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直播黑老板的日子(37)

　　沈蔚初笑着说：难抢吗？我都是在站在舞台边上看的，没买过票呀？
　　挨了小哥一顿爆锤。
　　做助理期间，沈蔚初看了不少免费演唱会，其实除了上次女团的门票，其他艺人送来的门票，靳澄都会留给大家，那一次，大概是他真的没当一回事。大概是难得被自己的助理甩一次脸色，事后靳澄自己掏钱买了票送给大家，只是沈蔚初当初气在头上请假出去了，票也没落到他手上。
　　沈蔚初也觉得有点奇怪，当初满身都排斥的工作环境，现在居然会有点怀念，他居然把靳澄的好处给慢慢的挖出来了。
　　比如当初他被靳澄坑的在综艺节目中受到了饮料惩罚，后来靳澄虽然一脸的不自在，还是拉着他小声跟他道歉了，别别扭扭的，那个月的薪水也多了一向……工伤。
　　一个因为各类饮料喝多了导致看到饮料就反胃的工伤……给的补偿好像还挺多。
　　仔细想想，好像靳澄也没有那么糟糕。
　　这么一想，当初并不算太好的工作环境，对沈蔚初来说，还是有留恋的，为此他还以为自己是受虐体质，靳澄这么欺负他，他还会时不时的想到对方。每天刷开微博第一件事就是去靳澄工作室的微博看看有没有更新，然后再搜靳澄的关键词，看到有人骂靳澄还会义愤填膺，看到夸靳澄的会有点赞的冲动。
　　沈蔚初给自己解释，这大概是工作惯性，过上一阵子应该就好了。
　　在园子的生活也非常充实，师父虽然不常在，但是小师叔只要不是去外地演出几乎也是扎根在园子，关子照和叶子霁他们早就不在园子住了。关子照是自己买了房子，叶子霁是自己在外卖租了房子，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过因为沈蔚初回来了，叶子霁回来的次数也变多了。
　　在沈蔚初回来后，叶子霁趁着董老师在园子的时候，跟他详细的谈了一下，明确的表示自己想继续跟沈蔚初做搭档。
　　董老师有点惊讶，因为沈蔚初的离开，让叶子霁在园子变得有点尴尬，而且在沈蔚初离开后，叶子霁也一次都没去看过他，在大家看来，这两个人的关系怕是要水火不容，现在叶子霁主动来跟师父要求让沈蔚初继续做他的搭档，确实让人挺费解的，叶子霁要是跑过来跟董老师说他不想在园子里看到沈蔚初，董老师估计都要感觉正常一点。
　　叶子霁却说，“师父你当初就说过，选搭档就跟夫妻过日子一样，一定要适合自己的才行。我就觉得小初子跟我合适。”
　　这次和沈蔚初当初要穆惟不一样，那时候穆惟比沈蔚初强，那是沈蔚初不自量力，现在则是沈蔚初高攀了，都知道搭档的重要性，叶子霁这样的应该搭配更好的更老练的演员才行。沈蔚初的功课丢的太久了，和观众分开的也太久了，等他成熟起来，肯定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董师父看这叶子霁，看他一脸坚定的样子，只问了句，“沈蔚初那个混蛋什么意思？”
　　叶子霁把当初沈蔚初说要给他做捧哏的话说了出去。
　　董老师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吭声，就在叶子霁以为师父不同意的时候，董老师“哼” 一声，“你跟他好好练习练习，要是第一次上台他演砸了就让他给我滚蛋。”
　　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要是故意让着他，那也让他滚蛋。”
　　叶子霁出去跟沈蔚初一说，沈蔚初脸都耷拉下来了，“怎么你让着我，也是我滚蛋？”
　　“你说呢？”叶子霁笑他，“只有你跟不上我的节奏，我才会让。”
　　说到底还是他的问题。
　　沈蔚初开始恢复和叶子霁做搭档的练习，一边练习一边改编，因为即使是传统的相声也是要融合现代元素才会让观众更有代入感。因为太久没搭档了，就算是老早就知道的词，好几次沈蔚初都掉链子了。叶子霁倒是一点都没让着他，练习的时候也是节奏非常快，沈蔚初跟的很吃力，但是进步的也很快。
　　大家没有把他当成新人来看，真的太好了。
