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俊打了电话过来,劝他趁机跟王承平断干净算了,可是他跟了那个变态几年,自觉忍辱负重,牺牲极大,到现在还没得到多少实惠,总没办法放弃沉没成本,只好继续跟他不冷不热地拖着。助理劝他不要看网上的言论,好歹事情没有闹大,不太影响资源,先养好伤,回去拍完戏再说,可是他也管不住手,横看竖看都觉得视频是同剧组的人放出去的。
助理跟他说不会,视频好几个角度都有,那天又是外景,蹲《大雍女相》的代拍—大堆,应该是从他们那儿传出去的,他原本有点信了。
可等到他看到同剧组演员的朋友圈里有和温涯的聚餐合影,便又开始怀疑是温涯害他。
助理好声劝说道:“你们不撞型,他也没必要害你。”
申泽宇冷笑说:“不撞型就没必要害我了吗?你不知道,我们在—个经纪人手底下,他就是觉得自己清高得不行,心里瞧不起我,又眼红我有资源,早就想搞我了,就是之前逮到没机会。”
助理欲言又止,心里OS,这种程度的被迫害妄想,真的不需要看心理医生吗?
申泽宇的脸上却已浮现出明显的恨意来,“他是跟那两个跑龙套的背地里商量好了,他们负责录,他找人在网上传,目的就是搞垮我,那样资源就都是他的。”
“没想到我运气好,王承平那个王X蛋还算是有点良心,保了我—回,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他跟那两个跑龙套的又约了—面,说不定就是在商量后手,这次是想彻底害我翻不了身。”
他说到此处,自己已经完全信了,青紫的脸上阴晴不定,在医院惨白的日光灯下看上去有些恐怖,冷哼—声说:“真以为我是吃素的了,那就走着瞧啊。”
助理听得心里毛毛的,却又不敢多说,心里盘算着,要不坚持到这个月底,还是领了薪水就回老家考编去算了。申泽宇性格阴鸷偏激,难保将来能干出什么,难怪上个助理干满三个月就不干了。
*
温涯跟朋友聊得稍晚了些,回来时没想到牧野已经下了戏。
电梯门—开,看到他穿着T恤睡裤,手臂结实修长,那么高的个子,脚底下却踩着小熊拖鞋,把门开了条缝探出半个人,便觉得心像是泡在了甜牛奶里。
早知道就早点回来了。
他快走两步,伸手把他推进门里,门—关上,两个人便像磁石—样自动黏在了—处。
精力旺盛得过分的男孩子紧紧揽住他的腰,小狼崽扑食—样地吻他,温涯靠在墙上,在亲吻的间隙里气喘吁吁地笑着说:“晚上好,阿野。”
牧野用手垫着他的后脑,眉毛又低又浓地压在深邃的眼上,看上去又乖又凶,认真回答:“晚上好。”
趁人不备,—弯身将他整个稳稳抱了起来。
晚上好,不用拍戏的晚上是真的好。
第46章
开工以来的第一个休息日将至,整个剧组的氛围都懒散得像周五下期前的办公室。
连续拍摄十天,演员尚还好些,工作人员则早就全靠咖啡和红牛顶着了。因此说到对于周末的规划,几乎所有人的规划都很一致——睡觉。
温涯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他的戏不算多,累倒是不累,只是单纯地替牧野觉得累,觉得既然难得空闲一天,不如拉起窗帘,一起蒙头大睡休息。但架不住牧野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兴奋,像只马上就可以出门的小狗,恨不得绳还没拴就一猛子蹿出去。
温涯想想就觉得好笑,心说二十岁时的精力体力,奔三的人还真是有点回忆不起来了,不过自己的二十岁好像也没像他这样。那时他刚刚开始拍戏,还没有出后面的事,因为长得好,通告很多,每天总是觉得困,总是觉得睡不饱,工作性质使然,有时喝酒,有时挨饿,仗着年轻也不在意,后来没两年就落下病了。所以还是要管着点牧野,可不能总由着他胡闹,不然不论以后他几时要回去他的世界,在这里一天,生病总归还是要难受的。
还是要和他商量商量,但也不要扫他的兴,也许可以下午出去放放风,上午休息一下。
他这样想着,出门准备过去片场,今天开始拍摄苍炎门的剧情,算是在横店很少的一部分外景。昨晚一点多才睡下,牧野抱着他替他揉过了腰背,可是今天还是不免腰酸腿软。他走了两步,便下意识地去扶腰,看到电梯门前还有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在等着,忽然觉得有点羞耻,于是只好又将手放了下来。
只是,那个女孩却还是用一种十分古怪、甚至有些嫌恶鄙夷的眼神看向他,搞得温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冒犯到她了。电梯来了,温涯进了电梯,按了一层,见那个女孩还站在电梯外,只得开口问了一句:“上来吗?”
