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方面净化以后的鬼气可以吸收到体内,成为自己本身的力量,另外一方面尖锐阴冷的鬼气不停的冲撞经脉,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拓宽经脉。
而且原本这些怨气就相当于是天道身体上的顽疾,以自身的力量度化怨气与鬼气,让迷失自我的灵魂重新找到归路,其实是一件有大造化的事情,每度化一部分怨气与鬼气,就可以得到一部分的功德金光。
但是这种修炼方法太过危险,稍有不甚就会伤害到自己,甚至还有可能走火入魔。
此外,吸纳鬼气只是入门鬼修的第一步,每到一个瓶颈期就得开始新的修炼方法,而这方法越到后面越危险,越骇人听闻,也就只有迟昼还能面不改色的看下去。
待到看完以后迟昼长舒一口气,垂着眼睑目光有几分幽暗。
难得睡了个好觉,阮棠清晨起床的时候觉得神清气爽,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摸了摸身边的被窝,这个时候身边的被褥早就已经凉了。
迟昼这几日向来都起得早,阮棠起床的时候他早就在军营里头排兵布阵、与身边有经验的副将商量这场战争应该如何应对,如何才能将伤亡人数降到最低。
外加上昨日传送阵法已经全部完成,今天开始正式调试传送,为了防止出现什么问题,迟昼今天估计要在那儿盯着一整天。
由于迟昼他们还从其他的地方调兵过来,所以便是劳烦祝珂他们去其他地方多绘制了几个阵法,所幸传送的人数并不是特别多,绘制起来也没有最初那么吃力。
听说祝珂绘制完阵法以后躺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累得手指几乎都是抬不起来了。
而阮棠这几天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马不停蹄的画符纸,这也是一件比较耗费精力的事情,所以两人这几天都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说过话。
阮棠起床用过早饭以后准备给自己放个假,放松一下身体,待到迎战那几个天师的时候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
他将自己画好的符纸装入了储物袋里头,原地活动了几下筋骨,而后便是在院子里头摆放了一把藤椅,他半靠在藤椅上捧着一杯清茶,不紧不慢的吃着樱桃,看着一本话本子。
兴许是有六殿下坐镇,而那些百姓也见过了暗卫先前抵抗敌军的神仙手段,这会儿倒也不是那么紧张,镇上的铺子都还有条不紊的开着,甚至还有小娘子专门到街道边来看看迟昼。
毕竟那可是塎城闻名遐迩的六殿下,多少少女心底的梦中情人。
才把话本子翻看了没几页,祝珂就和祝悯燕几人过来找他了,祝珂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隐隐还有几分笑意,“棠棠,你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惬意的。”
阮棠慵懒的躺在藤椅上,瞧见是祝珂他们过来了,便又是去搬了几把椅子过来,他将那盘樱桃放在了中间,“要不要尝尝,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
祝珂他们坐下以后,闻言便是吃了口樱桃。
“味道还不错。”
祝珂嘟嘟囔囔的说道,瞧见阮棠不怎么用自己的右手,右手的指尖甚至还在轻轻打颤,他忍不住说道:
“你对你家那位是真的太好了,你这是把自己逼到什么程度了,手指都在打颤,自己的手还是要仔细爱护,小心回去了以后直接去医院,万一伤了影响以后画符,你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他这话虽然有点难听,但是其中的关切之意还是听得出来的,阮棠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点点头,“所以我才让自己今天轻松轻松。”
“敌军那边按兵不动,我估计他们里面肯定有人沉不住气想要直接动手,两边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打起来了,到时候就是咱们下场了。”
阮棠将这几天的形势看得很清楚,所以他也及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耐心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祝悯燕吹了一口略微滚烫的茶水,点了点头,“不过与其等着他们出手,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将那些暗地里的天师引出来。”
“你的意思是?”
