他知道陈致一向大胆,但是没想到居然大胆成这样,连媚族人的主意都敢打。
赵旬能为苏末所用,不过是因其一颗心在他身上罢了,可这世上最难掌握的就是人心,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这个媚族人变数太大,只怕最后掌控不成,反噬自身!
“大公子,你这是在玩火自焚。”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陈致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把字挤出来的。
这话陈越说得还算是客气的了,但言下之意如何,两人却是心知肚明。
陈致也知道陈越平时捧着他,完全是看在他爹的份上,实际上心里并不服他的,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也是知道的,因此这事只要没有拿到明面上来,他也就当作不知道。
可是现在陈越这么不客气的指责,陈致就觉得一股怒气就冲了上来,最后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了过去。
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随即一敛,哼了一声道,“堂兄你就是太小心了,小心是好事,但是事事太过于小心,遇事难免畏首畏尾难成大气。”
陈越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
见成功打击了陈越的气焰,陈致舒心了,不过陈越的话也没错,事关重大,不是他能擅作主张的。
他轻轻的转动着搬指道,“堂兄,这件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我自会向父亲说明,要如何行事,还要看他老人家的。”
“好!”见他没有自作主张,陈越才松了口气,却想着下去之后一定向老爷言明此事。
也不知道陈致是怎么跟陈劲朋说的,总之没有过几天,从京城里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两个从宫里出来的老嬷嬷。
另外还有一封密信,陈越并不知道信里写了什么,但是看陈致的表情就知道,陈老爷怕是认同了陈致的主意。
陈越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觉得此举太过冒险了些。
“陈大公子!”苏末不知道此时陈致请他来是为着什么,难道那件事有眉目了?
双方见礼之后,苏末就不动声色的坐下,“不知陈大公子今日请苏末来,是为着何事?”
陈致笑了笑,却没说话,只是冲身边伺候的梅枝使了个眼色,梅枝走到苏末面前,将一张纸递了过去,顺便在陈致年不到的地方,隐晦的瞪了苏末一眼。
她跟在大公子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自家公子,在京城一众世家贵女当中是多么的炽手可热,这个双子看公子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再明白不过。
苏末感觉到侍女的排斥,不过他并不在意就是了。
接过纸条展开一看,脸色勐然一变,一颗心跳得飞快,下意识就将那纸紧紧的捏成了一团。
煞白着一张脸,力持镇静,但微微发哑的声意,却召示着心虚,勉强道,“大公子,您真会开玩笑。”
陈致挥挥手,梅枝安静的退回身后站,他盯着苏末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道,“我有没有开玩笑,三少爷自是清楚明白的。”
苏末袖在衣袖里的手微微发抖,朝廷对媚族人是什么态度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么几十年过去了媚族人早已销声匿迹,成为一个传说。
再说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大事,所以赵旬的事他以为藏得很好,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扒了出来,如果陈致报上去,他和赵旬都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这几天因为赵旬受伤的事,一直都没再使用过,装作是普通人的样子,他们是怎么查出来的。
作者闲话੭ ᐕ)੭*⁾⁾,
第256章 有人敢娶?
那天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第二天,两个嬷嬷就进了苏末的院子。
卓严一朝封爵,无论外人诸般猜测,但是那爵位也是实打实的。
但是因着猜不透皇帝对卓严究竟是个什么想法,面对他这个朝廷新贵,都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不过明面上,对卓严这个新封的伯爷还是该敬就敬,绝不落人话柄。就是私底下绝不多交,就怕惹了皇帝的眼。
卓严每日除了上朝之外站班之外,就是回家陪着苏陌。真就是一幅彻底清闲下来的模样。
他这个样子,更加从实了皇帝要打压他的流言,许多世家纷纷止步。不过,卓严和苏陌倒是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样还清静些。
伯爷府这边门可罗雀,卫王府却是热闹非凡,无他,就是因为闻人蓠退敌有功。
虽然本朝并无女子封爵的可能,但是闻人蓠的功绩却是实打实的。
卫王又是先帝最小的弟弟,两人之间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所以卫王一脉在朝中还是有些实权的。
不过卫王对于皇位之争,卫王一早就表明的了,是保皇派,也就是说谁当皇帝,他就忠于谁。
也正因为如此,良王一派虽然对他有些不满,却也是以拉拢为主,后来见拉拢不了,也不敢得罪。
这一次闻人蓠擅自离京,相当于帮了卓严一把,太后虽然心里清楚,就算她不去,以卓严的本事也能赢得这场战事。
但太后还是有些牵怒,以为如果不是她横插一手,说不定此计就成了。
因着这事,陈太后一连几天都阴着脸,又见皇帝安排着人准备与北狄鉴定契约之事,心情就更是不佳。
刘召儿进来的时候,陈太后正在惩罚宫女。
小宫女才进宫没多久许多规矩知道是知道,但并不如老宫女那样将规矩都刻进了骨子里,难免还有些天真浪漫。
这不,一个没注意就冲撞了陈太后。
陈太后正自满身的火气没处发,这个小宫女就撞了上来,当下就命人杖责。
几个太监将人按在地上,噼里啪啦就是一阵打,小宫女痛哭流涕,陈太后听得心烦,招招手,刘召儿小心的凑过去,弓着身子道,“太后娘娘?”
“这鬼哭狼嚎的,听着心烦。”
刘召儿立马就懂了,立刻取了帕子,自亲自上前将那小宫女的嘴给堵了。
那小宫女又痛又怕,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听得一阵棍棒击打之声,才打到一半,小宫女眼睛一翻没了动静。
刘召儿还倒把人打死了,唬了一跳,上前去伸手探了探鼻息,还好,还有些热乎气,便回禀道,“太后娘娘,已经晕过去了。”
陈太后意兴阑珊的挥挥手,“把她带走。”
“快、快、快,把她抬回去,一身血气,别冲撞了太后。”
立刻就有两个太监一人一边,把小宫女架着拖了出去。
陈太后看了刘召儿一眼,“你先前去哪儿了?”
刘召儿嘿嘿一笑,又凑到太后跟前儿,弯下身子,“回太后,先前奴婢在外头听到了个新鲜事。”
陈太后瞥了他一眼,见他眉间都泛着喜色,这才勉强提起了兴味,“什么新鲜事,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刘召儿又凑近了些,神神秘秘的道,“奴婢听出宫办事的小太监说,这几日卫王府的门都要被媒婆踏平了。”
陈太后疑惑道,“卫王世子已然定婚,不是还剩下个二公子吗?媒婆上门有何好奇怪的?”
刘召儿小小的挥了下手指,“不是二公子,是小郡主,这些上门的人都是冲着小郡主去的。”
“闻人蓠?”陈太后吃了一惊,“以闻人蓠那性子,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多人上门求亲去了?”
也不怪陈太后这个样子,实在是闻人蓠在京城那是名声大躁,那一身神力加武艺,谁人敢惹?
特别是她将京城里一众纨绔子弟整治了一翻之后,这官宦子弟都是躲着她走的。
这样的媳妇谁人敢取?当菩萨供着都嫌碍事。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上门来求亲的也是冲着卫王府来的,这些人都被卫王打了出去。
如此闻人蓠的婚事一直就拖了下来,更有甚者都说,这小郡主怕是嫁不出去了,要作一辈子的老姑娘。
当然说这话的人,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晕倒在暗巷里,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
因此闻人蓠的婚事一直以来都是卫王心中的痛,但自家女儿是个什么样子,他最是清楚,急也急不来。
以前闻人蓠心仪卓严,卫王还有些盼头,结果卓严突然失踪,再次出现又有了正君,卫王也只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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