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着过呗(3)
最后一次了,吕旭逸痛苦闭眼,最后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防止翻车,假车会在作者微博奉上~
攻受这样清楚明了~应该也不会逆cp了~
关于视角 其实主攻主受都会有 但是主受视角最多 所以标签主受~
解释一下!
这里攻受之间误会可大了!小攻也是被小受气到不行!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黑小攻!也不要说小攻渣什么的,蠢华保证,渣攻贱受神马的绝对是不会有的!
至于到底什么误会,以后会慢慢讲的~后面当然还有一波受坑攻的,大家慢慢看文!
☆、安宴
耳边是言琛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紧紧环在腰上的力道也慢慢变松。吕旭逸失去的感官触觉这才回笼,酸痛瞬间席卷全身,挣来后背炙热的怀抱,也顾不得一身青紫,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进了浴室匆匆冲了个澡。
卧室刚历经一场战争,那两份装订好的协议书早已不知所踪,留下地毯上散乱的照片。吕旭逸别开眼,床上言琛大概是累狠了,卧室只有他不大的微鼾声。
从衣柜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吕旭逸僵硬着身子换上,他动作不能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扯痛伤口。刚刚清洗的时候,发现有丝血丝,大概是撕裂了。
这是和言琛这么多年来,他最粗鲁的一次。
吕旭逸也不明白,为何言琛这次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完全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替他考虑,终于不用再被自己强拘在身边,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七年了,吕旭逸还是不懂言琛。
不过,这次以后,不懂也没关系了。
协议书吕旭逸一开始就复印了好几份,就在书桌的抽屉里。重新拿出两份,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还是留下一张纸条。
这间住了七年的家,在今天他就要彻底离开了。可吕旭逸没有什么想带走的,这个家,没了那个人,在吕旭逸眼里也就只是人民币换算来的一堆数字而已。一切的留恋,也是因为他罢了。
拖着疲惫不堪又酸痛不已的身子,踉跄着走出卧室,吕旭逸不敢再多看一眼,心底那难以忽视的酸痛,让他素来平静的面庞上满布感伤。
他到底还是做不到,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呼吸慢慢急促,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这一刻,吕旭逸突然分不清是因为是身体太痛,还是心里太痛了。热意涌上眼眶,在眼帘微垂的时刻恍若有晶莹滑落。
客厅是简单的纯白装修,白色的沙发,简单的橱柜,干净没有一丝灰尘的地板——是吕旭逸住了七年的家。
今天,他便要离开了。吕旭逸苍白的唇角勾起,笑容惨淡。明明是解脱,为何却没有如释重负后的轻松?
可能是因为有些不舍吧。
环顾一周,吕旭逸只是取下了挂在客厅的一幅色彩画。视线停留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银圈戒指片刻,这是言琛送给自己的第一个礼物。吕旭逸眸子微垂,还是取了下来,却怎么也不愿意放在茶几上。
挣扎许久,吕旭逸抿嘴,把戒指塞进裤兜,拿起放在一旁的色彩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待了七年的家。数不清的回忆眷恋,终是在这一刻倾巢而出。
打开门后,入眼的还是一片黑。今天是周末,张阿姨大概是回家了,而至于那两位,貌似还在邻省旅游,中午还看见王女士更新了朋友圈。也幸好两人都不在,吕旭逸才能好好休息一晚上,否则,怕是今晚就是一晚上的审判和批|斗大会了。
吕旭逸送了一口气,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慢慢挪着步子上楼,打开上熟悉的房门时,微微愣了一下,暖黄色灯光下是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屋内并没有许久未居住的霉臭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稍微清香。视线挪到书桌上,果然发现花瓶里插着两支开得正艳的栀子花。
心里一暖,吕旭逸慢慢进了屋子,门一关,挡住了外面的漆黑,沐身在一片暖光中。可到底是六月的天,开了冷气后,才让吕旭逸浑身的燥热减了不少。躺在柔软的床上,本应该再去洗个澡,洗干净自己这一身的粘腻,可历经一场掠夺后又是驾车从城西到城东,吕旭逸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头刚沾上被阳光晒得蓬松的被子,眼一合,整个世界便是一片黑暗。
朦胧中似乎有人在耳边轻喃呓语,沉重的眼皮微动着,挣扎许久,吕旭逸才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屋里的光线很暗,吕旭逸懒懒的翻了个身,发现浑身上下还是酸痛的厉害,特别是腰腹。也不是很在意,吕旭逸缓缓起身,这才发现床边还站了一个人。
“安宴?”吕旭逸眯起眼睛,经历昨晚那场事,眼镜已经碎了,没有眼镜的吕旭逸,看人身形很像,便试探开口。
男人一身简单休闲装,平整光洁的额头被细碎的刘海半遮着,眉眼藏在阴暗里,看不清神色。屋内的光线暗的可怕,没了眼镜的吕旭逸又是一个睁眼瞎。瞧见来人貌似点了点头后,吕旭逸又才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真冷淡啊!”安宴嘴角一勾,随手开了屋里的灯,陆续以被这唐突的亮光给刺的一时间睁不开眼。
等适应了明亮的灯光后,安宴已经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坐在床边,吕旭逸这时也才看清楚他的人。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我的,你也不会问我来这里做什么!每次我来,你都会很开心!”安宴假装蹙眉,语气带上丝丝控诉。
