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马甲又又又掉了(77)
“我朋友。”
谢卓看了许野一眼,对于他的改口谢卓还是挺高兴的,但是他怎么感觉许小野有点不耐烦?
许野就是不耐烦,而且很明显是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师兄”。
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没有人喜欢在自己画还没完成之前被陌生人观赏,更何况钟泉已经公开说过他不想露面,而这个白山,是在坏规矩。
许野问:“你还有事吗?”
白山笑了笑说:“这栋大楼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身为老师的徒弟,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许野说的很直接。
“那你现在知道了?”
白山虽然在笑,但连谢卓都看得出他笑的并不是十分友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像是挑衅,又像是在压抑他的不满。
“知道了又怎样?”许野问,“跟明知故犯比起来,我这应该不算什么,况且楼下保安都没有拦,师兄,你比保安尽责,站在这屈才了。”
“……”
谢卓蓦地看向许野。
他没搞懂许野的火是来自哪里,这一通损,损的还是他第一次见面的师兄,虽然这个师兄看上去不太和善,但也用不着头一次见面就呛人家吧。
白山挑眉看着他,“绘画界学会尊重很重要,你跟我的徒弟一样大,按道理,我算是你的前辈。”
这一次,许野没再绕弯子,“尊重是互相的,从你进来那一刻起你就不配我尊重,另外,你为什么会在这?楼下的那些记者是谁找来的?”
白山脸上原本不明显的笑意逐渐放大,“没错,是我找来的,我就想看看故作神秘的人被曝光后你的画还会不会那么值钱。”
白山说完看了谢卓一眼,“好好画的小师弟,别让老师失望。”
白山走了,还帮他把门关严了。
许野拿起调色盘坐下,对着画板发了会呆,掀开白布开始在画上填色。
谢卓盯着他看了一会,“脾气可真大。”
许野一边画一边说:“不是脾气,是规矩。”
谢卓说:“不懂你们这行的规矩,看你这么生气我刚才都想揍他了。”
许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哎,”谢卓靠着许野的椅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不是说钟泉三十年没收过徒弟了吗,刚才那个看着也就三十来岁吧,真是他徒弟?”
“不知道。”许野说。
“不知道?”谢卓一愣,“不是,你拜师都不打听一下你师门里都有几个师兄弟的吗?”
许野拿着画笔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谢卓被他给问住了,“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们又不会买我的画。”许野更理所当然的看着他。
“……你说的也对。”谢卓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给说服了。
果然还是个掉钱眼里的。
谢卓想着想着突然笑了,“刚才你那师兄我看他都被你气的没脾气了,进来的时候还是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反而平静了。”
许野皱眉。
没错,确实挺平静的。
可是哪有人会被怼了一顿之后反而平静的?
贱么?
“所以我说麻烦。”许野还是挺平静的,虽然烦,但这会儿已经没挂在脸上了。
谢卓说:“跟钟泉说呗,他肯定有办法收拾他。”
“告状吗?”许野说,“我又不是小学生。”
谢卓龇了龇牙,“我是小学生行了吧,拐着弯的损人,你怕是没挨过打吧。”
许野放下笔,伸腿就要去撩裤腿。
谢卓在他脖子上一捏,“把腿给我收回去,你那点破伤早就好了,老拿出来献什么宝?”
“还没好呢。”许野缩着脖子说,“还有疤。”
许野说完自己笑了,谢卓跟着他乐了一会,拍了拍椅背,“快画,大画家。”
许野说自己只剩下一点收尾,结果这一画就是大半天,两人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从电梯里出来,谢卓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门外的那些记者走了没。
“好像走了。”谢卓说。
走到门口,保安已经换成了上晚班的小李,小李看着两个打扮一样的人从电梯里出来愣了半天,“你们,你们谁是——”
“我是。”许野开口,他看了看门外,“那些记者走了?”
“走了走了。”小李又看了看谢卓,“是白山老师把他们给劝走的。”
白山?
谢卓小声问许野:“他是不是有病?”
“嗯。”许野说,“病的不轻。”
-
一个星期的假期结束了,许野回到学校,知道的他是请了一星期的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休学一学期呢,过来慰问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还有别班的人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谢卓支着头,敲了敲桌面,“差不多得了啊,再看收费!”
周围的人不情愿的哄散,就剩下迟良这个臭不要脸的还赖在这。
“还是你爽,一请假就请一个礼拜,看我们,苦逼的连个礼拜天都没有。”迟良靠着许野的桌子哼哼。
国庆放假之前没有占用周末,所以回来的第一个周末充公了,一直要上到下个礼拜才有休息。
别人都是羡慕许野说请假就请假,只有谢卓知道许野这一个礼拜并不比上学轻松,他在学校还能旷旷课,昨天看他在画室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姿势都不带换一下,看着都累。
楚新鹏问:“野哥,你这个礼拜干什么去了?”
迟良抢着说:“别问,问就是有事。”
许野被迟良的机智逗笑,“我真的经常说这句话吗?”
“那不然呢?”迟良说,“你说这句话的次数真不比我说我操的时候少。”
“你可滚吧。”楚新鹏拆台,“谁能在嘴皮子上操的过你,一天八百遍都不嫌累。”
“那说明我战斗力强!”迟良骄傲的扬了扬头,转眼又看见一拨人站在后门门口往里瞅,“走走走,都在这看什么看,又不是动物园。”
看着迟良把人都撵走了,谢卓这才痛快点,“楚新鹏,问你个事。”
楚新鹏刚要转回去,又转了回来,“什么事?”
“你知道钟泉有几个徒弟吗?”
谢卓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许野看了他一眼。
楚新鹏说:“四个吧,算上礼拜六的这个是第五个。”
“那你知道白山吗?”
楚新鹏奇怪的看着谢卓,“你怎么突然对他们感兴趣了?”
“好奇。”谢卓说,“随便问问。”
楚新鹏学画画的时间不短,对这些名人画家的事都略有耳闻,他说:“白山是那几个师兄弟里面年纪最小的,别的徒弟钟泉都是看中他们有实力才收的,白山据说是连笔都不会拿的时候就被钟泉给收了,一手照顾到大的,钟泉无儿无女,有人说白山是他的私生子,虽然他从来没承认过,但也没否认过,他们之间那些事是真是假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谢卓听完看了许野一眼。
许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回视着他。
上课铃响了,迟良滚回了自己的位子。
谢卓靠着椅背小声跟许野说:“看来你这个师兄来头不小啊,他要真是钟泉的私生子你可就不好争宠了,以后碰着他别硬顶,别吃了亏。”
“嗯,知道。”
这节是英语课,张欣走进教室看了一眼空了一个礼拜现在却坐了人的位子。
“开始上课,”张欣放开书,“都给我精神点,别以为上次考试觉得自己成绩不错就开始得意忘形,成绩这种事不是靠一次考试来决定的,放纵的结果通常都不会太好,别总想着走什么捷径,走一次运不代表次次都能走运,尤其是那些不好好上课,专门爱在别的地方动小心思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