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什么都难。”裴晓宇说完,看了眼在一旁填写报单的王吉,说:“怎么没给王吉安排个工,也能发一份工资。”
王文军:“提过,那边没同意。”
之前确实是对这边不管不顾,还想过卖出去,魏哥肯定不愿意为这边花心思。
时间差不多了,裴晓宇和楚鸿哲还约了一起吃晚饭。
原本没有这么重视的,但现在知道了楚鸿哲是冀星的二当家,裴晓宇给宋彦明打电话。
先给家里打了,但宋彦明不在家,裴晓宇打永新的办公室的电话,办公室秘书把宋彦明叫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宋彦明问。
之前明明说好每天晚上才打电话的。
裴晓宇先解释没出什么事。
“先生,我晚上要去跟楚鸿哲吃饭。”
“谁是楚鸿哲?”
“于珍的弟弟,我打算跟他……”
“你跟这个男的吃饭干嘛?”宋彦明打断裴晓宇的话,追着问:“于珍又是谁?”
合着浍河码头的事,宋彦明是一点都没了解过。
裴晓宇无奈,心想王文军对失业的担心确实很有必要。
裴晓宇解释:“先生,于珍是冀星的老板,她就是那个要吞并港口公司的人,楚鸿哲是她弟弟,也是冀星的二当家。”
宋彦明这才有了印象,“哦,是,我这两天才知道,冀星的生意都做到南浦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咔哒一声,是宋彦明在点烟,他接着说:“李相如说……不对,你怎么认识楚鸿哲的?”
裴晓宇如实回答:“在船上认识的,一起吃过饭。”
“不是跟你说在外面要警惕一点。”宋彦明一张嘴不饶人,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送你围巾的是不是也是他?”
“先生……”裴晓宇叹气。
又不是八岁小孩,怎么管这么多啊。
宋彦明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办事的时候,这件事回来再找他算账,便说:“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晓宇:“冀星想吞并永新的航线,而且于珍应该很快就能把整个浍河码头都吞了。”
“浍河李相如啊。”宋彦明笑。
裴晓宇觉得宋彦明的比喻特别贴切,脑中幻想于珍是个像李相如一样痞气的江湖女人,也跟着笑。
“还笑呢。”宋彦明吐了口烟,“他为什么找你吃饭?”
裴晓宇:“……”
因为他好像对我有意思。
宋彦明:“想想。”
裴晓宇琢磨了下,楚鸿哲既然在南浦做生意,那肯定知道李相如和宋彦明,稍微一查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的人了,可能是看在永新的面子上?”
宋彦明:“但两边生意各不相干,这样,你跟他说,浍河码头的位置我们是一定要的,愿意的话南浦这边算我欠他们一个人情,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在南浦到处吞并。”
宋彦明做事总是这样,先礼后兵,吃软不吃硬。
“好的先生。”
“嗯。”
电话没挂,宋彦明又问:“还有事儿?”
裴晓宇:“没,先生晚上吃什么?”
电话信号不是很好,呲呲拉拉的,宋彦明说:“没想好,李相如倒是说了晚点去喝酒。”
“哦……”裴晓宇嘴角上扬。
没有跟Luna小姐出去约会。
宋彦明问:“你呢,你和那个楚鸿河要吃什么?”
裴晓宇:“先生,人家叫楚鸿哲。”
宋彦明语气开始烦躁:“我管他叫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只给了饭店的名字和地址,应该是东北菜吧。”裴晓宇说。
宋彦明紧接着说:“安全吗?”
裴晓宇:“嗯,我随身带着枪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宋彦明才说:“既然后面要跟冀星谈,你明天就打我给你的那个电话,请他给你派两个人用用,不然你这么软一个人怎么办事。”
“我的枪子儿可不软。”裴晓宇嘟囔。
宋彦明笑:“你开过几枪啊就在这儿横,我还不知道你。”
裴晓宇嘿嘿笑,靠在柜台旁边黏糊地说:“你给我的那是什么人啊?”
