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的人后来都成了我的备胎(117)
纵然是到此地步,这呆呆傻傻的少年依旧会为这样小心的接触而暗自开心。
喜轿来了,喇叭声吹的很响,很是喜庆。
谢余被江砚深亲手送上了喜轿。
江砚深忽然有种冲动,他想拉着少年逃走,远远地逃开,避开绍城,避开令人窒息的司令府。
他从来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他喜欢那个呆呆傻傻的少年,喜欢少年见到他便如鸟儿归巢的姿态、喜欢他亲吻自己侧脸的小心与喜悦、喜欢少年对自己的爱恋。
或许更早些他便喜欢那孩子了,明明是他先遇到谢余的,可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进别人的怀里,成为别人的妻子。
江砚深只觉得自己宛如与大雪一同跌坠的灰尘,无力感包裹住他。
他最后也没有如想象一般的做,他不曾牵着少年的手一同逃离、也不曾认真的与少年倾诉爱语。
江砚深缄默地看着远去的轿子,像是在出神,他身边凑上一个士兵提醒道:“长官,我们该走了。”
他垂眸,指骨紧握,手背像是要裂开一般,青年低声道:“嗯,跟上吧。”
江景辉难得穿着正红的喜袍,男人看起来俊美又儒雅,他眸中带着笑,往日严肃的气息也消下去几分。
不少人都感叹,看来江司令是真的宠爱这位夫人啊。
不说在乱世中举办这样盛大的婚礼有多么不容易,就说江景辉对那位夫人不同的态度,也叫人羡慕。
喜轿到了,喇叭的声音依旧响着,鞭炮的声音也没停歇。
江景辉眸中含笑,他直接走了过去,眼神不经意的瞥了烟江砚深。
男人点头道:“辛苦你来接你嫂嫂了。”
江砚深笑:“都是一家人,这样大喜的日子,应该的。”
江景辉点头,上轿,轻轻牵住了少年的细腕。
他轻笑着摩挲了一下少年的手,声音轻而沉:“夫人今天很乖。”
谢余身子轻颤了一下,很顺从地顺着男人的力道下轿。
司令府的门前摆着一个火盆,这一般都是叫新娘子跨过去的,据说能够灭除邪祟,保佑平安,寓意新人和美。
江景辉没放开谢余的手,喜婆提醒了一声,江景辉也没理,他并不信那套。
想他杀过的人也有无数,何时见过有什么邪祟缠上。
他只想着,那火盆烧得那样旺,他的小妻子那样脆弱如碎冰,若是不小心伤着了,心疼的可就是他了。
江景辉打横抱起少年,不顾周围一众吸气的声音,也不顾喜婆的“不合规矩”的劝阻,直接抱着少年跨过了那烧得旺的火盆。
男人放下少年,双手相牵,一同进了大堂。
江景辉并不信天地神明,是以拜天地这个流程便替换了去。
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个红色的小本子。
上书,民国十七年,结婚证。
不少来宾都眼带好奇,江景辉的行为在他们眼中确实是有些另类。
江景辉却不在乎那些,他轻轻掀开谢余的盖头,墨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少年。
不少宾客都惊叹了一声,惊叹这位夫人的美貌。
他们都知道这江司令的夫人是位男子,却不曾想过,这夫人美貌比之女子更甚。
谢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眼中带着几分茫然的看着眼前到红衣男人。
江景辉对他笑,男人手中拿着结婚证,那笑容不再是精准的宛如机器一般,其中柔和的意味像是夹带着多年的深情。
男人对少年轻声念道: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话音未落,江景辉上前一步,柔而缓地吻住少年红润的唇。
水蜜桃味的,很甜,与谢余给他的感觉一般,江景辉想。
谢余有些慌的想推开男人,但江景辉的手劲很大,他推不开,便只能放弃。
江景辉只觉得心中柔得不像话,他低声对他满脸通红的小妻子道:“夫人,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谢余僵硬地点了点头,眼神躲闪,忍不住地看向江景辉身后站着的江砚深。
只看了几眼,便又移开了眼,欲盖弥彰到心慌。
江景辉却是没发现,他只当谢余是害羞的很,便也没在意少年不回应他的问题。
婚礼一直到夜里才结束。
江景辉酒量不错,但还是有些微醺了。
他进了婚房,婚房布置得很好,谢余是早一步回来的,少年也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醉醺醺的,看到他就傻笑,可爱的紧。
江景辉心里发软,少年有些不稳的摔进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的:“喝、喝酒。”
江景辉失笑,柔声道:“乖,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谢余委屈的撇嘴,但还是乖巧的不要求喝酒了。
他在江景辉的怀里乱动,衣裳也松散了不少,白皙圆润的肩膀也滑露了出来,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江景辉喉结滑动了一下,忍不住吻了上去。
一个吻落下,一切便都失控了。
江景辉抱着怀中的少年,轻轻地放到床上,俯身吻了上去。
一个吻结束,两人便都有些受不住了,衣裳散了下去。
江景辉早就看过不少此类的书,轻易的便叫少年舒服。
谢余茶色的眸中泛着水光,美的像是晚空盛开的烟火。
少年半睁着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喃喃地道:“哥…”
江景辉动作微顿,眉眼涌上几分狠戾,声音却依旧温和:“你在叫谁。”
少年呜咽:“哥…呜。”
江景辉咬紧了牙,直接闯了进去。
谢余整个人都是一哆嗦,疼得,他眼中清明了几分,随后便是几分害怕。
男人阴沉的道:“我是谁?”
“睁大你的眼睛看着,谢余,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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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六只舔狗11
谢余那晚被江景辉折腾得直到天边破晓才勉强被放过。
先不说禁欲多年刚开荤的男人精力有多好,江景辉其实是存着折腾他的心思。
男人的嫉妒心膨胀,宛如炸开的弹药,非要将谢余也拉进这场令人精疲力尽的战斗,叫那没心没肺的少年眼底只余下他才好。
谢余醒来后只觉得嗓子哑得厉害,少年眉骨处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又软又娇气,直看得人恨不得舍下心来哄他才好。
江景辉在红色喜字被单下揽着少年的腰肢,他闭着眼睛,呼吸缓和,像是未曾睡醒。
男人俊美的面容像是被锋锐的刀锋雕刻的一般,这是与江砚深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叫少年印象深刻的人。
少年初见江景辉便叫人觉得高高在上,是那种真正的手握大权的、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的冷漠。
谢余本以为这样的人会与自己成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汇的一天。
但世事难料,谁能想到那绍城的司令、手握重权的军阀大人会刻意去寻他,谁又能想到,江砚深会那样巧合地进了司令府。
左右说到底,不过都是孽缘。
谢余颤了缠眸子,还能记得江景辉欺负他的模样。
谢余本该是痛苦的,他心中爱着江砚深,一直幻想着与江砚深成亲、共度余生。
可现如今,这一切都被毁了。
他后来什么都不太记得了,只记得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叫他喊景辉,喊相公,喊先生。
眼神中藏着的是对他深刻的爱意,宛如星辰碎石。
男人的声音此时似乎就在他耳畔回响:“谢余,你和江砚深没可能了知道么?你现在是我夫人,江砚深是你小叔子,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们就一辈子都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