熟悉的眉眼,撇嘴的弧度都和以前一模一样,七年貌似也没有改变什么。想到前段时间,安宴刚回国和自己见的那一面,当时心里想的也和现在并无不同——言琛那张脸都被岁月摧残了,安宴这张脸安还是备受时间呵护,一丝细纹都找不出来。
做经纪人久了,吕旭逸看见这样好模样的人,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评估这张脸能给自己带来多少收益,自己又能让他在这个圈子里走得多远,站的多高。
吕旭逸心底闪过一丝无奈,很快回神,嘴角荡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得了吧,安宴。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是小孩子,”安宴收起了那一副装模作样的委屈巴巴,神色认真严肃:“但我们还是我们啊,小逸。”
最后两个字,吐词太轻,太熟悉,以至于吕旭逸又一瞬间失神。最后,千般万种情绪只化作淡淡一笑。
“不一样了,”吕旭逸在安宴面前和言琛差别太大,笑容多得让人诧异,“至少我不同了。”
安宴叹了口气,一瞬间也不知要说什么好,许久才道:“我们出去旅游吧。威尼斯?巴黎?或者挪威也不错!我记得你一直都挺想去滑雪的。”
“啊?”吕旭逸甚少有这种被人一句话给搞懵的时候,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和安宴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情形出现的频率要多一些。回神后,吕旭逸嘴角又是一抹笑:“你话题总是跳的那么快。”
摇了摇头,吕旭逸再是言笑晏晏,也掩不住他眉眼间的疲惫不堪和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你知道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出去旅游……耗费的时间太多了。”吕旭逸靠在床上,瞧着阳台外阴暗的天空,六月的天总是变得很快。
安宴沉默地注视着吕旭逸,半晌才道:“别笑了,跟哭似的,丑死了。”
吕旭逸一愣,很快敛了在嘴角停留的笑意,“骗谁都骗不了你。”
“谁让你从小就是这样,不该笑的时候笑得最开心。”安宴别开视线。
吕旭逸低头沉默,昨晚摘下来的银戒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无名指上。吕旭逸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问:“这次回来不走了?”
“你这样让我怎么走?”安宴反问。
“那就留在国内发展吧,正好,和他解约后,我来你带你。”吕旭逸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淡然。
“那先陪我去旅游!”安宴讲条件。
“你知道我……”
“只有这个条件。”安宴打断道,“我还可以陪你做戏。”
吕旭逸心尖一颤,双手颤抖着捂住脸,声音微哑:“我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的是他,从来就不是你。”安宴上前,把止不住浑身颤抖的吕旭逸搂紧怀里,眼里满是心疼怜惜。
“我不想这样!”吕旭逸声音颤抖,又带着让人心疼的悲切,终是卸下了一直藏着懦弱的盔甲。
“我不想这样……”
“恩……不是小逸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安宴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溺宠,异色的瞳孔在吕旭逸看不见的地方飞快地闪过一抹狠厉。
☆、丑闻
言琛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给吵醒的,朦胧的视线扫了一圈屋内,没看见吕旭逸倒也是预料之中。昨晚是自己过分了,但一想到吕旭逸连离婚都是那副高高在上又淡然的模样,言琛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段婚姻在他眼里到底算是什么?游戏一场?
在枕头下胡乱地摸了摸,手机黑屏,似乎是没电了。铃声还在继续,言琛不情愿地下了床,慢吞吞踱步去了书桌,拿起桌上的电话,视线又被旁边的文件和压在水杯下的白色纸张吸引。
“喂?”言琛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琛哥,不好了!”一接通,耳边就是小刘慌乱又急促的声音,言琛深邃的眸子眯起,右手拿着电话,左手拿起桌上的纸条。熟悉的字迹,终年不变工整的小楷。
小刘还在那边喋喋不休 ,言琛目光却越发深沉,捏住纸条的手指忍不住收紧,薄薄的纸条很快皱成一团。视线流连在那排工整的小字上,言琛眼底聚满嘲讽。
“……逸哥电话也打不通,琛哥你赶紧问问逸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吧?”
“你都打不通了,我还能打通?”言琛嗤笑,打断小刘的喋喋不休。
电话那头愣了一秒,试探着开口:“你们……吵架了?可现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逸哥也不会不管的……”
“呵呵……”言琛笑得讽刺,小刘似乎觉察到什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就是他爆的料,你还指望着他去澄清?”言琛按了按太阳穴,起身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狂风携着细碎的雨丝飘进来,黑压压的天空压身而下,沉得厉害。
风太大,言琛已经听不清电话里小刘在说什么,他也不在意,随意地坐在阳台的吊椅上,任微凉的雨滴砸在脸上,也不管屋内被封卷落一地的文件。
“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让公关部也别管。”许久,言琛终是开口。他吕旭逸做这些,不就是想逼自己签字吗?他言琛,还真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偏偏就不遂了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