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上瘾了?(75)
周凌云继续调侃,“不如你来我的队吧,我有一套自个的管理方式!”
“别介。”顾海挺客气,“我真不是那块料!”
“我老周看人一向很准,我要说你是个大将之才,一准儿错不了!怎么样?考虑一下吧!”周凌云还真是求才心切。
顾海婉拒,“周师长,咱们还是去车间转转吧。”
周凌云痛快地站起身,“好,我也欣赏欣赏美女操作的车间是什么样的。”
走到宽敞的车间,周凌云的目光四处张望了一下,不住地点头,“不错,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竟然有这么大的规模。”
“最近我们正准备扩大车间面积,南边那一块地已经批下来了,马上投入建设。”顾海在一旁耐心详细地介绍着,
有两个女职工在一旁窃窃私语,“咱顾总今儿穿得真绅士,还戴了一副眼镜,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那个军官肯定是贵客,顾总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以后的合作机会才多啊!”
“恩恩,也对。”
俩人把整个车间都绕了一大圈,周凌云又问:“你们公司有成品可以让我瞧瞧么?”
“当然。”顾海又把周凌云带到了产品展示间。
周凌云对一个小型飞行器非常感兴趣,当即朝顾海打听道:“这款飞行器是什么时候生产出来的?”
“这款飞行器是我们这半年的主打商品,曾经获得过很多项科技大奖。”顾海毫不吝啬地推荐这款秘密武器。
周凌云蹲下来瞧了瞧,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这款小型飞行器只有两米的高度,发动机功率却达到500马力,气流喷射速度也可以达到0公里每小时。
“我听说你们公司主要生产电子设备,没想到还涉足航空领域。这个飞行器从设计研发到生产制作也都是由女人完成的?”
“您是除我之外,第一个碰这款飞行器的男人。”
周凌云不由的惊叹,“浪子军了不得啊!”
顾海很谦虚,“这也是第一次尝试,经验不足,生产出这么一个怪胎,让您见笑了。”
周凌云拍拍顾海的肩膀,“千万别这么说,我可是喜欢得不得了啊!”
“您可以是坐进去试试,喜欢就送您了,以后出去买个菜什么的,开着它多方便。”顾海很大方。
“哈哈哈……”周凌云爽快一笑,“我还真想试一把,我这半辈子什么飞机都开过,就没开过美女制作的飞机。”
兴冲冲地打开机舱门钻了进去。
因为飞行器体积小,机舱空间自然也不大,周凌云刚把脚伸进去,就被牢牢卡在座椅上。他低头瞧了一眼,心里挺纳闷,这座椅的设计怎么这么奇怪?它不是平的,前面有个小凹槽,稍微往前坐了坐,正好可以把两腿中间的那坨肉卡在那,感觉牢靠又舒服。
真是人性化设计,女人的心思就是细腻啊!
周凌云启动飞机,刚把手放到操纵杆上,突然间像是触了电一样,整只手都麻了。他迅速缩回手,查看飞机的仪表盘,各项数据显示正常。看来应该是接触不良,于是胆大心细的周凌云这一次戴上手套,又把手伸向操纵杆。
结果,周凌云的手刚一握住操纵杆,又一股强大的电流袭了上来,等他想缩回手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条胳膊完全吃不上力,手被牢牢吸附在操纵杆上,刺痛如潮水般袭来,他死死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滴下。
等周凌云将自个的手狠狠从操纵杆上拔下来的时候,掌心的肉都焦黑焦黑的了,手背血肉模糊,这只手恰好是曾经攥过小因子的手。
周凌云不愧是条汉子,发生这么大的事,还能从容不迫地关掉发动机,去开机舱的门。
可惜机舱门打不开了,周凌云用拳头狠狠砸着机舱内壁,不知道砸到什么东西了,座椅突然晃动了一下,下面又传来熟悉的麻痛感,和刚才手攥着操纵杆时的感觉是相同的,而且震动的部位还在前面的凹槽处。
周凌云看了看自个的黑爪子,再看看被凹槽处卡着的那坨肉,心里骤然一紧。手被电了倒是无所谓,反正他这双老糙手早就没法看了,但是那地方被烧了可就不得了了,他还得指望这玩意儿传宗接代呢!
