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垂眸看了一眼林轻手腕上的红色手绳,应了他的要求:“要聊什么?”
“前几天在月澜,我和宋家小姐一块吃饭,不是你想的那样。”林轻神色温和,告诉他,“公司的项目出了问题,我找宋总是想看看能不能换个方式合作,带上宋小姐是宋总的意思。江董已经明确地回绝了宋家想要联姻的心思,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女孩儿,怎么还会撮合你们呢。”
江叙白皱着眉,扭头看向江崇的方向,发现他爸不在厅前,而是拿着花洒走到花园里在浇花。
“我也没想到会在那遇见你,”林轻笑了笑,“你别生气,江董很尊重你的想法。”
江叙白收回视线,抬眼看向林轻。
那个丢了的项目应该价值不低,林轻面容疲惫,一向得体的他此刻下巴上的胡茬都没来得及打理。
“我知道了。”江叙白说。
林轻笑了笑:“那就好,你去哪儿?我送你?”
江叙白没讲话,沉默片刻,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林轻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他为何道歉,笑了笑说没事儿。
对于林轻和江崇的关系,早在五年前,江叙白就察觉了。
那段时间正是江崇全面接手江家的时候,面对各方的刁难,江崇始终沉稳面对,雷厉风行。
江叙白也以为他爸始终游刃有余,可在某一天晚上,他却撞见江崇坐在工作室的椅子上,卸下强硬,寻求依靠一样,抓着林轻的手抵在自己额间,疲惫地叹息,说有一点累。
江叙白很早就知道父母在一起是因为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只是因为江家需要谢家的独家专利,而谢家需要江家的财力支持,19岁的江崇就和20岁的谢琼结了婚。
这段一直持续到谢琼心脏病发离世,看似持续十年,实际上在江叙白3岁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完全分居,婚姻名存实亡。并非是因为有第三者插足,只是因为两个人都因利益交换失去自由而已。
母亲去世之后很多年,江崇身边都没有人出现,所以乍然发现江崇和林轻的关系,江叙白当时多少是有点接受不了。
可现在想想,两个人能遇见,能互相喜欢,还能朝夕相处,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啊。
多少人可遇难求。
多少人只有遗憾,不能陪伴。
林轻开车给江叙白送到了商砚的住处,下车时,林轻没忍住又叫住了江叙白,顿了片刻才开口问:“你和商砚,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吧?”
江叙白闻言一愣,然后想起那句“金丝雀”,他笑了下没说话。林轻没有继续多问,叮嘱了:“保护好自己。”
听见这话江叙白有点想笑,可是两个小时后,当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江叙白上楼的时候,商砚还没回来,给江叙白发微信让他先休息,他很快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拿到了自己的小被子,又或者商砚家里这张床他已经睡熟了,江叙白没等到商砚回来,他就自己睡着了,直到半梦半醒察觉到房门打开,有人在靠近。
熟悉的檀香调喝一点陌生的木质香水味变得浓郁,江叙白感觉到床垫塌陷,他还不太清醒,以为是在做梦,直到商砚抓着他露出来的脚腕,揉弄他的脚踝皮肤,之后这种或轻或重的触碰从下往上移动,触碰到大腿的温热皮//肉才停下。
可商砚仍然没有离开,再次抬手触碰江叙白的脸颊,脖颈,甚至还抓着他手的带动他抚摸自己的脸。
呼吸声逐渐变沉,接着是带着热息的吻落下,从额头,辗转到了江叙白裸露的颈侧。
这撩人的触感让江叙白睡意消散,逐渐清醒,也逐渐觉察出几分熟悉,于是意识到从前很多次他以为是做梦的夜晚,都不是梦。
商砚这个老变态,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江叙白:“……”
他是得保护好自己,最起码睡觉得关门!不然谁知道这憋坏了的大变态半夜会干什么!
在那只为非作歹的手又一次揉捻自己的嘴唇的时候,江叙白没忍住张嘴,一口咬了下去,尝到了微苦的洗手液的味道。
夜色中泄漏出一声沉闷的喘息,那只手也瞬间在齿间变得僵硬。
江叙白没咬多大劲儿,威胁似的滋着牙碾磨了两下,商砚勾了下指尖,碰到了他软弹的舌头,呼吸骤然更沉了,作乱的手没往回撤,反而又拨弄了一下,江叙白神经一抖,连忙松了嘴,呸呸两声。
商砚这会儿确定江叙白醒了,收回手没开口。
江叙白翻身坐起,打开灯,看见商砚坐直身体,但是偏着头看向了房门的方向,有种理直气壮的做贼心虚感。
“……”
【作者有话说】
小商:失策了,我该怎么狡辩呢(′_`)
第65章
“哼。”江叙白抱着手,抬着下巴故意哼了一声。
商砚这才把头转过来,神色自若地问他:“怎么还睡啊。”
江叙白故意说:“被你这么摸,谁还睡得着啊?”
商砚:“……”
“我以为你睡了。”商砚声音低了一点。
忙了一整天,商砚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惫,他身上穿的还是西装,沾染了淡淡的香水味,必然是一回来只顾得上洗个手就过来了。
这么想他吗?
江叙白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刚想说:“摸好了就赶快回去休息”,却忽然注意到商砚的耳朵尖已经由粉变红了,他顿时恶心趣味斗升。
“我睡了你就能这么干吗?不是第一回了吧。”江叙白抬着下巴,兴师问罪,“我要是没醒,你还打算干什么?水煎我?”
“……”因为他离谱的猜测,商砚笑了一声,好像有点无奈地否认并且解释,“没打算干什么,我只是补一下这三天的治疗。”
江叙白:“……”信你个鬼。
“好了,不早了,你继续睡吧。”商砚拍了拍江叙白的被子,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裹着一件没见过的小毯子,应该就是那个用来助眠的“宝宝毯”,想了想又问,“之前你在我这睡得不好吗?”
江叙白愣了一下,说:“也没有,你来偷鸡摸狗,哦呸,偷鸡摸白我也没醒啊。”
商砚被逗笑,伸手又爱怜似的摸了摸江叙白的脸。“以后不会了。”
“睡吧,晚安。”商砚说完便起身,江叙白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吃药了?还是又去赵医生那做了电疗?”他皱着眉,神色有些严肃。
商砚当即说:“没有。”
“那你摸了我半天怎么没反应?”江叙白奇怪地盯着商砚的腿间,那里安静如鸡,只有裤子褶皱自然的弧度。“憋坏了?还是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商砚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没有吸引力,他这几天只要想到江叙白都会有些反应,为了工作方便,都戴着金属的抑制器,能看到反应就有鬼了。
“没有,刚才说话的时候,反应消下去了。”他说。
江叙白不太信:“是吗?这么容易?”
“这多亏了你啊,这段时间的脱敏是有效果的。”商砚又想碰他,于是克制地只是牵他的手,可还是没忍住还是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那好吧。”看着商砚低头的样子,江叙白好像被说服了,在商砚起身松手的时候忽然又反手抓住,幅度很小地摇了摇,说:“我之后几天都会在你身边,晚安。”
既然治疗有效果,江叙白自然是再接再厉,除了固定时间的触碰脱敏,他也没忘记在商砚忙其他事儿的时候,时不时去碰碰他。
一天下来,商砚的反应都不算明显,江叙白也不再局限于只触碰商砚的手臂,开始碰他的腿,或者是脖颈以及躯干的位置,商砚的呼吸变得很沉,看向江叙白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有侵略性,可江叙白察觉到他的小帐篷仍然没什么变化,这让江叙白感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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