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颂冷静:“什么限量?”
简浩明更冷静:“降价到39后断码的限量。”
岑英希还在哀嚎:“我刚买没多久!才穿两次!”
容颂:“我出干洗费。”
岑英希嘴上叫得凶,其实没多心疼,郁闷地问:“为什么突然往我们身上洒酒?”
“我都喝醉了,你们俩身上却没一点酒气,不就显得奇怪了。”容颂继续洒,差不多凑近能嗅到气味后才收手。
洒出去的量约莫酒瓶四分之一,他一口气喝光剩下四分之三,然后问简浩明他有没有上脸,得知没有后,准备再撬两瓶。
这时,简浩明走过来,拿起一瓶酒。
“你也要喝?”容颂刚说完,简浩明甩他一脸酒珠。
“你洒我们,我们也要洒回来,英俊快来!”简浩明振振有词,“再说了,你吹三瓶啤的身上能有多浓的酒气,我们也是帮你。”
容颂闭上眼睛,避免酒水入眼,站着不动让他俩泼,“注意别洒沙发上,不然店家还得收拾。”
……
邱归鹤走出电梯,这家娱乐会所是圈内人开的店,所以他没有戴口罩,马上有服务员迎上来,询问包厢号后为他领路。
推开包厢门,邱归鹤听见阵阵放肆的笑声。
容颂没有笑,表情很严肃,因为他是被取笑的对象。
见邱归鹤来了,他立刻从沙发上起身,“归鹤,帮我找回场子!”后半句透出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起因是岑英希连唱三首后嗓子干得冒火,结果下一首还是他点的歌,实在唱不动了,得歇会儿,他便问另外两个人唱不唱,不唱就直接切歌。
容颂说这歌他听过,他来唱。
这家会所的唱歌软件带音准和评分功能,容颂唱到一半,简浩明迟疑道:“容哥,你好像没有一句唱准了调啊?”
开了原唱,音量较高,容颂专心K歌没听见他的话,简浩明和岑英希开始一句句留意屏幕上的音准器和单句评分,容颂唱完,评分C,正自我感觉良好,他们捧腹大笑起来。
“真的没有一句在调上,我服了,评分C该不会是因为最低等级就是C吧?”简浩明抹去眼角一滴泪。
岑英希憋着笑钦佩道:“天籁之音,这怎么不算一种天赋呢?”
容颂:“……”板脸。
他天生五音不全,人菜还瘾大,一进KTV就是半个麦霸。关键吧,他跑调得太厉害,以至于自带一股魔性,往往几个小时唱下来,同场朋友得余音绕梁,三日不止。
多名好友控诉后,容颂痛定思痛,为朋友们的耳朵考虑,从此K歌尽量唱自己熟练的、有把握的,换而言之就是跑调没那么厉害的歌。这会儿一随性发挥,两位损友乐不可支。
邱归鹤走到容颂身旁,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再看他潮红的面色,便知道老婆今晚肯定喝了不少酒。
容颂还站着,微微抬起头,直直地看向邱归鹤。
邱归鹤本来不清楚容颂是否醉了,见容颂眼神发飘,不停眨眼,睫毛上下扑闪,似乎有只蝴蝶飞进他的胸膛,翅膀轻轻挠动他的心。
老婆绝对醉了,他暗道。
第一次同容颂的发小见面,邱归鹤彬彬有礼地向他们自我介绍,一一问好。
容颂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把麦克风塞进邱归鹤手中,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的身体竟然晃了一下,邱归鹤连忙半扶着他坐下。
老婆让唱必须得唱,邱归鹤没有点歌,就着现有的歌单唱了一首,毫无意外拿到SSS评分,听得人感觉KTV音响设备都变高级了。
容颂抬起下巴,傲视简浩明和岑英希。
岑英希:“……”
他见邱归鹤唱完后就放下麦克风,不知道在对容颂说些什么,没有注意他俩,便侧身附耳问简浩明:“容哥不会真醉了吧?”
