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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良不易(2)

作者:糖人在左 时间:2018-07-31 08:48:32 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MB

严胥做`爱不喜欢讲话,就像他做生意,直达目标,不浪费精力。每次光让他进来,就得耗去我一半的血,可惜还没有人给我补蓝,只能惨兮兮地挂在他身上,求他快点结束。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很奇怪,严胥没急着动,他把我按在那根驴鞭上,就那样静静地坐了一会,我屁股里插着一根烫人的肉棒,弯腰都难受,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身下连衣服裤子都没脱的男人:“严总……你动一动……”
“一个月多少。”严胥那冷冰冰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硬着,还硬得挺厉害。
“别这样……严总……”
“三万。”严胥说,他眯眼想了一会,添上一句,“税后。”
我差点笑出来,还税后,他应该是说李流的皮条费他单独给,我知道不答应是不可能的,只能期期艾艾地说好。
憋了好几分钟,严胥抓着我的腰不停地往上顶,我岔开腿坐在他腰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严胥今晚兴致特别高,不停地往我敏感地地方顶,我在他身上颤了又颤,抖了又抖,一边撸自个的兄弟哼哼着,一边半眯着眼看严胥,微微张着点嘴,最好还哼出点鼻音,他特别吃这一套,就像瞿先生喜欢我红着眼睛喊他名字,不一会严胥便如狼似虎地开操,差点没把我操得鬼哭狼嚎,掀翻屋顶。
一晚上伺候两个主,其中一个还是严胥。我当真是爬不起来,躺在沙发上装死。我也才发现,严胥不是不在酒店里洗漱,他是不在低端酒店沐浴。

冲过澡,严胥发现我还躺在沙发上,他拽着我的一条胳膊,把我扯起来:“穿衣服,回去。”
我腿软,差点给他行大礼。
“你干嘛。”
“严总天赋异禀。”我手上竖了个拇指,心里竖了个中指。
那是我第一次和严胥在酒店过夜,我没有睡床,他也不许,于是我在沙发上凑活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严胥问我要了银行卡号,当着我的面转给我十二万。
“为什么要包我。”我问了他一个痴傻的问题。
严胥看我就像在看一个智障,然后他问了我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卖?”


