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小姑娘的金兰在丈夫肩膀上红透了脸,羞涩地避开了白起风的眼睛。
白起风挑眉,似意识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勾得越发大了。
烈日当空,拍的正是白起风救金兰的戏份。
英雄救美在电影里好看,拍摄现实却很狼狈。
傅煦骑着高头大马,顶着炎热,妆被汗冲刷得几乎干净了。
男演员本来就是淡妆,女演员就不行了,文瑶得多次补妆,才能经得住镜头考验。
谢时冶暂时没有戏份,躲过一劫,躲在遮阳篷下用小风扇,喝冰水。
中途休息的时候,文瑶下来补妆喝水,对谢时冶羡慕嫉妒恨:“谢哥,你也太享受了。”
谢时冶将防晒喷雾递给文瑶,文瑶看了眼喷雾的倍数,摇头拒绝:“你这个才三十倍,不够,起码得五十倍。”
傅煦还在马上,没有立刻下来。
谢时冶问文瑶:“哥不下来休息吗?”
现在全剧组都知道谢时冶叫傅煦哥,两个人关系不错,打破了不少两大主演关系不和的传言。
文瑶瘫在座椅上,用冰水贴住脖子:“不知道,我都快热晕了,傅煦就跟没事人一样,可能不热吧。”
怎么可能不热,谢时冶拿着喷雾和冰水过去了,傅煦腰背在马上挺得特别好看,军帽压在额上,端庄严肃。
谢时冶用手掩在额骨上,挡住太阳:“哥,你快下来吧,要不一会就中暑了。”
傅煦说:“一会就开拍了,上上下下太麻烦了。”
谢时冶问他:“那你能把马骑到阴凉的地方吗?”
傅煦点点头,双腿夹着马背,让马走到了建筑物遮出的一片阴凉地。谢时冶跟了过去,将手里的冰水递给傅煦:“陈风了,怎么不见他?”
傅煦说:“我让他去给大家买饮料了。”
谢时冶:“你要不多请一个助理吧,只有陈风一个不够用啊。”
他晃了晃手里的防晒喷雾:“你弯腰,我给你喷点,不然晒伤脱皮,到时候上妆得疼死。”
傅煦抓着僵绳,将腰弯了下来,把脸凑到谢时冶面前。
谢时冶将喷雾对着他一顿狂喷,把傅煦都给呛到了。
傅煦咳嗽道:“小冶,你这喷得也太多了。”
谢时冶晃了晃手里的瓶身,还是不太放心:“要不我去问文瑶借她的五十倍防晒吧。”
傅煦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不用了。”
谢时冶留意到了,心想该不会真如文瑶所说,傅煦讨厌她吧?为什么啊,文瑶人不错,相处起来也愉快,为什么会讨厌?
但谢时冶不好去问这个事,只能自己再观察一阵,如果傅煦真的讨厌文瑶,那他……不当着傅煦的面跟文瑶那么亲近好了。
谢时冶陪着傅煦聊了会天,钟昌明那边还是没有要开拍的意思。谢时冶说:“傅哥,要不你先下来吧。”
傅煦说也好,然后让谢时冶退开了点,他潇洒地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谢时冶看到马,心里也有点意动,他之前拍ip剧《吾王》的时候,还将自己拍戏时候骑的马买了下来,打算有空去骑。
没想到《吾王》大爆,假期与他再也无缘,平日里只能看看马场给他发来的视频解馋。
傅煦留意到他盯着马的眼神,问他:“想骑?会骑吗?”