但是,周凌云完全动不了了,屁股被神奇的座椅卡得牢牢实实的,前端被强大的电流穿刺着,一阵比一阵凶猛。再强硬的爷们儿也扛不住这种刺激啊!周凌云整张脸近乎扭曲,像是刚被水洗过。
顾海故意着急地敲着机舱外壁,“周师长,出了什么事么?”
周凌云大吼,“把机舱门给我打开!”
“什么?我听不见!”顾海朝里面大声喊。
周凌云的飞行裤都被烤焦了,声音暴躁急切,“快开门!”
“啊?”顾海还是一副纳闷的表情,“你说什么?”
周凌云眉毛一皱,再看向顾海的脸,突然发觉他的唇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周凌云再一摸自个的飞行服,有一种诡异的金属质感,瞬间暴怒!
原来这小子挖了一个陷阱等着我呢!
座椅已经快要达到三百度的高温,周凌云就像在受炮烙之刑,一边控制不住地大吼,一边用蛮力拉扯机舱的门。结果不拉还好,一拉座椅的振动频率更大了,隐隐间有种要爆炸的趋势。周凌云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这会儿感觉到座椅的冲击,不仅没慌,而且调整身体的姿势,就着爆炸时的那股推力,猛地冲出舱外。
人是没死,但绝对够他受的。
他虽然躲过了这场爆炸,鸟和蛋没有被炸得血肉横飞,但绝对不是没受到一点牵连。裤子被烧没了一半,裤裆处往下滴答着血,惨痛程度可想而知。
最重要的,他的颜面全都丢尽了!
来的时候意气风发,结果不到半个钟头的工夫,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尤其受伤的部位还在那种地儿,这公司到处都是女的,保安和急救人员都是女的,周凌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别靠近我!”周凌云朝一名女保安怒吼,“把我警卫员找来!”
顾海也装模作样地朝女保安吼了声,“还不赶紧找去?”
“刚才找了,他拉肚子了,我总不能进男厕所吧!”女保安一脸为难。
顾海扯过女保安手里的布条,蹲下身,和和气气地朝周凌云说:“周师长,救护车得一会儿才到,止血要紧。这就我一个男的,您就甭和我客气了。”
下一秒钟,将白布条朝周凌云的胯下绕去,狠狠这么一勒。
周凌云差点儿疼晕过去,眼睛里就剩下两块明晃晃的镜片。
顾海看到周凌云的反应,又朝身后的人质问一声,“你这布是不是不干净啊?”
“没啊,我刚用盐水消过毒!”
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周凌云攥住顾海的手,说出的话都能在地上砸出响儿来。
“我记住你了!!”
顾海藏在镜片后的那双眼也是凶恶阴损。
“白洛因是我的心肝,你可以训你的兵,但是你不能动我的心肝。你让我心疼肝疼,我就让你鸟疼蛋疼!”
第二卷:烈焰浓情 42又一不着调的。
晚上,顾海正哼着小调给媳妇儿准备爱情小夜宵,突然听到门响,心中微微诧异,伸头朝外面看,结果看到白洛因那道潇洒帅气的背影。
“你怎么跑出来了?”
顾海叼着烟头,耍着花刀,模样很酷。
白洛因倚在门口,似怒非怒地盯着顾海。
“老周是让你给整进医院的吧?”
顾海朝白洛因瞥了一眼,歪起一边的嘴角,“哟?亲自登家门膜拜我来了?”
白洛因英挺的眉毛狠狠一皱,“原来真是你!!”
顾海听到白洛因这副口气,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迅速把火关上,把菜倒入盘中,呲呲的炙烤声还在耳旁萦绕。
“你有点儿过了吧?”白洛因凑到顾海面前。
顾海一直背着白洛因洗手,突然一个转身,手里的水全都抹到白洛因的脸蛋儿上。
“比以前光溜多了。”顾海还没个正形。
白洛因恨恨地打掉他的手。
顾海吃味,立刻反问,“你还心疼他了?”
白洛因气结,“那不是心疼,是心里不落忍好么?他虽然对我狠了点儿,可那是他的训兵手段,和个人感情无关。他越是对我严格要求,越是证明他重视我,说白了他是为我好才那么做的。”
“他为你好?”顾海冷哼一声,“他那是把你当成一个工具!工具懂么?就像你对战机一样。千方百计地提高你的性能,为了更好地为他所用!与个人感情根本没关系!”
