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味道!不对,这个味道比他多年前喝过的那一杯更醇厚,对比之下,以前那杯让他念念不舍的茶在这杯茶的面前失去了颜色。
“好茶!”老爷子小心翼翼地再抿一口,让那茶水在口腔里打了个转,才一点点地咽进肚中。
“真是好茶!”老爷子舍不得把茶杯放下去。
习湛见老爷子一直在赞卫定泡的茶,再加上这茶的味道真是诱人,他忍不住给自己倒了一杯,“宋爷爷,真有这么好喝啊?您可是饮茶高手,什么茶您没喝过……”
宋老爷子的视线一直盯着习湛的茶杯,眼见着茶水快倒满了,这位老人家下意识地阻止他:“行了行了,别满出来了。”
这种好茶……一辈子都难得能喝上一杯的啊。
习湛端起茶水一饮而尽,喝完了之后眼睛一亮,“啧~这味道……真新奇啊。”
说着,这家伙又给自己倒一杯。
宋老爷子的牙龈开始隐隐作痛。哎呀,这臭小子!牛嚼牡丹一般,实在太暴殄天物啊。
“不错!不错不错不错!”习湛这一次是慢慢细品的,一口气说了四个不错,眼睛越来越亮,“我说定定,你这茶在哪里买的?我也去买几斤存着去。”
卫定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都说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东西,谁知道在哪里买的。”
叶吾梵看习湛这样,忍不住凑过来拿了一个茶杯,“我也来尝一尝。”
宋老爷子加快了喝茶的速度。本来人家是想好好地品味品味的啊。
宋仇武也上前给自己拿了个杯子。
武婴见其他人都有了,不甘落后,也想来一杯。
他和宋仇武想的很简单。这茶……是卫定拿出来的,肯定是好东西,怎么能错过呢?
一壶茶这么你一杯我一杯地分了之后,很快就见底了。
宋老爷子眼见自己快要没得分了,伸手抢过习湛手中的茶壶,“你们这些小辈,连口茶也要和老头子我来抢。”
其他几个男人见此情形大跌眼镜。您主动和小辈们抢东西,才应该反省的吧!
卫定看着他们为这一口茶水而激动,心里波澜不惊。这些下界凡人……没见过世面,真是太可怜了。
宋老爷子喝了两杯茶,又请卫定重新注了水,抱着那满满一壶茶水就是不松手。
而且,宋老爷子的态度比一开始上车时好了不少,他盯着卫定的眼神竟然透露出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情来。
“早就听说你了,现在才见上一面,真是失礼。”细听老爷子说的话,也不像他平常会说的。
宋仇武心中有所警觉。莫非他这位爷爷看出了什么?
卫定笑了笑,“老人家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
“我这孙子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一大堆,希望你以后多担待,别的不敢说,他对待感情一向专一、忠诚,这一点上你不会吃亏的。”宋老爷子这口气,倒像是要把宋仇武嫁给卫定似的,连宋仇武本人都吃惊不小。
卫定一脸茫然的表情。什么意思?!难道这位不是来劝他赶紧离开,顺便再扔给他一张支票的吗?
这位修士,您这下界婆婆妈妈肥皂剧也没少看哪!
叶吾梵和习湛互相对视一眼。老爷子……这是要做什么?以退为进?转攻为守?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如果有什么难题无法解决,随时可以联系我。”宋老继续放出连环炸弹,轰炸在场的其他人。
这位大人物的私人电话……别人想要都要不到的喂。
现在这场面已经严重偏离他们的想象了。
卫定莫名其妙地接过那张黑色卡片,“喔!”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老爷子站起来朝卫定伸出手。
卫定有样学样地也把右手伸出去,同老爷子握了手。
老爷子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自然地将那只茶壶抱在怀中,“这壶茶我就带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卫定傻傻地点点头。
“宋爷爷,您喝完了还要带着走啊!给我们留点儿呗。”习湛厚着脸皮道。
“不可能。”老爷子特霸气地回了一句,把那茶壶当宝贝一样抱着,走下车去。
宋夫人和韦霖见他总算是下了车,赶紧迎了上去,“爸!谈的怎么样了?孩子我们这就带走吗?”
“你……是不是很闲?”老爷子的脸板了起来,不悦地说道。
“……啊?”宋夫人还是很惧怕这位公公的,缩起了脖子。
“很闲的话……就回你娘家去住吧。”老爷子这么说完,越过这两个女人走了过去。
宋夫人面色发白,急的立马一头薄汗。
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她回娘家?
韦霖也跟着吓得直发抖,她现在因为住在宋家才能在外面得到别人高看几眼,要是回了自己家,外面那些见不到她好的人们会怎么戳他脊梁骨呢?
“爸!爸——!”宋夫人顾不上要小钧了。她只知道,如果是这个老爷子说的话,那是肯定要做的,她得赶紧为自己求求情。
老爷子的车子陆续开走了,站在房车下面目送的叶吾梵问了习湛一句:“老爷子到底是来干嘛的?”
“干嘛?给宋仇武松紧箍咒的呗。”习湛一脸艳羡地看向宋仇武,“还以为他会感受到来自家庭方面最大的阻力。没想到……老爷子不但不管,看刚刚那情形,还挺喜欢卫定的。”
“所以……家长这一关,宋仇武过了?”叶吾梵说着说着,也嫉妒起来。
卫定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剩下的几个茶杯上。他……不会是做错了什么事吧?
宋仇武满面轻松地长出一口气,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真是意外的惊喜呢。还以为他爷爷那里会出言阻挠的呢,害他刚刚心脏一直悬着。
不出他所料的话,他那个精明的爷爷应该是觉察到了什么。宋仇武不打算主动去询问,只要他们不来给他和卫定添乱就好。
第一百二十章 妖气
一连几天,武婴借着工作之便在调查有可能是果果生母的那个女人,结果都不太理想。
他甚至去了一趟当年收留果果的孤儿院,那边的消息更加的少,他们甚至连果果当年身上的东西都没保存好,武婴不得不再去找了武宁,结果武宁只给了他那张纸条。
“我就留下了这个。我也查过了,可惜这点线索根本就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武宁想证明自己其实也想赎罪,故意说了些这种话。
武婴并不领情,“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你得庆幸你没有孩子……”
武宁眼见着他走远了,默默地蹲下来,慢慢箍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后悔了,只可惜,后悔的时间太晚了些,已经把这件事彻底地推上了无法悔改,也难以得到谅解的地步。
武婴手中拿着只密封袋,袋子里装着的就是写着字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有些可笑,一笔一划看上去就像是幼儿学字一般,单看这字迹,武婴第一感觉就是这写字的人……手生。
是手生而不是不会写字。这两者是有区别的。因为这人的字起承转合之间还有些练过的根基,之所以一笔一划显得稚嫩,是其下笔的力道太过轻的缘故。
“到底会是谁呢?”武婴的手指头在那几个字上一一描摹过去。
他把密封袋装进口袋里,开车回到了单位。他目前还属于受伤养病期间,之所以去单位便是为了查果果的事。
他们队上的人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他已经可以下地出门了。武婴也不和他们做太多的解释,在他们面前也尽量装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样子。
“队长,您怎么又来了啊?”霍豪看到他,赶紧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您到底想查什么交给我们。我们给您办得好好的。”
武婴摆摆手,“我也是闲不住,不耽误你们的工作,我这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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