　　日子过得很充实，也过得很快，月底的时候，园子里的新人们都开始安排上台了。沈蔚初上台的日子早就定好了，现在拿到了的是这一天上台的时间，托叶子霁的福，他上台的时间还算不错。沈蔚初有点不太好意思，但是要是拖着叶子霁去不太好的时间段，他也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比起这个，沈蔚初还有一个纠结的事情。
　　那就是……他邀请靳澄来看演出的事，到底怎么算？
　　从他离职后就再也没有跟靳澄联系过，虽然靳澄的事情他还是能通过网络清楚的了解到，但是现在毕竟不是上下属的关系，那就是巨星和普通人的关系了。那当初说过的话还要作数吗？靳澄那么忙，也未必有这个时间来看他的演出吧？
　　问题是靳澄当初又非常直截了当的说了，他有时间。
　　所以现在他要主动给靳澄打电话吗？沈蔚初总觉得自己这次离职肯定是惹得靳澄不痛快了，所以他也有点不太想去触对方这个霉头。
　　但是，他又邀请过靳澄，既然都邀请了，那肯定还是要问一下对方吧？然后又想到自己这次离职的事，如此反复，简直要陷入死循环了。
　　所以，到底是再邀请一次，还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纠结来纠结去，手机震动了一下，靳澄居然发消息过来了，消息内容很精练，直接问他：明天，几点？
　　沈蔚初被这几个字砸的脑壳疼，靳澄这是真的要来？
　　沈蔚初回了过去，是带着疑问的语气：你真的要来？
　　靳澄回复的很快：几点？
　　还是这副臭脾气，沈蔚初看着靳澄发过来的消息忍不住笑了，这股子傲娇味还是相当的熟悉。
　　把时间发了过去，又觉得不放心，怕靳澄会一个人过来，干脆拨了个电话过去了。


第43章
　　电话几乎是秒接的, 速度快点让沈蔚初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靳澄在电话那头没吭声, 沈蔚初早就习惯靳澄这份傲娇了, 直接说：“明天我上台的时间比较靠前，具体时间还要看前面师兄的表演时间，因为明天园子是新人场, 所以人不会很多。你来之前给我电话，我到门口接你。”
　　靳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靳澄今天收工早，没住酒店, 直接就回家了。
　　宁舟盯他盯到今天实在是盯不动了，他手下有个艺人这两天跟媒体闹得很不愉快，他不过去不行, 再三叮嘱靳澄不要给他搞事。
　　靳澄面无表情地问他, “我搞什么事, 那个小混蛋离职后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寻找自由去了，一条消息都没发给我。我还能搞出什么东西来？”
　　宁舟看着自己的艺人，真的是又觉得气人，又觉得可怜。
　　现在的靳澄哪里还有以前的杀气，好好一头凶兽硬是被驯成家养大型犬了，还是被抛弃的那种。
　　宁舟一走，靳澄就跟躺尸一样躺在客厅的地板上, 天气这么热, 心是这么的凉。小一乐呵呵的从花园里回来了, 兴奋的过来舔脸了。靳澄抱着狗头使劲的撸着, 一脸的苦哈哈。真的是狗都比人亲，一起这么久了，居然连个电话都不打过来。
　　二哈听到小一被撸的直汪汪的声音跟着出来了，站在一旁，一脸呆滞。
　　靳澄满脸心酸的招呼自己的狗。
　　一人两狗就这样躺在客厅，仿佛生命都枯萎了。
　　靳澄记得清清楚楚，明天就是沈蔚初登台的日子，他在想，如果这小混蛋今天不联系自己，等下他就让人把他们园子明天的票全买了，明天让他给自己唱个专场。
　　小一趴在靳澄身边蹭蹭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二哈的尾巴晃啊晃的，完全没有get到自己主人的悲伤。
　　靳澄一直从天亮等到天黑，电话接了无数个，消息进来了无数条，沈蔚初的消息一条都没有。
　　绝望的靳澄在组合群里发了一条：
　　你们知道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吗？