白洛因的语气缓了缓,“可间接上也成就了我不是么?”
“攥一下鸡巴就能成就你了?”顾海笑得讽刺,“那正好,我也把他鸡巴给炸了,说不定一出院就从师长转成军长了!”
白洛因目露惊色,“什么?你……!!”
“瞧把你急的!”顾海又开始吃歪醋,“他那儿给你创造什么福利了?让你那么在乎!”
白洛因气得直捶顾海的小腹,“尼玛啊!你也太狠了吧!那周凌云不是省油的灯!你要真把他整残了,他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顾海拍拍白洛因的头顶,“那就让你们师长放马过来!”
白洛因还戳在原地,顾海已经端着饭菜去了餐厅。
白洛因跟着走了进去,刚要坐下一起吃,就听对面的人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欢迎白眼狼,请到别处就餐!”
白洛因给气得不善,你他妈不让我吃,我偏吃!好不容易把老周给盼走了,终于能偷偷跑出来透透气,你丫还不让我吃口现成的。
“嘿嘿嘿!有点儿自觉性啊!说话的时候胳膊肘往外拐,吃饭的时候你丫腆着脸拐回来了!把筷子撂那,谁让你夹的?……”
白洛因趁着顾海呛呛的工夫把好菜都给吃了。
顾海去厨房刷碗,白洛因在客厅闲得无聊,又开始摆弄那只驴。顾海听到他儿子叫唤,伸出头朝外瞄了一眼,正巧看到白洛因咧着嘴乐,那一脸稚气的模样特打动人心,顾海的心一下就软成了一团棉花。
结果,等白洛因扭过头朝这边看,顾海立刻就收回了那道温柔的目光,冷着脸命令道:“把我儿子放那!”
白洛因不仅不放,还把小驴的脑袋放在了自个的腿间,任它肆意地摇晃着,销魂的眼神直击着顾海脆弱的小心脏。
你大爷的!顾海心里骂了一句,就会拿这招治我!
收拾好厨具,顾海回了客厅,白洛因窝在沙发上躺得可舒坦了。
“回你宿舍睡去!爷这不留白眼狼。”
话音刚落,白洛因就站起身,顾海心里一紧,草,不是真要走吧?正担心着,白洛因脚步一转,直接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哗啦啦的水声传来,瞬间有根狗尾巴草掉到了顾海的心窝里,摇得他这个心痒啊!
于是,不到五分钟工夫,顾海就猫进了浴室。
俩人窝在一个浴缸里,白洛因给顾海搓着后背,顾海给白洛因搓着小因子。
白洛因忍不住开口问,“你到底是怎么把老周弄伤的?”
说起这事,顾海颇感自豪,立刻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洛因,包括前期准备,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各种情况,以及突发情况的应急预案,总之这是个很周密的计划。
白洛因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顾海,“没想到啊,你还挺有两下子!”
“那是。”顾海冷哼一声,“我把所有的傻劲儿和直率都留给你一个人了,到了别人那准吃不了亏。”
白洛因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不少。
“别动!”顾海突然用手扳正了白洛因的头,眼睛凑到白洛因的面前,“你脸上好像长了一个疙瘩。”
“少来!”白洛因推了顾海一把。
顾海立刻搂了上去,热乎乎的气息吹到白洛因的耳边。
“你怎么知道我要亲你?”
白洛因先在顾海的颊肌上咬了一口。
顾海笑得特温柔,“你就坏吧!”
洗过澡,俩人在被窝亲热,白洛因突然开口问道:“大海,自打我走了之后,你还去过咱在国贸的那套房么?”
顾海在白洛因脊背上滑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柔声回道:“去过一次,怎么了?”
“那你去的时候,那桌菜还在么?”
“哪桌菜?”顾海一脸糊涂。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心里想想也对,顾海去之前,肯定有别人进过他们的小窝,估摸他亲手做的那些菜早就喂苍蝇了。
“怎么了?”顾海用脑门顶着白洛因的脑门问。
“没怎么。”白洛因的手用力地捏着顾海的后脖颈,“赶明儿给你做顿饭吃!”
“你?”顾海笑得下巴都快掉了,“能吃么?”