宋彦明:“胡曼老爸的手下。”
“军区的人?”裴晓宇惊讶。
宋彦明:“那怎么了,去那种地方就得找硬茬靠着。”
没想到宋彦明为了他的安全能做到去麻烦胡曼的父亲这一步,两人不过是见过几面的关系。
裴晓宇笑得一副发春模样,在原地晃啊晃。
“今晚谈不拢的话我就去联系,先生……”
“欸!”电话局的员工喝止,“别转了,电话线都快拉断了。”
裴晓宇忙道歉。
意识到刚刚说话的样子都被电话局的人听到了,裴晓宇臊得脖颈发红,小声跟宋彦明说:“先生,没别的事的话我挂了。”
“挂吧。”
宋彦明那边挂得很干脆,裴晓宇抿嘴,薄情先生!
裴晓宇找人问了那个饭店的位置,一公里的路程,这地方基本没有公共交通,没车就得自己走。
想着距离也不算远,裴晓宇就走过去,还不忘摸了一下别在腰间的枪。
六点多,浍河已经全黑了,抬头望去,建筑物缝隙后面是无尽的雪原,裴晓宇觉得寂寞。
他不喜欢冬天,没遇到宋彦明之前的每一个冬天都很难过,好几次裴晓宇都觉得自己要死在冬天了。
像裴三哥哥一样。
裴晓宇不经常回想往事,但冬天会情不自禁。
思绪渐渐走远,直到听到有人在呼救。
独处异乡,本不应该多管闲事,但裴晓宇一下子就听出了这是个老婆婆的声音。
裴晓宇拔腿往前跑了两步,右边的巷子口有个老人跌倒在地,看到裴晓宇来了忙跟他求救。
“帮帮我!”巷口很黑,看不清老婆婆的面容,但听声音至少已经七十岁。
裴晓宇刚上前一步,巷子里有男人在吼:“滚!别多管闲事!”
“老人的钱都抢?活到狗肚子去了。”裴晓宇说。
他不清楚巷子里的情况,就说话把人激出来。
巷子里走出两个大汉,把已经洗劫一空的布包扔到老婆婆身上之后冲着裴晓宇走过来。
两个人都一米八左右,身材比裴晓宇壮不少。
对方一看裴晓宇就是男方来的小崽子,小小一个没放在身上,嘲笑他“山炮”一个。
“你他妈也别闲着,把貂皮大衣脱了。”其中一个男人说。
裴晓宇:“哦。”
话音一落,裴晓宇灵活上前一个飞踢把其中一个踢倒在地。
“我草!干他!”
裴晓宇练的是武术很杂,十一二岁的时候在武行干过杂活,跟着武术师傅学形意拳,后来跟了宋彦明,永叔的干儿子是中华武术会的教练,宋彦明把裴晓宇送过去认真的学了两年,武术会还有个洋人,挺喜欢裴晓宇,教他学柔术。
这两个人都是光有体格没有技巧,正常对打对裴晓宇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但没想到这俩有配合,有个人倒地之后紧紧地抱住裴晓宇双脚,一时间动弹不得挨了两拳狠的。
老婆婆见状捡了石头扔他们,没成想他们连老人都想打,裴晓宇得了个空抓着其中一个的胸口蓄力使了一招蟹挟。
那人倒地,似乎是足踝关节受了伤,裴晓宇知道另一个人肯定要趁这时候干他,提前掏出了枪。
“不是,哥们儿……”那人看清眼前的玩意儿是枪,不敢再动。
裴晓宇感觉到右脸颊胀痛,牙齿也痛,暗骂了一句妈的,心想还是枪好用。
“东西还回去,滚远一点。”裴晓宇说。
东西还了,人走了,裴晓宇送老婆婆进了家门才急匆匆赶去赴楚鸿哲的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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