2.
严胥看我就像在看一个智障,然后他问了我一个我无法回答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要卖?”
我便不纠结了,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他,对于我的问题,他的感受应该也是一样的。
严胥不是个好金主,酒店的门童帮他把斯巴鲁停在旋转门前,弓腰把钥匙还给他,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去,严胥扭头看到我巴望的眼神。
“我要开会,自己打车回去。”
如果不是收到转账十二万的短信,我应该会当着他的面翻白眼。
我叫了一辆滴滴,抵扣掉一张六元快车券,只需要再花五块就能到家,还在路上李流就兴致勃勃地给我打电话。
“严大款是不是包你了!”
“消息这么快,他给你打钱了?”
“是啊,一口气给了我三十次的钱,小一万呢。”电话里他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你可得抓住了,这估摸着是市里最大的一条鱼了,捞个几十万金盆洗手,还能做点小生意。”
我在车了侧了侧身,屁股疼,戏弄道:“那你赚什么。”
“难道我指望赚这点中间费?”李流笑了几声,劝我加油捞钱,挂了电话。
我划开屏幕解锁,看那条银行短信:
您好:您的尾号为0121的银行卡/账户10月30日07时12分(现存)120,000.00元,余额129,325.14元。【XX银行】
我看了十遍,确认小数点没问题,满足地叹息一声。
一下车,在早点摊碰到了秦川,他也是刚从客人那里回来,扒拉着一碗馄饨。
同住在这一片的,还有其他几个在李流手下的男孩,他们和我刚入行时差不多大,十七八岁,有几个是出柜后从家里跑出来的,没有生活来源,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也不愿意做脏活累活,一心想赚舒服钱,潇洒几年再说。还有几个是像秦川这样的,直男,迫于无奈做的短期生意,他是市里体院的学生,羽毛球二级运动员,一身健康的麦色皮肤,高大健壮,在同志圈里就是极品中的极品,入行三个月,疯狂的接客,李流说他家里出了事,父亲要动手术,换肾还是换肝,总之得几十万,他下海纯粹为了解燃眉之急,做男客比做女客赚钱,当然也更危险。
我和秦川交流不多,在早点摊碰上了互相点个头。
端了一碗面条回出租屋,大黄蹲在门口,跟狗似的扑过来,咬我的鞋带,昨天夜里一定太冷了,大黄没有抓到老鼠,和我分享了一碗汤面,我知道猫不该吃这个,但大黄不是我的猫,他只是个入侵者,亲密一点,是个暖手宝。
我在家里养了几天的屁股,好全了便开始等待金主的召唤,严胥可能忘记他花十二万包了一个鸭,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有任何消息,这真是太好了。
然而这份庆幸没有维持太久,严胥给我发短信了,还是那样的口吻,时间地点,跟做语文阅读题似的。
那天我在出租屋的阳台上摆弄我的多肉,我种了一盆黄丽,淘宝的,卖家说这种多肉容易往长了长,我当时脑子犯浑,chang啊zhang的,全是荤段子,二话不说拍了一个,结果现在已经长成树了,跟葡萄似的顺着我拿筷子架的杆往上长,丑绝人寰,我把多肉放在亮处,拍了几张照片,酝酿了好几条带颜色的段子,还没来得及发,严胥的短信就来了。
八点半,蔡河咀地铁C出口。
偶尔,我对一些名人所书的句子感悟颇深,比如现在,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我还要加上一句,敢于挑战严胥的驴鞭。(注1)
严胥在地铁口接我,我头一回上他的车,这辆车和他人一样,冰冷乏味,一点柔软的装饰都没有,他应该刚结束某个生意,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
“我们去哪里?”我兴致勃勃地问他,故意把胸挺得老高,希望他能看出来这是我花大价钱买的Supreme,不过严胥根本没正眼瞧我,他认真开车,等红灯,等绿灯,等老人过马路,等小狗过马路……
直到他开得离市区越来越远,我才觉出不妙来:“我们去哪儿?”
“我家。”严胥终于看了我一眼,他的目光在我胸口的字母上一晃而过,我知道他认出了这个牌子,也看出他眼睛里的烦躁和恼火,“我包了你,你想住谁家?”

注1:鲁迅先生《记念刘和珍君》中的句子


3.
我一直知道严胥的生意做的很大,所以看到他的别墅我没有特别惊讶,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恰好他喜欢男人,我卖屁股,于是产生了一点微妙的联系,佛家管这叫缘,我个人倾向于称之为孽。
到他家大约九点半,偌大的房子连个阿姨都没有,我拉开他的三柜冰箱,竟然看到满冰箱的食物,不可思议地扭头看他。
严胥进门就脱了外套,他卷起袖子,问我:“你以为会看到什么。”
我以为冰箱里只有冰块。
“过来。”他朝我招手。
严胥今天比较累,不想做太久,他半躺在沙发上,让我给他含出来。他的沙发够大够长,我不用跪在地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趴在他腿间解开他的西裤。
隔着内裤我啜了啜他还没硬起来的东西,他喜欢我从下到上的舔上去,然后在龟伞上吸几下,每次这样他都会抽一抽。
兴许是因为收了包养费,我这次给他口的格外认真,我解开他衬衣下面几颗扣子,把裤子褪到膝盖。我轻轻揉着他的阴茎,从他结实的腹肌舔吻到下三路,又一路啃咬回去,轻吻着他胸膛,留下一片滑腻腻的水渍。
严胥的反应很快,沉甸甸的物什在我手里,我拿嘴唇蹭了蹭,又伸舌头轻轻扫过最敏感的龟头。
严胥有些不耐烦,他伸手把我的脑袋按了按。
我终于开始给他口`交,嘴唇包着牙齿,深深含进嘴里,含进喉咙,上下颚挤压着那根阴茎,让它在我嘴里跳动,这样很累,但被口的人会爽上天。
严胥的脸逐渐染上情欲的颜色,他抓着我的头发,下腹挺进,那根太大,我偶尔也会有干呕的不适感,但更多的是兴奋,这是我的职业素养,严胥的感觉上来了,他闭着眼睛,仰躺在沙发上,享受欲望的洗刷,我感觉也上来了,偷偷解开裤子,自个撸管。
这一炮不久,不到十分钟,远低于严胥的平均水平,他果然太累了。他那根狰狞的凶器狠狠抖动几下,快射了,我退出来,张嘴啄吻着龟头,它敏感地在我嘴边跳动,涨得更大,我一手撸动茎身,一手轻揉囊带,严胥的腹部抽搐几下,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热烫的精液喷涌而出。
我其实还没射,也不敢继续撸了,光着两条腿把严胥下半身舔得干干净净,就差吧唧嘴了。