白洛因冷哼一声,“不能吃也得吃。”
“这么霸道?”顾海亲昵地舔着白洛因的鼻尖。
白洛因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而后翻身将顾海压在身下。
周末,白洛因提着几大盒补品,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去了医院。
走进周凌云的病房前,白洛因已经做好了被轰炸的心理准备,他甚至已经把周凌云那张盛怒的面孔在心中刻画得惟妙惟肖,几乎无需进去,就能想象到他看到自个的反应。
结果,一切大大出乎白洛因的意料。
周凌云的精神状态很好,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压抑感,反而显得神清气爽,即使穿着病号服,也遮盖不住他身上的大将风范。
触到这么一副面孔,白洛因心里反倒有些不安了。
“怎么不进来?”周凌云淡淡开口。
白洛因尴尬地笑笑,“怕您不让进。”
周凌云笑得霸气外露,好像被顾海折腾羞辱的人压根不是他。
“为什么不让你进?我这等了你好几天了,别人都来看我了,就你迟迟没露面。我平时待你不薄吧?和我犟嘴犟得那么欢,怎么我一生病,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白洛因越听心里越没底,这周凌云唱得是哪一出啊?
周凌云看出白洛因心中的顾虑,当即安慰道,“甭往心里去,你和你弟一码算一码,我心里明镜似的。他就算为了你故意整我,我也知道不是你指使的。”
白洛因心里更不是味了,站在周凌云面前,他突然觉得自个特渺小。
“拿出点儿军人的气魄来,你那精气神儿都哪去了?来这就为了让我瞅你的后脖颈子啊?”周凌云突然怒喝一声。
白洛因立即挺直腰板。
周凌云又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我问你一件事。”
“请说。”白洛因一本正经地看着周凌云。
周凌云的目光突然又阴邪下来,看得白洛因心里凉飕飕的。
“你和顾海私下交往频繁么?”
白洛因心里一紧,目光直直地看向周凌云,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交往频繁,麻烦你帮我捎个话,我对他很感兴趣,哪天把他约出来喝两杯。”
白洛因胸口的大气压差点儿把自个撑破。
“首长,如果你有什么气,就对着我撒吧!事儿都是我挑起来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你误会了,我是真挺喜欢他。”周凌云目光烁烁。
白洛因差点儿喷出一口血来。
周凌云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洛因,“不瞒你说,他缺德的模样,颇有我年轻时候的风范!”
白洛因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他隐隐间觉得,周凌云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卷:烈焰浓情 43送你一副眼镜。
“感谢各位专家、各位教授参与本次无线电导航项目实施方案交流会,本公司很荣幸代表所有合作企业主持召开本次会议……”
顾海沉睿的嗓音缓缓地在会议室响起,本次会议一共有三十几名工程师参与,出现了一个很奇妙的布局。位于顾海左侧的参会人员是清一色的男人,右侧的是清一色的女人,男女面对面而坐,一点儿都不像项目交流会,倒像是相亲大会。
不过气氛依旧很严肃,起码从顾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轻浮之态。
白洛因就坐在他的右手边上,面对着闫雅静而坐。白洛因每次将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到闫雅静身上,都会发现她在注视着顾海,虽然这里所有人都在看着顾海,可闫雅静的眼神明显不一样。
“下面我们请本次项目负责人白洛因先生讲话!”
直到掌声响起,白洛因才缓过神来,轻启薄唇,不紧不慢地阐述着军方关于项目方案的初步设想和实施计划。
参会者都在认真听取白洛因的发言,顾海也不例外,他的目光一直专注地放在白洛因的薄唇上,瞧着它一开一合的,露出里面两排小白牙。还有说话的时候,颊肌不停地收紧放松,让人忍不住想到了某种运动……
“好,我的发言完毕。”
掌声结束后,顾海对白洛因的讲话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刚才我认真听取了白洛因先生的发言,我把他的想法概括为五方面的要点……”
白洛因微笑地看着顾海,脸上带着赞许的表情,其实心里在暗暗说:你他妈要是认真听了,我都不姓白!
会议结束,部队的参会人员和公司的女职工纷纷握了手,白洛因和顾海也装模作样地握了握手,客套地朝对方说了句,“合作愉快,以后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闫雅静站在门口等着顾海。
顾海还握着白洛因的手不放。
“顾总,你现在回办公室么?”闫雅静清澈的嗓音柔柔地响起。
顾海头也不回地说:“先不回呢,我和白首长有点儿事没谈完,你先走吧!”
