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无奈:“那你想干什么?”
宴青川还能想干什么,他想干昨天没干完的事。
郁寻春看了眼窗外:“现在还在白天。”
“自己家分什么白天晚上。”
“你……”
“自己家。”
“我……”
“自己家。”宴青川抓着他的手腕,两人面对面靠得极近,他垂眸问他,“你不想?”
本来郁寻春已经忘了昨天的事,被他一提,就想了。
宴青川立刻托起他的下巴吻上去。
“等一下,我还没洗澡。”
“你昨晚洗了。”
“那你昨天吃了饭今天就不吃了?”
“也不是非吃不可。”
“别贫嘴了,快让开,我要先去洗个澡。”
“一起洗。”
宴青川步步紧逼,郁寻春半推半就,两个人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客厅里隐约飘出郁寻春带着笑的话:“你别烦人了。”
水汽很快模糊了浴室的隔断玻璃。
上面雾蒙蒙地映着两个身影。
水声淅淅沥沥,郁寻春突然惊呼一声,他被宴青川一整个抱了起来:“等一下!”
“怎么了?”宴青川抓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不会掉的,抱紧我。”
这根本就不是掉不掉的问题。
他将头顶在宴青川肩上,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宴青川直接拉开浴室门,身上的水也没擦,就这样抱着他上楼,水渍一路从浴室门口延伸到二楼卧室。
屋里很安静,偶尔会有难耐的声音飘出,阳光透过玻璃落在走廊上,给墙角的龟背竹镀上金色。
龟背竹的影子映在墙面,风过,墙上的影子晃晃荡荡。
太阳西斜,落下,月亮接岗,院子里的灯悉数亮起。
风停了,灯光下,龟背竹的影子也停了。
郁寻春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宴青川从楼下给他倒了杯水上来,郁寻春也不想喝。
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并不想理他。
宴青川将水放在床头,他趴在床边,拿头去顶郁寻春后背:“寻寻。”
他顶一下,郁寻春往另一边拱一下。
顶一下拱一下,很快宴青川就顶不到他。
宴青川上床,趴在他身上晃他,亲他,撒娇:“笑一个嘛,别生气了。”
郁寻春笑不出来,他拍开宴青川的手,扯过被子盖住脑袋,在床上疯狂蹬腿。
他五岁就不尿床了!!
啊啊啊啊啊气死他了,全怪宴青川!!
让他停他也不听!!
宴青川小心翼翼往后挪了挪。
见他安静下来,说:“寻寻,那不是n——”
啊啊啊啊啊!!
他不要听他不要听!!
郁寻春开始蹬腿。
宴青川默默闭嘴。
过了会儿,他又试图:“你难道不舒f——”
啊啊啊啊啊!!闭嘴闭嘴闭嘴!!
郁寻春又开始蹬腿。
宴青川笑着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压着他的腿,不让他蹬。
他把郁寻春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里面不热吗?”
郁寻春额头上出了层薄汗,头发乱糟糟的,脸也很红,大口呼吸着空气:“别跟我说话,不想和你说话。”
“但我就想和你说完怎么办?”
他蹭蹭郁寻春的脸,又亲他,郁寻春别开脑袋不让他亲。
宴青川说:“别生气了,嗯?好不好?”
他又亲又蹭的,像条黏人的大型犬。
郁寻春闷声:“下次不许这样了。”
宴青川:“你不喜欢?”
郁寻春:“……不喜欢。”
“不舒服?”
“……不舒服。”他咬牙切齿。
爽是爽了,但心理的羞耻在事后攀至顶峰,郁寻春光是看到那一片狼藉就两眼一黑。
宴青川:“……那我下次注意。”
得到答复,运动后的困倦袭来,郁寻春很快就睡着了。
宴青川去隔壁卧室好一番收拾整理,把床单塞进洗衣机,才回到床上。
早上,郁寻春稍微比宴青川起得晚一点。
他坐下吃早饭时,宴青川已经换好衣服下楼,准备去上班了。
路过餐厅,宴青川走过去,单手半握住郁寻春脖颈,拇指顶着下巴让他抬头,俯首吻他。
一吻毕,他摸了摸郁寻春的唇角:“我走了。”
郁寻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厨房里背对着他们的刘叔,手掌在宴青川腰间推了下:“快走吧,路上小心。”
宴青川走了。
吃完早饭,换好衣服,郁寻春也出门了。
晚上,他比宴青川回来宴青川回来得晚些,宴青川在车库门口接他。
还没下车,他就看到宴青川穿着家居服,抱胸斜靠在门框上。
郁寻春关上车门走过去,宴青川站在长廊的台阶上,背后是家里暖融融的灯光。
两人一对视,宴青川弯腰,郁寻春垫脚,又在门外吻了几分钟。
郁寻春笑了笑:“我回来了。”
宴青川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之后的每一天都是这样,不管是出门还是回家,两人都会接吻。
有时候是深吻,有时候就是亲一亲。
即使匆忙得差点忘掉,郁寻春走到玄关也要刹一脚,回头亲一口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宴青川。
这好像变成了两人每天开启和结束工作的一个仪式。
这天郁寻春回家比较晚,到家却发现宴青川不在,绕着屋子找了一圈之后突然想起来,早上宴青川说晚上有个什么晚宴要参加来着。
刘叔已经离开了,桌上盖着给他们准备的晚饭,也只有郁寻春一个人的量。
郁寻春把盘子放进微波炉。
吃完饭,无所事事地郁寻春上楼工作去了。
宴青川参加的是一场慈善的拍卖晚宴,不仅有商界名流,也有很多影视明星。
宴会不对外,但有很多人会想尽办法混进来,明星艺人也想着能在这里搭上某个资本。
宴青川身边的人就没断过,大大小小的企业老总,有的还带着自己年轻的男女伴。
宴青川滴水不漏地应酬着,实际上脑子已经飞回家有一会儿了。
也不知道寻寻回家了没有?
“宴总?”
“抱歉,您这个项目我并不是很感兴趣。”宴青川笑笑,“或许您可以找一下别的投资人。”
打发走身旁的人,宴青川扫视了会场一圈,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离开。
他拍拍陈助理的肩:“后面就交给你了。”
陈助理垮着个苦瓜脸。
“宴总。”有人叫住宴青川。
“抱歉,我临时有点事,有什么可以先找我助理沟通。”宴青川转头,目光在触及招呼自己的人时,顿了一下。
郁沛,郁寻春的父亲。
如果不是事先看过他的资料,宴青川一点也不会将这个男人和郁寻春联系在一起,他和郁寻春长得一点也不像。
戴着眼镜,儒雅的长相不像是个商人,更像是大学教授。
他笑着上前,是和别人如出一辙的讨好姿态:“不会打扰您很久的。”
郁沛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递上一份项目书:“这是我们公司准备开展的新项目,前景很好,希望您可以看一看。”
陈助理替宴青川接过:“宴总现在有事,具体事项您和我沟通吧。”
郁沛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依旧把文件交给了陈助理。
但他却并没有和陈助理沟通,反而追着宴青川走了几步:“宴总,这真的是个很好的项目,之前很多企业想要投资我都没有同意。找您,我也是想说亲上加亲,赚钱的事当然还是自家人优先,您说是吧?”
他的话意有所指,宴青川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礼貌笑容,没有回应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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