“严总……”
严胥闭目养了会神,慢悠悠的开口:“原来你活这么好。”
我干瞪眼,如五雷轰顶,开始心疼自己可能遭殃的屁股。
严胥戏谑地看我,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今天放过你。”
“谢主隆恩。”我每次见他都忍不住膝盖软。
“会做饭吗?”
“会是会,做的不好,一锅乱炒。”
“你去下碗面吧。”严胥做完后会显得温和一点,他把浑身的气势收敛起来,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三十岁有为男人,当然他下面那根一点不普通。
我煮了一碗葱花鸡蛋面,冒着热气端进客厅,严胥不在,于是我端着一碗面把整间房子逛了一通,在书房找到了他。
“严总,面。”
“恩。”他收起面前的文件,没有让我离开,估摸着是让我一会把碗筷拿下去。
我找了一把椅子,挨着严胥坐下,看他桌上的摆设。
严胥的桌子整洁干净,红木桌上只摆着一只文件夹,一个笔筒,角落里有一个幼稚的飞机模型,和严胥整个人的风格格格不入。
严胥吃饭又快又安静,他见我盯着那个模型,伸手拿了过来:“喜欢?”
“没有。”我摇头,“没想到严总有这样的爱好。”
“很幼稚?”
我哪敢说是:“不不不,我也喜欢。小时候有很多,现在买不起了。”
“这东西很贵?”
“这是乐高粉丝级积木,均价一千多,折合我卖两次。”
“你说你以前有很多。”
“是啊,我以前也挺有钱的。”我帮他把模型放回去,那块一点灰都没有积,严胥一定请了个钟点工:“世道有轮回啊,严总。”
他已经吃完了面,嘴角留着一点油渍,我笑着凑上去亲了他一下,严胥恶心地偏过头,他刚刚还想问我些事,我肯定自己不想回答,他现在也没心思问了。
我一直很喜欢这句话,不知道在哪里看过,人亏天不亏,世道有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严总吃饱了吗?”
“饱了。”他瞪我,“饱的不得了。”


4.
严胥的工作很忙,我洗了澡躺床上睡一觉被尿憋醒,严胥书房的灯还亮着。
他就像个钢铁侠。
我不久前算过一笔账,李流偷偷告诉我严胥每年资产净增值至少一亿,也就是说他每天都有将近三十万进账,每分钟价值近两百,那么他操我一次,从前戏到后戏加起来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再加上支付给我的嫖资,浪费了差不多一万块,真奢侈。
和严胥搭上后的日子过得比之前更舒服,他是个大方的客人,每次给我的钱都是寻常一夜的三四倍,但他有些古怪的癖好,他不太喜欢我摸他,也不喜欢我和他接吻,有时候会讨厌我叫太大声,和我做`爱时的大多数表情都是皱着眉头,抿紧嘴唇,似乎他正在被我强奸。
这一切都是奇怪的,严胥似乎讨厌我,而我很确定我们从未见过,李流尊重我的隐私,在介绍新客前会问一些基本信息,避免碰上老熟人引起尴尬。严胥比我大十一岁,舜溪人,与我并无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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