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亦他们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叫。
宗珹一脚踩下去,尸怨的下半身咔嚓一声,骨头踩裂开,才停下来,当在地上不动。
青铜剑还在吸尸怨的怨气附身在自己剑身上,很快那张鬼脸被吸走了怨气,就像普通的人骨头颅变成了一堆沙子。
尸怨消失后,那堆砌的人骨,正在低声哭泣,似乎看见了害死自己的凶手,被制裁了,忍不住哭泣。又像是被压制多年,他们的怨气今天被巫琏解封出来,飘在众人头顶上。
巫琏从口袋里面拿出几枚铜钱,制作了一个小小的往生门,那些冤魂呼啦呼啦窜进门中。
等巫琏最后一只冤魂走后,铜钱乖巧躺在巫琏的手里面。十几枚功德金光钻进了巫琏的身体里面。
普通人看不见,宗珹心尖上的心蛊似乎感受到功德金光,咿呀咿呀,在他心尖处砰砰直跳。宗珹不按着心脏,敛着眉。
巫琏以为是宗珹旧病复发,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掌心处小小一枚道印转而印在宗珹以前刻有道印的手心处。
一股股炙热却不烫的热意,在宗珹的四肢百骸中流窜,心蛊更是抱着这丝暖意不放手,它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巫琏道印阳火感觉到心蛊讨好,十分大方的分了一撮火苗给它。
宗珹比巫琏高太多,他低头看见巫琏挺翘的鼻翼,红痣越加红艳了。此时宗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谢谢。”
巫琏仰头,“不用谢,卡号你知道的。”
巫琏仰头的一瞬间,眼里流光奕奕,好看至极。
宗珹呼吸一滞,几乎仓促急急转头,头一次这么狼狈。
巫琏奇怪看他一眼,放开宗珹的手。
他还得去看看那两个倒霉孩子怎么样了。
宗珹等着他远离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两个倒霉孩子,压根没有注意到宗珹与巫琏之间的互动。等尸怨化成沙子后,就一直蹲在地上研究这堆沙子。
好一会,楚怀亦觉得没劲,准备起身时。他忽然间听见了歌声,踹了一脚还在研究沙子的周毅,“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唱歌?”
周毅嗤笑道:“拜托大哥,这里是鬼宅,怎么可能有人唱歌,还说不准是鬼呢。”
楚怀亦打了一个冷颤,“不、不怕,有巫大师他们在”
巫琏正好过来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怎么了?”
楚怀亦说出了自己听见的声音,“巫大师,我听见了歌声,不!应该是唱戏声。”
“唱戏声?”巫琏静静听了一会,“在外面,走去看看。”
几人从地下室里面出来,刚走到出口时,走在前面的巫琏扔出了青铜剑。
噗嗤!
青铜剑直插进某个东西里面的声音,巫琏几步上前,一个头发遮住的头颅被青铜剑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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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个头颅还是活的,它还在叫器,“谁破坏了本阿赞的好事。”
两个倒霉孩子,惊悚又好奇问道:“巫大师这又是什么鬼?”
巫琏道:“丝罗瓶。”
“丝罗瓶是啥?”
“丝罗瓶也叫飞头降,南洋阿赞练到一定程度时,头颅会和身体分开,飞到其他地方吃魂魄或者吃人。”巫琏质问那个头颅道:“是你吃了那几个天师的魂魄?”
头颅下面不是什么头发,而是一根长长恶心的肠子,它扭着脑袋想挣脱青铜剑脱身而出。肠子红肿又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脂,正在蠕动着,跟一跟肉唧唧的蚯蚓似的试图挣扎。
只可惜青铜剑插进墙壁中太深,头颅根本就挣脱不开,只是桀桀发出笑声,“小子你最好现在放开我,要不然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巫琏侧脸冷厉附上一层冰渣,气场拉满。他指尖微动,青铜剑的煞气如刀刃,割开头颅那张脸外层阴灵之力维护的皮肤。原本坚不可摧连几名天师都葬身与他手,现在却被青铜剑的煞气从血肉里面开始慢慢浸透。
那头颅被煞气灼烧,大脑深处也被煞气侵染,恨不得现在就飞出来吃了巫琏。
“放我下来,我可以给你好处。”
头颅开始诱哄,低低的,带着一股‘圣洁’,渴望力量亦渴望权利金钱的人,怕是早就低头臣服,供养般献祭给魔鬼。
就像那群天师一般,他们是猎鬼天师,不怕邪祟也不怕鬼怪。只为腰间的天师玉牌,追随崇高力量,不断接任务来提升自己的玉牌等级,才会被扰乱心智。
巫琏歪头着,“好处?可以啊,先给我一个亿。”
“美钞。”
“一个亿!还要美钞!!”头颅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不去抢!”
巫琏摊摊手,“那没有办法了,你只能沦为我剑灵的食物了。况且南洋的降头师无缘无故来华夏,难道不是另有有图?”
那头颅没好气说道:“我来华夏旅游不行吗?”
宗珹随口一句,“降头师可经过华夏特殊监管部同意了?”那头颅冷笑道:“当然。”
宗珹冷冷道:“不经过我的同意,放你们进入华夏的,这人还有些胆子。”
“你是谁?竟敢如此嚣张。”头颅一直背对着巫琏他们,根本看不见他们的脸。
等巫琏把他从墙壁中拔-出来,扣在地上。
青铜剑的煞气破除了老道改变容颜的邪术,众人看清了他原本的面貌,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老头一双眼睛阴沉沉扫过众人,定格在宗珹的面貌上,眼里划过一丝俱意,“宗、宗珹!”
宗珹看清头颅的原本面貌道:“阿赞比那,你来华夏干什么。”
阿赞比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着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说道:“宗珹别来无恙啊,我听说你受伤了,真是太好了呢。哈哈哈哈哈.....呃呃。”
巫琏转了一下青铜剑把柄,搅着他的脑髓,阿赞比那脸部痛苦的扭曲着,连说话都难。
巫琏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阿赞比那吭哧吭哧了几声,阴沉沉盯着巫琏。
刹那间,阴气暴涨,刚刚的唱戏声转瞬消失。头颅在青铜剑中高速旋转,想要自救。青铜剑的煞气太强,阿赞比那的能量被它吸收很快,他再不自救,恐怕就要被这把青铜剑给全部吞了。
忍着肉疼,阿赞比那才挣脱青铜剑的束缚,他能感受到眼前在青铜剑的持有者,能力并不亚于自己,甚至比自己更高。
他自己肯定现在逃不了,所以就找到巫琏身后的楚怀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长长的坚硬,吸血肠子一圈又一圈将楚怀亦的喉咙死死缠绕。
“不准动,再动我就吃了他!”
这群华夏天师,最大的弱点就是护着普通人,明明自己可以随意所欲发挥自己的能力,成为人上人受所有人敬仰。却偏偏一副圣父心,甘愿地下头颅救一群和自己无关的贱民。
阿赞比那似乎已经看到,巫琏哀求自己放过这个人的表情,他眼神轻蔑又嘲讽说道:“华夏天师劝你们最好不要动,要不然这个人的耳朵就要少一只哦。”
楚怀亦吓傻了,他似乎能感觉到,那黏腻恶心的触感在自己耳朵上划过,喉咙间的那根肠子发出的腥臭,更是差点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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