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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乖啊,你倒是快点啊,要饿着你女儿不成?”
老夫人催促的声音透过门传来,桃鸢正用锦帕为某人擦拭流血的鼻子,她又羞又觉得好笑:“你就这点出息?”
陆漾眼睛离不开她,雪兔晃啊晃,晃得她头晕。
她一手握住。
桃鸢猝不及防哼出声:“不是这样的,错了。”
“先、先错一会。”
她这话煞是羞人,桃鸢生了孩子反而比做姑娘时敏感,苏女医嘱咐的话在她心坎绕啊绕,绕了几圈,一对上那双潋滟痴情的眼眸,她竟忘了在外等吃的女儿。
“错够了没有?”
陆漾心荡神迷,望着她薄红的脸:“没有。”
第52章 求之不得
桃鸢不作声,心有点乱。
看她是默许的态度,陆漾眼睛里的喜色满溢而出,手上不敢用力,轻轻柔柔的,如春风抚在美人的‘软肋’。
兔子的眼睛红而圆,像红宝石,也像成熟了的樱桃,坠在枝头,沉甸甸的,看见就让人欢喜。
红梅挺翘,纯洁艳丽,指缝间堆出丰润的雪,有着荔枝肉的脆弱和雏鸟般的纯真。
陆漾眼前一亮,由衷赞美:“真漂亮。”
真是造物之纯美。
她看得忘情忘我,桃鸢知她年少,感念她多月来的照看和忍耐,忍着没打扰她的绮思,只那地儿隐隐作痛,不知何时,她眉头拢起。
“是我轻狂了,忘记你还疼着。”陆漾收回手,一脸自责。
她认真的样子很能唬人,唇抿着,脸蛋儿浮起的羞红渐渐消去,盘腿坐在桃鸢对面。
没她握着,按理来说桃鸢应是感到轻松,可奶水堵塞着,她拢起的眉仍没舒展开。
陆漾拧开瓶盖滴下几滴草木精油,清新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她小声道:“鸢姐姐,我开始了。”
桃鸢看她一眼,想说自己也学会苏女医所说的手法,但那近乎‘自渎’,很教人羞耻,她阖上眼皮,一副寡欲清新的圣人做派,唯有红透的耳根悄无声息泄露着她的羞窘。
看她并未一点羞涩也没,陆漾心底高兴:“已经用毛巾敷过了,精油也抹好了,接下来是以顺时针手法轻轻转圈,找到堵塞的部位……”
“你闭嘴。”
忍无可忍桃鸢出声制止。
陆漾收了声,嘴巴闭上,心里还在嘀咕。
拇指交叉,从边缘集中一点反复地揉,动作要轻。
“鸢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有点疼……”
陆漾不敢大意,手掌半弓,试探着温柔拍打,这是苏女医口述给她的法子,有利于奶水排出。
过程麻烦费事,桃鸢不好受,她这里也紧张,紧张来去,那点子旖。旎念头早不知飞到哪里去。
孩子要喝奶,她更心疼桃鸢为人母亲的辛苦,十月怀胎还不够,还得受这说不出来的罪。她心肠百转,手指不停揉搓,直看那孔中流出一点乳白色,欣喜若狂:“有效!”
门外,陆老夫人等得不耐烦,拄着拐杖念叨:“阿乖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哎呦,我可怜的小羽毛,肚子都饿扁了……”
小羽毛哼唧哼唧,双手双脚赞同曾祖母的话。
苏偱香宽慰老夫人几句,门扇打开,陆漾顶着满脑门汗小心翼翼捧着一只玉杯走出来。
“来了来了。”
她累得不轻,说话有气无力,天知道她每听桃鸢喊一声疼,这心都和被刀刮似的。
玉杯交给老夫人,老夫人忙着去喂快饿扁的曾孙,苏女医笑着走开,不打扰这对小年轻谈情说爱。
堵在门外的人乌泱泱散开,陆漾站在门前长舒一口气,转身回房。
桃鸢面色潮。红,勉强穿好上衣靠在床头:“送过去了?”