　　安夏回复的特别快：你要演苦情戏了？是那种妹子死活看不上你，你臭不要脸追着人不放的角色？
　　靳澄：你不要说话！
　　顾棠栖冒头了：那是……本来应该跟你两情相悦的人，却不能跟你在一起？你想追又不忍心让对方难做？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直等着？
　　安夏：顾棠栖你不要话里有话！
　　简璟：老顾，你这个剧情我怎么记得你上部戏就是这样？我们工作室的小姑娘每天都看的眼泪哗哗的……
　　应礼：你们最近接戏这么不讲究了？好歹看看质量，口碑都是积累下来的，一部烂剧能毁掉你以前所有的努力。
　　靳澄：……这是我现在的真实写照……
　　安夏：啊！那你是在等外卖吗？
　　简璟：这个点刚好堵车，你住的地方有点偏，外卖是会比较慢，你要是饿我现在给你送过来，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
　　应礼：小橙子你最近在拍戏，控制一下体重，晚上就不要吃了。
　　靳澄：……队长，你做个人吧！
　　这群损友就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
　　靳澄盯着手机又撸了半个小时的狗，越盯越气，实在是气不过了，直接给沈蔚初发了消息。
　　沈蔚初回消息的速度倒是快，在这种感情没有得到回应，忐忑不安的时候，这种回复消息的速度都能让人感到安慰。
　　靳澄原谅了沈蔚初没有主动联系自己的行为。
　　等到那个特殊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靳澄已经消气了，本来还想矜持一下，结果手一抖电话就接通了。
　　“澄哥？”沈蔚初都打电话过来了，靳澄回答的那么冷淡，他也不由得有点想多了，“那个……你明天是真的有空吗？”
　　“有！”这会靳澄回复的倒算快。
　　沈蔚初有点害怕靳澄是因为一开始就答应了自己，所以会硬撑。毕竟在他的概念里，自己会提前离职也是因为惹毛了靳澄的缘故，“其实，你要是腾不出时间……不来也没关系。”
　　“是我腾不出时间，还是你其实并不想我来？”靳澄的话都冷到极致了，不用看本人，他都知道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当然不是……”沈蔚初立马否认，根本惹不起这位大爷，虽然他确实有那么一丢丢这个意思，“那你明天要带小畅一起过来吗？我给你们留位置。”
　　“给我留一个位置就好了。”靳澄语气冷冷的，说完有补上一句，“要最好的位置。”
　　沈蔚初哭笑不得，他们小剧场的票本来就很便宜，明天又是新人主场，怕是人都来不齐，前排能不能坐满都不一定，“好好，给你留全场最好的位置。”
　　靳澄这才满意，“我明天会准时过来，你到门口来接我。”
　　到底是来给自己捧场的，沈蔚初去门口接他也是应该的。
　　挂了电话，沈蔚初就去找园子负责票务的人，直接给靳澄留了全场最好的位置。
　　沈蔚初心里的石头落地了，搞定了靳澄就有种搞定全世界的感觉，他对于明天的表演其实并不恐慌，毕竟是有准备的仗，他打得起。
　　第二天他一切照旧，晨练结束后去上课，上课回来去小剧场打杂。
　　小剧场负责票务的师兄在晚上吃饭的时候给大家打气说，今天的票都卖出去了，这是这个月以来，第一次票全卖光了，大家要加油。
　　大家都没当回事。
　　因为小剧场本来就小，位置就不是特别多，要卖光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平时师兄们都是去大剧场演出的，要不然就是直接开专场。小剧场算是给新人练习和熟悉舞台的，但是月底的时候园子新人上台的时候，有分量的师兄们都会过来帮忙撑场子。所以票卖光了，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今天压轴的还是小师叔他们呢，关子照现在可红了，要是在小剧场连讲三天，估计场场都会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