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小学霸几乎每天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从学校家里两点一线,变成了图书馆和实验室两点一线。
这让陆断最近小半个月很是郁闷,他只有早晚能见到爱人。
喻白有时候还要在实验室里待上一整晚,彻夜不归。
“好家伙,这是实验室?这难道不是你的第二个家吗?”姜姜抱着笔电来找喻白。
他打量喻白的位置周围,手往旁边一指,“这老板椅也是你的?什么时候添的啊?”
姜姜记得前天来的时候,喻白还没有这把椅子。
他放下笔电,躺上去舒服地叹了口气,“舒服,巴适,爽翻!躺下都不想起来了,乖宝,这真不耽误你学习吗?”
喻白在记录数据,闻言抽空抬头看他一眼,推推眼镜,嗓音很轻,“是有一点。”
他也和姜姜一样,躺下之后就容易犯懒。
所以喻白现在坐的还是实验室原来的小椅子。
姜姜把眼睛闭上了,“许老师对你真的好好,我嫉妒了。”
“不是啦,是陆断买的。”喻白解释。
“好!”姜姜“噌”地坐起来,顿感愤恨不已,“怪我没有一个男朋友。”
喻白抿唇笑了一下,眉眼微弯。
虽然过去了小两年的时光,但喻白的长相并没有发生特别显著的变化,只是气质变得稍显成熟,甚至还在男朋友的投喂下长高了两厘米,从176变成了178。
他原本的微长发剪短了,脑袋上不再扎啾,黑色短发柔顺明亮,看着利落许多,身上的少年感依旧旺盛得如同春天抽枝发芽的树。
薄薄的银丝边框眼镜遮住了那双无辜的泪眼,为喻白添了一点温柔的氛围感。
仿佛是夏日天边吹来的一道微风,清凉又舒适。
姜姜满眼羡慕地看了喻白一会儿,由衷感慨到底还是优质健康的恋爱会养人。
他依依不舍地跳下老板椅,好奇道:“好端端的,陆断给你买把椅子干嘛?”
“我之前不是在实验室过夜吗?”
喻白复位显微镜,一边说:“那晚我没回家,陆断不高兴,我俩就吵架了。”
本来呢,虽然喻白再忙,但陆断早晚还能见到人的,所以他虽然有点怨气,但不多。
结果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喻白的短信,说晚上不回家住。
当时陆断盯着手机屏幕的眼睛都快要瞪了出来,打电话问他不回家是要去哪。
喻白说出“实验室”三个字的时候,陆断当即十分不爽,甚至口出狂言,“你打算以后跟实验室过?”
喻白当时赶着开会,匆匆挂了电话。
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吵了一小架。
“我发现你俩每次吵架,都是陆断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姜姜忍不住吐槽,“然后呢?”
喻白笑起来,眼角眉梢很是甜蜜,“然后他就买了这个呀,昨天才到货的。”
姜姜皱眉,“因果关系是?”
“哎呀,我那天晚上是趴着睡的,结果第二天腰酸背痛,陆断就在网上买啦。”
“他真的挺不满意的,昨天给我安装椅子的时候脸可臭了。”
喻白回想起来连连摇头,收拾好东西,起身对姜姜道:“走啦,我们去吃饭吧。”
“好好,我饿死了。”姜姜边走边说:“我感觉我好像变笨了,我以前明明那么敏锐,这次居然没有察觉到陆断行为背后本质。”
喻白不明所以,“什么本质?”