“嗯……”陆漾为她倒杯蜜水递过去:“祖母急得不行,抱着小羽毛去喂奶了,鸢姐姐,你好点没有?”
没那沉沉的奶水做累赘,桃鸢轻松一些:“好多了。”
陆漾挨着她坐下:“苏、苏姨说了,这法子只试一次不行,日常要多照着方才那样疏通疏通,你也不愿饿着咱们女儿罢?”
她打的什么鬼主意桃鸢还能看不出?只是她当下意态疏懒,好心不去戳破小妻子的图谋。
再者她十月怀胎,久不与陆漾行欢,难免这人多想,被其他人勾了去,遂佯作不知:“为了女儿,那就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
她喜得踢了靴子上榻:“姐姐能少受罪,我求之不得!”
桃鸢身子养得差不多,不过为求绝对的稳妥还得再过几日才能行房。
苏女医说的不错,这是她亲自挑选的枕边人,陆家也是她亲自选好的家,女儿已经生了,她满心的抱负还没实现,哪能囿于女儿家的羞赧天真?
陆漾想要,给她就是。
妻妻相处之道,无非‘成全’两字。
“鸢姐姐?”
桃鸢看她两眼,轻声道:“还有点疼。”
“我帮姐姐?”
看她下巴轻点,陆漾放下卷起的床帐,再回头,桃鸢自己解了上衣衣带,露出芙蓉色小衣。
“阿漾……”
这颠倒神魂的温柔乡啊。
喂过奶,陆老夫人抱着曾孙回来,人到门口,听着里间她的阿乖和媳妇讨奶吃的央求声,毫无准备地被羞了一脸。
“小孩子听不得这个……”
她捂着小羽毛耳朵:“哎呦,老人家也听不得这个,羞羞羞……”
门内,陆漾正使出浑身解数讨女儿的口粮,桃鸢忙着应付她,一会被她逗笑,一会又被她的无赖气得说不出话,两人闹得正欢听见老夫人的“羞羞羞”,真就羞成两张小红脸。
陆少主成了煮熟的大红虾,强行找台阶下:“祖母真是老小孩。”
桃鸢瞥她:“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
她挑眉,忽然使诈将美人推倒在床,按着那两只雪兔可劲儿地欺负。
陆老夫人搂着曾孙逃离恩爱现场,老怀欣慰。
她家阿乖出息了。
有了女儿,两人有了更深切的联系,相处起来确实更为亲密。
再努力点,生个二胎,老婆子就不用担心家产被孙媳夺了。
同是女人,同人不同命。
可怜三娘既不是桃鸢,也没老夫人做定海神针的本事。
难得桃鸢准她回家探望儿子,好心赠了她一袋碎银,本是怀着期待的心情回家,哪知回去,不到两月大的儿子穿着红肚兜在炕上哇哇大哭。
哭得嗓子哑了,没人理会。
三娘的心凉了半截。
“乖儿子,不哭了不哭了。”她扒开衣服忙着喂奶,有奶吃,小娃娃不再哭,眼泪悬在睫毛,看着就可怜。
丈夫不在家,所料不错,又是去赌了。
嫁给一个赌徒所受的苦压根不够三娘说的,好在陆家豪气,舍得给她月银,少夫人是个好人,瞧着冷淡,心肠比好多人都要软。
她感念陆家的恩德,脑海蓦的出现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生得唇红齿白,脸色比一般人要白,看起来羸弱,一对桃花眼无声勾人,是嗔是笑,被她望上一眼能甜到人心坎去。
温温柔柔,文质彬彬,比她做渔夫的丈夫好出几个境界。
根本天壤之别。
她叹口气,逼回眼眶的泪,想说老天不公,为何少夫人能碰到拿心肝捧着她的良人,她却要嫁给一个赌徒、懒鬼。
她从小长得好,身材傲人,打十五岁起,哪个男人见了她不动心?
少夫人千般万般好,胸前那物可没她有气势,大的不肯多看她半眼,小的不肯喝她的奶,三娘劝慰自己,虽则少主人好,但少夫人待她不薄,寻常人哪能找到这么好的东家?
这念头落下,她抚摸儿子脊背,生出又一个念想。
若她也有人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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