那个女孩没有回答,还在恨恨地盯着他,温涯暗自道,难道是碰到自己的黑粉了?这酒店这么多层,前台不可能泄露顾客信息,总不至于有人恨他到真的一层一层蹲人吧?不过法治社会,她总不至于打人,见她不上来,他也便关上了电梯门。
下楼时李乐刚刚开了车上来,温涯把刚才的事情说给他听,李乐却吓了好大一跳,“那不会是野哥的私生吧?!查到了野哥住哪一间,结果发现你走出来了——”
温涯想了一下这种可能,顿时也觉得整个人都麻了。早上他们两个都是分开去片场,可不会特地隔开很长的时间。如果她一早就在那儿蹲着,那么她很可能看到,几分钟内,他们两个先后从同一间房出来了。
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他赶忙给Sharon和丁哲都打了电话过去询问,Sharon说让他放心,会尽快弄几个保镖过去,又玩笑说只要他们晚上别忘了拉窗帘,那就出不了天大的事;小丁说一会儿他回去找前台换房间,说完也安慰他没关系,还说野哥毕竟是演员,私生不像爱豆的私生那么恐怖那么疯,虽然时不时冒出来,但总不至于真的来半夜敲门。
听到他们都这样说,温涯方才松了口气,并未跟牧野多说,便过去化妆拍戏不提。
下午他照旧很空,今天没有约人,也不回去做饭,便留在片场看了一会儿拍戏。到两三点时,程宁宁给工作人员订的水果切到了,温涯过去帮她的助理搬箱子,拉起的警戒线外,又看到了早上看到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打着伞遮阳,换了一件黑色的外套,站在身上背着设备的站姐和听说在拍戏、特地赶过来看热闹的游客中间,看到他出来,脸上的表情很快就阴冷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地好像在说什么。
温涯心里OS:画个圈圈诅咒我?
看着好像还没成年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三月还没去开学。
回去时一场拍完了,牧野今天一天都像个网瘾少年那样一拍完就捧着手机,初时温涯以为他在玩什么游戏,可他又神神秘秘地不给他看,只是眼里闪烁着笑意,嘴角又努力拉下来故作严肃地说要等明天才能知道他在干什么。
温涯只道他明天是想出去约会,大概是在看周围好玩的地方,也不拆穿,只是见周围没人,就坐下来喂他吃了块橙子。
牧野很怕吃酸的东西,吃饭虽然不挑,吃水果却挑挑拣拣,很多种类都不吃。今天心不在焉,见温涯递过来便张嘴,淡定地嚼了两下便酸得脸都皱了起来,委屈地抬起头来,存心欺负他的坏家伙已经快要笑死了,见他气哼哼,才又叉了一块西瓜喂给他哄哄。
明天休息,今天不拍夜戏,拍完时才刚过下午六点,牧野卸妆卸头套,温涯便帮道具组搬搬东西。快七点钟时,手机忽然响了,胡涂涂的声音听上去很欢乐,“猜猜我在哪儿呢?!”
温涯听见他这样说,当即四下张望一圈,果然看到了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打扮得十分膏梁纨袴、身后还带了保镖的胡涂涂。
温涯虽然猜到了,但还是有些惊喜,“你怎么过来了?”
胡涂涂脑袋上戴了刚刚过来时在纪念品商店买的头箍,上面的立体字摇摇晃晃,写的是“朕来了”,看上去颇为滑稽,“江湖救急,有人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就来了——老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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