简浩明同样悄声回他,两人像做贼似的,“三瓶啤酒,以他现在的酒量也就洒洒水的程度。”
“那他这副模样……容哥他不觉得奇怪吗,好像让邱归鹤帮他找回场子是一件特别自然的事,什么关系啊就找场子,还没捅破窗户纸吧,怎么和老夫老妻似的?”
“淡定,”简浩明完全见怪不怪,“你才知道他俩的事,见得少,我老早心里就有数了,这两人假戏真做早晚的事。”
岑英希还想说什么,这时,容颂突然大声道:“我没、没有醉,为什么不让我喝?”
说完,他伸手够茶几上的啤酒,在他握住酒瓶前,邱归鹤率先把一瓶椰汁放到他手里。
容颂拧起眉心:“我不要这个。”
“只有椰汁了,酒已经被你喝完了。”邱归鹤一边温声对容颂说,一边朝简浩明和岑英希使眼神,让他们帮忙把桌上的酒收起来。
容颂斜睨:“你骗我,箱子里还有很多。”
“箱子里都是空酒瓶。”容颂面色潮红,嘴唇也是红的,邱归鹤竭力收敛灼热的视线,强行平静地说。
“你骗我!”
“我没有。”
“你就是在骗我!”
“我真的没有。”
沦为背景板的二人组:“……”烦死了,散场!
十分钟。
邱归鹤把晕晕乎乎的容颂扶进车,让他舒舒服服靠在座椅上后,转身对简浩明和岑英希道:“简哥,岑哥,你们也喝了酒,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简浩明挥舞一下手机,“我俩打车回去。哦对了,你明天记得提醒容哥,他的车停在这个车库,记得来开回去。”
“好。”邱归鹤礼貌地向他们道别。
会所离他们住的小区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车程,邱归鹤停好车,再看容颂,他已经睡着了。
邱归鹤下车,打开后排车门,他小声唤颂哥,容颂迷迷糊糊撩起眼皮。
幸好老婆还有点意识。邱归鹤先扶容颂出车,半蹲下身,让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
容颂浑身像没骨头似的,软绵绵靠着邱归鹤后背,邱归鹤双手托住他,下盘使劲,将他背了起来。
起身的第一步稍有踉跄,此后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邱归鹤背着容颂往电梯走。
容颂的头靠在邱归鹤的肩膀,温热潮湿的鼻息扑打在他的脖颈和耳垂,一呼、一吸,又痒又烫,似有火焰燃起。
慢慢的,邱归鹤耳里只有容颂的呼吸声,以及自己怦怦作响的心跳声。
很重,当然了,毕竟是一米八二的成年男性,而且容颂的瘦是精瘦,常年健身,身体覆盖一身薄肌。
容颂的体重邱归鹤记得清清楚楚,65公斤,最近长了一点,老婆好像很不满,准备重归健身房。
但现在,邱归鹤根本没心思去想自己累不累的事,因为——
进电梯后,邱归鹤盯着面板,数字不断跳动,电梯一层层往上。
他惊慌地发现,冲上的不止电梯。
邱归鹤穿的长裤版型宽松,所以不太勒,但问题是,很明显,特别明显!
但凡电梯中途来个人,他就要名声扫地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电梯顺利直达楼层,他背着容颂到家,松了口气。
他把容颂放到卧室床上,脱掉鞋,挣扎几秒后,红着脸打消帮老婆脱下衣服和裤子的念头。
枕头垫在头下,盖上被子,邱归鹤轻手轻脚走出容颂的卧室,然后在掩上房门的那一刻,旋风般冲进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朝墙上挂钟看一眼,时针快指到数字二了。
没办法,半天降不下火,等终于冷静下来,浴室一地狼藉,全身也被冷水打湿大半,再把浴室和自己通通清洗干净,这一趟下来少说一个小时。
邱归鹤站在次卧门口,探头进去望了一眼,容颂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翻了个身侧躺着,被子被踢开了,一半掉在床沿。
他想了想,转身去厨房用微波炉热一杯牛奶,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再回到次卧,容颂竟然坐了起来,愣愣地盯着床尾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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