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丁田抓住这两个字:“怎么个小气法儿?”
“张大贵在外人眼里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可实际上,他这人抠门得很,一个月就给七娘一两银子的用度,其他的一概不给,就是量体裁衣,也都是做现成的,平日里七娘也不出门,
就在家里,左邻右舍都是妇道人家,七娘却不跟她们一起闲话家常……而且七娘不会针线……
”
也是,一个被青楼培养起来的头牌姑娘,要会什么针线?
所以平时七娘是横针不知道竖线的,每日只管娇养着,针线都是这个婆子在做,洗衣做饭什么的,都是这个婆子。
不过打水,就得是张大贵自己来了,柴是买的现成的,两口子在一起三年多,竟然也没孩
子。
但是听了金不换那天说的话,才知道,七娘是服了绝育药的,肯定不止一次,青楼里的手段……呵呵……。
丁田却想的歪了:不知道韦小宝是怎么被韦春花生出来的?
咳咳……清醒了一下,丁田看向了金不换。
金不换问婆子:“六月二十那几日,可有什么不同的吗?”
“没什么不同啊?”婆子一脸的迷茫:“早上我去做早饭,吃过了之后就是打扫一下,陪着七娘,顺便做鞋子……。”
“你不是跟她在一起住的?”
“没有。”婆子摇头:“七娘嫌弃婆子睡觉打呼噜,吵了她,不要我在那里过夜。”
“她一个女人在家,丈夫外出,自己敢么?”
“这……敢的吧?”婆子不确定了:“有几次我留宿,她都不高兴。”
所以她后来就不讨人嫌了,回自己家住,还自在一些,何况家里店铺不开门,也没什么可忙的。
“哦……那你见过几次有陌生人来找七娘的吗?”
婆子犹豫了一下:“见过……好几次……。”
这事儿吧,也不怪婆子,她是起早去给七娘做早饭,见到过两次,有男人从后门离开,那个时候天刚刚亮,粉团子她看的也不是很真切,不过七娘还是给了她一两银子的重赏,只说那是她的堂兄弟,只是他不成器,张大贵也不喜欢他,就想着,私下里贴补一下堂兄弟,别跟张大贵提就行了。
婆子就信了。
“那个男人,手上有块烫伤的疤痕?”
“是,有一块!”
这就对上了,是杨老七。
三更半夜的离开;在张大贵不在家的时候,起早离开……这里面的事情,不用多想都能明白。
俩人从女牢这边出去,就去找了田径,跟他说了一下去,这个婆子,也算是个证人了。而吴凯这个时候却冲了进来:“外头来了宁王殿下的亲卫!”
第一百六十二章 招是不招?
“宁王殿下的亲卫……来干什么?”丁田看了看天色,还没到下差的时候啊?
要催他回去做饭么?
不至于吧?
都跑到府衙来催了?
结果出去一看,来了八个侍卫,抓着一个人!
“我们是来邀功领赏的啊!”白三儿将人丢到门前:“在外面打猎的时候,见这个家伙在林子里藏着,不像是个好人,就给抓住了,结果一看,果然不是个好人。”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短打扮,看样子好几天没洗漱过了,头发有些乱,但是眼神凶狠,眼角有一个刀疤,被捆绑的手上,有一块烫伤的痕迹……。
“杨老七?”
这个人竟然是他们遍寻不着的杨老七!
真是瞌睡了就找到了枕头。
丁田谢过白三儿等人,田径派人将杨老七押进了衙门,暂时收押在监牢里,他们要先问一
问。
到了牢房里,杨老七仿佛并不害怕,门儿清,也不挣扎了,被关起来他也不说话。
可是当搜检身体,换衣服洗澡的时候,他就不乐意了:“你们干什么?”
“你太脏了,免得脏了老爷的眼,先收拾一把!”丁田指挥人手将人按住:“洗干净点儿
”
“得嘞!”
这帮狱卒现在已经做熟手了,不管杨老七怎么反抗,他都被扒了个精光,但是在他的衣服里,却发现了两包毒药,一包迷药,以及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个裹在手臂上的袖箭。
虽然不如当时丁田在胡麻子身上搜到的东西多,但是也让狱卒们大开眼界了。
“这是你该有的东西?”丁田看了看毒药包,对金不换道:“给你拿去验一下,跟张大贵中的是不是同一种毒药。”
“嗯!”金不换乐颠颠的拿着东西出去了。
剩下田径跟吴凯对丁田佩服的不行:“你这手下见了犯人咋跟见了窑姐儿似的,下手就给扒了啊?”
丁田揉了揉鼻子:“呵呵……。”
心说:他算个屁!
哥连宁王殿下都扒过!
说出来,吓死你们俩。
等把人收拾干净了,杨老七也被折腾的不轻,虽然没有打他,但是洗澡的时候,大竹刷子,那是给马刷毛用的吧?
反正人是收拾妥当了,不过没送去监牢,而是直接送到了“谈话室”。
丁田决定先礼后兵。
田径他们第一次来这个“谈话室”,此时桌子上摆着黑红色的李子,红黄色的沙果,配上一大碗绿豆汤。
“你这里……倒是清净雅致。”他一个粗人,也没啥太好的赞美之词。
“当然了!”丁田乐了:“我这里可是谈心说话的地方,可不是刑讯室。”
要说府衙牢房里有刑讯室吗?
有的,一个好大的刑讯室啊!
丁田是打心里反感那个地方,当时修的时候,虽然也翻新了那里,但是刑具什么的,他都没怎么打理。
还是金不换来了之后,将那里接手了过去,刑讯室包括里面的刑具,都是金不换在管。
据说他不仅翻新了刑具,还添了两样,上锈的、生癍的都被他换了个遍。
只是暂时用不上,金不换有些失望。
丁田、田径以及吴凯三个人坐一排,对面就杨老七一个人,这要是普通人的话,肯定压力山大啊!
不过杨老七是谁?
一个在青楼里混了十来年的看场子的打手,这点压力自然扛得住,进来后,坐下,喝绿豆汤,吃两个李子,这是他能表现的最大限度的放松的姿态。
要说心里没压力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能真的啥都说……。
其他人不太熟悉这个“谈话室”,更不知道这要怎么“谈”?
丁田就放松的跟杨老七聊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杨老七。”
“这是你的大名?”
“嗯,父母没啥文化,家里生的孩子也多,我排第七,就叫老七。”
“那你父母还在吗?”
“早就死了!”
“兄弟姐妹们呢?”
“不知道,我在八岁的时候,就被父母送去武馆当学徒,十二岁他们俩就死了,等我回去,家里早就没我站的地方了。”杨老七吊儿郎当的道:“不过他们也没得了好,二十年前一场仗,村子瞬间就被蛮族给屠了!”
所以说,杨老七是孤身一人。
这个年代的学徒,可不容易,在师父家,头三年啥也不教导你,你得白给师父干三年的活儿,再三年,教你点儿皮毛,你还得继续给师父白干活。
后三年,看情况,是教你点有用的,还是教你点儿精髓,那就看你跟师父的关系处的好不好了。
而杨老七这样的,一看就是不得师父看重的,只学了一点功夫的皮毛,在拳脚上能不让两三个人近身,就不错了。
不然他何必身上还要带着毒药、蒙汗药和迷药呢。
丁田笑了笑,非常好脾气的继续聊:“那你是孤家寡人了?亲戚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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