白洛因朝闫雅静礼貌一笑。
门被关上,某个总经理立刻脱掉了严肃的外套,大手揉向白洛因的脸,像是多少天没瞧见一样,眼睛差点儿扎进白洛因的肉皮里。白洛因挺不耐烦地黑了顾海一眼,顾海又来劲了,立刻封上白洛因的唇,迫不及待地与他唇齿相依。
分开时,顾海还气喘吁吁地说:“刚才看你说话,心里痒得不行。”
“你丫真能装!”
白洛因特想把顾海挂到公司大厅的显示屏上,让全体女职工都欣赏一下他此时的面孔。
顾海趁白洛因走神的工夫,偷摸着把手伸到白洛因的军裤里,隔着内裤,恶劣地揉攥着白洛因充满弹性的两瓣,嘴里发出吸溜吸溜的下作声音。
白洛因特佩服顾海,“你怎么在哪都能发情啊?”
“我发情是不看地点的,你在哪我就发到哪。”
白洛因冷哼一声,“骚货!”
“骚也骚不过你啊!”顾海乐呵呵地咬住白洛因的耳廓,轻声说道,“昨晚上哪个小军官刚被我舔了几下,就大叫不行了?哪个小军官不停地求我再深一点儿?哪个小军……”
“行了!”白洛因羞愤打断,“你能不能说点儿正经的?”
“不能。”顾海的手滑到白洛因的腰上。
白洛因立刻像触了电,强行制止住顾海的非礼行为,而后迅速整了整军装,朝顾海提醒道:“警告你,别在我穿军装的时候做这种事,有辱我的名节!”
顾海心里暗暗回了句:早晚有一天,我得让你穿这身衣服和我来一炮!
白洛因平缓了一下呼吸,一本正经地看着顾海,“和你说一件事,以后只能我来公司找你,你不能去部队找我!”
“为什么?”顾海拧起眉毛。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语气生硬地说:“没有为什么,让你别来你就别来,送饭可以找人替,总之你少在部队露面。”
白洛因毫无缘由地提出这种苛刻条件,顾海当然接受不了。
“你总得给我一个原因吧!”
白洛因硬着头皮说:“周凌云出院了。”
“他出院了我怎么就不能去了?”顾海冷哼一声,“你是怕他报复我,还是怕我一出现影响你俩的关系啊?”
白洛因为了这事闹心好几天了,顾海小心眼,他又何尝不是。心里的郁闷无法排解,又不好和顾海明说,只能下一道死命令,结果丫的不仅不从,还一个劲地在那扭曲事实,白洛因心里能舒坦么?!
“甭管因为什么,总之不让你去你就别去!”白洛因的脸色越发难看。
顾海这人最好联想,没边的事还能想出个模子呢,更甭说这种容易造成歧义的话了。
“白洛因,你老实和我说,你和那个师长到底怎么回事?从我整他开始,你就有意无意地埋怨我,我看你平时工作太累,就没忍心说什么。结果你丫还没完没了了,就因为一个和你认识不到俩月的师长,你犯得上和我置气么?”
“你问我和他怎么回事?”白洛因都快气吐血了,“我他妈还想问你呢!那天你找他算账,除了把他骗到有问题的飞行器里,你就没干点儿别的?”
言外之意,你就没在他身上讨点儿别的?如果真没有,光靠你整他这么两下子,他就会看上你么?
顾海这次真黑脸了,揪着白洛因的领子问:“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多打了他几下没告诉你么?还是怀疑我暗中下了黑手啊?白洛因,在你心里他是有多光明磊落,我是有多卑鄙龌龊啊?!”
白洛因狂吸了数口气,转身要走。
顾海一把拽住白洛因,目光逼视着他,“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说不清楚了。”白洛因猛地甩开顾海的束缚。
顾海又上前纠缠,刚才还黏黏糊糊的俩人,不到十分钟工夫就撕破脸了。部门经理敲门的时候,顾海和白洛因还在里面撕扯,等部门经理把门推开的时候,俩人已经俯身凑在会议桌前,对着一张图纸认真讨论着。
“顾总,麻烦你先签个字,这份文件亟需上交的。”
顾海转身拿笔的工夫,白洛因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部队,白洛因直接把手机关机,脸色阴沉得吓人。每次一想到周凌云谈起顾海时那副眉飞色舞的表情,就觉得他在顾海身上占了便宜,越想越生气。明明是他举止轻佻,更爱招人,还整天厚着脸皮指责我!!