谢时冶挑眉道:“小看我?我骑马戏从来都是真拍。”
傅煦便伸出一只手,作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谢时冶上马。
谢时冶便捉着缰绳想要上去,但是他忘了他穿的是长褂,伸腿的时候被衣服束缚住了,加上确实许久没骑马了,竟然出师未捷,连马都没上到。
更丢脸的还在后面,他的右脚卡在脚蹬里,根本没法抽出来。这时马又躁动地往前走几步,谢时冶一只脚被拖着,整个人往后摔。
他背陷入了一片结实的胸膛,谢时冶本能地反手抱住了对方:“脚,我脚卡住了。”
挣扎间他的嘴唇蹭过一片柔软的地方,是傅煦的耳廓。
这画面是在太滑稽了,以至于谢时冶根本没法遐想翩翩。
傅煦一手紧搂着他的腰,一手拉住缰绳,将马哄住了,再扶着谢时冶被卡住的那条腿的膝盖弯,微微用力,将谢时冶的脚从脚蹬那里释放出来。
谢时冶好不容易站稳了,丢脸得整张脸都红了。
傅煦还不放过他,见他站稳了,松开扶他的手,来了一句:“都是真拍?”
谢时冶:“真的是真拍,不信你去看。”突然想起那部剧里他的演技实在尴尬,又忙道:“还是别看了,不好看。”
傅煦却好奇起来:“到底叫什么?”
谢时冶不肯说,傅煦只好抓着马跟他一起回到休息棚里,把马还给了管马的工作人员。
这时候陈风回来了,将冰咖啡递给了傅煦和谢时冶。
谢时冶喝咖啡的时候,就见傅煦一手拿着咖啡,抬手揉了揉耳垂。
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识的行为。
谢时冶看见了,却紧张得连咖啡都喝不下了,舔了好几下嘴巴,将唇膏都舔没了。
第41章
谢时冶说的是下次给傅煦送好养活的花,实际过了没几天,谢时冶就跑去买了。
其实他应该叫助理去买,自己亲自去买,有点大动干戈,还容易被拍到。
谢时冶为了方便出街,还给自己带了个假胡子,玻璃瓶似的眼镜,穿得乱糟糟的,甚至换了辆车出行。
不过只是去买花而已,却因为抱着见不得光的心思,做贼心虚,不愿让任何人看出来。
他想慢慢挑,精心选,可能收到花的那个人,将它当作一份普通的礼物,可能会以为他不过是随便买的,可能收下后不上心,让其他人来照看。
但这一切可能,都阻挡不了谢时冶将这花看作一份真心的礼物,用心来选。
抵达花店,店员在柜台后扫了他一眼,大概是他装扮太奇怪,店员没有第一时间上来,而是在柜台后问他:“先生,想买什么花?”
谢时冶在店里转了一圈,店员又问:“是送给爱人还是亲朋的?”
谢时冶将手指从一片柔软的玫瑰花瓣上收回来:“送给喜欢的人。”
店员终于动了,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给谢时冶推销他们店的招牌花盒,不同颜色的玫瑰,还有永生花,现在特价打折。
谢时冶说:“不要打折的,想给他送最好的花。”
店员嘴角抽搐了一下,刚想将最贵的那束花介绍给谢时冶,就被他下句话搞懵了。
谢时冶问她:“最好养活的是哪种花?”
店员:“哈?”
谢时冶:“就是扔在那一个月没人理都能活得好好的那种。”
店员:“……”
等这个奇怪的客人走了,店员没好气地在微信上找自己的小伙伴,说今天店里来了个奇葩,说要送花给喜欢的姑娘。
朋友回她:所以你倾情搭配的玫瑰花盒卖出去了?
店员:卖个屁啊,他说不要打折的,要送最好的花。
朋友:结果呢?
店员:结果这货搬走了一盆玉树!
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他喜欢的那个姑娘会不会让他抱着玉树滚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见这种直男!
店员:快别提了,气死了,亏我还以为今天能做到一笔大单!
被误以为直男的谢时冶抱着一盆玉树回去了,然后第二天,叫阳阳搬到了傅煦房间。
陈风过来给傅煦送东西的时候,冷不丁的看见房间里多了一盆体积颇大的植株时,还愣了下:“哪来的?”
正坐在床上百度玉树怎么养的傅煦抬头说:“小冶送的。”
陈风摸了摸玉树肥嫩的叶子:“该不会从酒店大堂偷搬上来的吧?”
傅煦好笑道:“小冶不可能做这种事。”
陈风说:“谢时冶是不可能,他助理完全有可能。”
陈风跟阳阳接触久了,发现对方是个粗枝大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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