阮棠捻了捻嫣红的樱桃蒂,抬头看向祝悯燕,他心底隐隐猜到了祝悯燕的计划,但是没有说出口。
祝悯燕眉眼阴沉,笑起来也有一股冷漠的意味在里头,“我们手里不是还有个人质吗?”
那个被他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手下败将,也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阮棠告知了迟昼他们的计划,顺便问迟昼借了个骂人贼厉害的兵痞子,他们几人带着这兵痞子上了城楼,顺手将那手下败将吊在了城墙上,然后对着兵痞子一摊手,“骂吧。”
“骂得越难听越好。”
那兵痞子咽了咽唾沫,犹犹豫豫的说道,“那我可真骂了。”
“对面的缩头乌龟你给我听着,你的徒弟已经落到了你爷爷手里了,你这不争气的徒弟也是个孬.种,没逼问几下就把你那点老底都抖落得一干二净了,你一大把年纪了在外头装正人君子,回头却是几栋别墅里养着几个小三小四,当真是为老不尊——”
他一开始骂的时候还略显委婉,不太难听,后来越骂越兴奋,便是将那头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溜了溜,那骂法格外的无赖,还莫名带着几分喜感,叫人听着便是想笑。
那边敌军阵营里的老头子一张老脸臊得通红,他终于是按捺不住,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子冲出帐篷,飞到了半空中,随手打出来了一道猛烈的雷符,“放肆!”
祝悯燕摸了摸自己手里的剑,冷笑了一声,朗声说道,“老匹夫,终于是不做缩头乌龟,敢出来了吗?”
他说完以后脚踩灵气,持剑直面对面的天师,阮棠与祝珂几人紧跟其后,将那几个人团团围住。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766.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43
祝悯燕原本就对这暗地里改动阵法、牵连他们几人的天师没什么好感,且不提他们这个被挂在城墙上的徒弟差点害死了祝珂,就单单说这些人帮助敌军攻入大庆,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就可以说是罪大恶极了。
他冷笑一声,盯着面前的天师仔细看了看,脸上的表情变得嘲讽而又不屑,“我说是谁呢,原来暗地里做出这种事情的是你们玉龙门的人。”
“也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也只有你们,毕竟你们门派这帮人明明修为不高,还成天整沽名钓誉的那一套,使劲钻营、攀爬关系,进了天师协会以后也就数你们门派最会拿乔支使人。”
祝悯燕记性很不错,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这会儿他仔细看了看对面那几人,略感觉到有些熟悉,很快他就记起来了这几个天师的身份,不由得拧了拧眉头,嘲笑似的道。
天师协会里的名誉天师大部分都出身显赫门派,个人实力不俗,其中不少人身上都有着显赫的功绩与功德,甚至为整个华国都做出过卓越的贡献。
他们组建天师协会以后,心思也并不在争权夺利上,反而不停地提拔人才,琢磨的为日渐式微的天师一派保留些许希望火种,待到灵气完全不复存在的时候,他们这身本领还能传承下去。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的坦坦荡荡,没有私心。
玉龙门的长老原本就喜欢钻营,恰巧成立天师协会需要上头批准办理许可证,他便是巴结上了这里头的关系网,顺势将自己塞到了天师协会里当了个名誉天师。
也幸亏是天师协会的人不喜欢与他计较,或许不愿意把精力放到这种小事儿上,否则他进来的不会那么容易。
然而得了个名誉天师的名头,这玉龙门立刻就抖擞了起来,从上到下的弟子斜着眼睛看人,不停的拿乔支使人干这干那,这作风很是让人不喜,因此许多人都不待见他们门派。
祝悯燕也不待见。
“这回你们擅自动用天师协会的阵法,还做出这种事情,我倒是想看看等回去了以后你们那名誉天师的位置还保不保得住。”
祝悯燕眯了眯眼睛,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的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平缓而又淡然,看起来甚至还有点和气,然而他的话落到对面几个天师的耳朵里,却是让人觉得后背发冷,莫名有股寒气往自己的心口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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