白洛因正在宿舍运气,突然听到外边有人喊他。
“首长,有人找!”
白洛因朝外边喊了句,“不见!!”
结果,他这一句“不见”压根没起作用,门照样被推开了,白洛因刚要质问一句“你怎么来了”,结果发现来的人不是顾海。
而是另一张熟悉的面孔。
顾洋摘下墨镜,冷峻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为什么不见我?”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语气仍旧生硬。
“你怎么来了?”
“出差。”顾洋轻描淡写地说,“顺便关心一下你的生活状况。”
白洛因冷哼一声,“你怎么想起关心我来了?”
“我一直都很关心你。”顾洋的笑容显得很不真切。
白洛因站起身给顾洋泡了一杯茶,递到他手边。
“凑合喝吧!”
顾洋手捧着茶碗,一股清香漫入鼻息,拂去了路途中的劳累。他是专程来看白洛因的,与出差无关,至于为什么不远万里跑到这,他自个也说不清楚。
白洛因坐在顾洋对面淡淡问道:“你去了顾海那么?”
“没。”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直言不讳地问:“上次是你吃了厨房的饭菜吧?”
“你指的是哪一次?”
白洛因吐出一口烟雾,冷声再问:“拢共能有几次啊?”
顾洋透过烟雾看着白洛因的脸,有种失真的魅惑。
“一共两次。”顾洋开口说。
白洛因神色一滞,“两次,另一次是什么时候?”
“八年前。”顾洋微敛双目,“我吃了你亲手做的第一顿饭!”
白洛因心中的恨意可想而知,当初是顾洋亲手把顾海送进鬼门关的,白洛因怀着多悲恸的心情做了那么一顿饭,竟然还喂给了这个大恶人!
“特难吃!”顾洋又补了一句。
草!白洛因心里怒骂一句,让你丫吃就够便宜你了,还嫌不好吃?
顾洋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洛因的表情变化。
“那些菜是打算上坟用的,结果拿不下了,就撂在家里了。”白洛因存心挤兑顾洋。
顾洋不怒反笑,“你打算给谁上坟?”
“给你。”
白洛因将烟头狠狠捻进烟灰缸。
顾洋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里的眼镜,淡淡说道:“其实在我吃那顿饭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你可能不信,这八年,我一直因为那么一个决定而牵挂着你。”
白洛因的目光却专注地放在顾洋手里的眼镜上,这副眼镜是顾海整人的时候,为了提升自个的形象而戴的。顾洋看到桌子上有这么个东西,就习惯性地把玩起来,可白洛因突然觉得这副眼镜拿在顾洋的手里无比和谐。
“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顾洋的手突然朝白洛因的脸上伸去。
结果,白洛因比他的动作更快,他把那副眼镜戴到了顾洋的脸上,而后勾起一个嘴角,幽幽地说:“果然很适合你。”
“我不习惯戴平光镜。”顾洋要摘。
白洛因却攥住他的手,笑容诡秘。
“我送你的。”
第二卷:烈焰浓情 44处处都是战场。
顾海和白洛因陷入冷战之中,一连三天,俩人谁也没联系谁。这场冷战实质上是白洛因的胃和小海子之间的较量,胜负结果,主要看谁的忍耐力更持久一些。
这一天下午,白洛因饥肠辘辘地坐在研究室里面,心和胃展开了一场厮杀。那颗要强的心不停地提醒白洛因坚持到底,而那个扭曲的胃却一个劲地撺掇白洛因把手机开机。就在双方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小白,你的外卖到了!”
白洛因试飞战斗机的时候,心跳都没有现在这么快,从研究室走到门口这几步路,白洛因三番五次劝说自个要镇定。必要时候先假装拒绝一下,等对方死乞白赖地把饭盒往他手里塞的时候,他再接受也未尝不可。
来送饭的人是黄顺,白洛因以不为难劳动者为由,迅速把饭盒收下了。然后抱着饭盒就往宿舍走,他可不能让那些工程师看到他的饭盒,别说吃了,就是被闻到味儿白洛因都觉得亏得慌,他要一个人去宿舍慢慢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