“他心疼你啊,就算夜不归宿也舍不得你受罪呗。”姜姜说。
“那不是很正常的嘛。”喻白捏了下耳垂,笑容甜蜜,“他一直这样。”
姜姜:“……”
不经意间的秀恩爱真是让单身狗头皮发麻。
他们到了食堂,人挤人地排队打饭,喻白找了个角落,刚坐下就接到了陆断的视频通话申请。
喻白点了接通,屏幕闪了一下,然后出现那张熟悉的人脸。
陆断最近饱受相思之苦,人又瘦了点,面部轮廓更加分明,五官也显得深邃。
但他的骨相轮廓不会变,所以哪怕再随着年纪沉淀,眉宇之间还是有股凛冽和傲气,身上戾气感似乎消了不少。
陆断那边不算安静,手机不知道被他支在那里,角度有点仰视,看背景应该是在拳击馆二楼的沙发上。
“在哪呢宝宝?”他看着屏幕里的喻白问,口吻自然而亲昵。
一听平时就没少这么喊。
姜姜吁了声,闷头吃饭装聋作哑。
“在食堂,和姜姜吃饭。”喻白调转摄像头,拍自己盘子里的饭菜,“你午饭吃了吗?”
“一会儿吃。”陆断说:“你把摄像头转回去。”
喻白就把摄像头对着自己,他眼镜已经摘了,漂亮精致的脸蛋整个露出来,视频再糊也遮挡不住。
他在一片嗡嗡的喧闹声中说:“我没带耳机,很吵的,要不还是吃完再打给你吧,食堂里网络也不太好。”
陆断:“别管,这么开着就行,你把手机放旁边吃,我就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每天都能看么?”喻白小声嘀咕一句,但还是把手机立在旁边,“可是我快要没流量了。”
话音刚落,陆断给他充了二百话费。
收到短信通知的喻白:“……”
对面一直竖着耳朵的姜姜感觉自己笑得苹果肌生疼。
这两人都快两年了,陆断居然还这么黏人。
喻白现在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搞得跟纯情男高在早恋似的。
喻白连着视频,一会儿跟陆断说话,一会儿跟姜姜说话,一顿饭吃得还挺忙碌。
“我要走路了陆断,你等下记得吃饭啊。”喻白要挂电话,挥挥手说:“拜拜~”
陆断本来想说亲一个再挂,但碍于喻白那边人多,容易脸红,他就硬憋了回去。
电话挂断,喻白低头收手机,脸上不自觉地扬着笑容,好像泡进了蜜罐子里。
“哎呦~你俩这老夫老妻既视感哦,嘴角快咧天上去了。”姜姜用肩膀拱他,“马上国庆假期了,你和陆断有安排吗?”
喻白说有,“要去参加婚礼。”
“哇,谁要结婚?”
“周寻昭。”喻白有点高兴,伸出手指比了一下,“我也是伴郎哦。”
-
距离周寻昭订婚也过去了快两年,他们的婚礼是中式的,因为夏楠喜欢。
婚庆公司在全国有很高的知名度,所有的流程,礼仪、头饰佩戴,服饰的穿法……等等,都有专门的老师指导。
他们光是彩排就用了两天。
“结婚居然这么累。”晚上回家,喻白瘫在沙发上,“早知道我就不答应当伴郎了。”
本来只有陆断,江徊,陈最三个伴郎,周寻昭邀请喻白成为了第四位。
喻白人生中第一次当伴郎,来之前觉得很有趣,现在却只感到疲惫。
“辛苦宝宝。”陆断亲了亲他,把两人之间碍事的摆摆拎走,然后给他揉按小腿的肌肉。
喻白闭着眼睛享受,他觉得陆断的手劲儿实在是很巧妙,一下一下,不轻不重,总是让人觉得很舒服。
“有没有感觉好点?”陆断问。
喻白轻轻“嗯”一声,把腿挪开,坐起来亲昵地抱住陆断的脖子,嘿嘿一笑,“陆断哥哥,我有点饿。”
“想吃什么?”陆断用鼻尖顶了顶喻白的鼻尖,“家里还有牛排,要不要吃?”
“那我还要煎的培根!”喻白亲亲他,“辛苦你啦。”
“德行。”陆断宠溺地捏捏他的脸,“你陪摆摆多玩会儿,省得它晚上不睡,非要挠卧室门。”
喻白挥挥逗猫棒,“知道啦。”
大概是十二三天之前的晚上吧,他和陆断在卧室这样那样的时候,客厅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吓得喻白连自己的呻。吟声都吞没了,陆断的身体也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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