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梁瑾的双腿打开至最大,拇指拭去他睫毛上的泪珠:“很疼吗?疼也忍着。”
梁瑾用力咬紧牙关,那一瞬间所感受到的疼痛让他备感煎熬,生生将痛呼声压下——确实很疼,从未有过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流了血。
其实没有,他的身体还记得傅逢朝,哪怕时隔十年之久。
他觉得烫,全身每一处都在烫,烫进了灵魂里,将要沸腾。
傅逢朝停住,一手撩开梁瑾的额发,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想要将这一刻永久记住。
他沙哑嗓音问:“你是谁?”
那个声音勉强回答:“梁玦,我是梁玦。”
“再说一次。”
“我是梁玦……”
连他自己也没有底气,只能在一遍一遍地重复里逼迫自己确信,他就是梁玦。
房间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激烈粗暴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梁瑾陷在被褥里,被撞得不断往后仰,又被傅逢朝拉回,他的双手手腕在持续地摩擦间被勒出一圈圈红痕,浑身战栗,只能泣声哀求:“傅逢朝,我真的很疼……”
他很疼,哪里都疼,那种疼痛钻进了骨头缝隙里,密匝包裹住他的心脏,再不断收紧搅碎撕裂了他。
“这样就觉得疼了吗?”傅逢朝的声音落近耳边,恶狠狠地讽刺,“梁玦,十年了,你还是这么娇气,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这样的,还做什么大公司的董事长,承担狗屁的家族责任?”
“不是——”梁瑾难以辩驳,出口的声音不成调。
傅逢朝按着被禁锢在怀中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变本加厉地教训他。他就是要让这个人痛,那种锥心刺骨的痛,他要他的梁玦跟他一起尝个透彻。
梁瑾泪流了满面,模糊颠动的目光里看不清傅逢朝眼底的情绪,唯见傅逢朝身后玻璃大窗外不断飘落的雪,落进他眼里,空茫一片。
傅逢朝俯身向他,依旧是那样严厉的声音:“看着我。”
梁瑾竭力睁大眼睛,无法阻止汹涌而下的眼泪:“傅逢朝,求求你……”
傅逢朝粗鲁抹去他脸上的泪:“求我什么?”
梁瑾说不出口,他也不知道想求傅逢朝什么,也许是想要这个人温柔一点,也许是想他别再生气,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哽咽的声音拼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字词。
到这个时候,他才清楚意识到傅逢朝是在惩罚他,用这样的方式深刻地惩罚他,傅逢朝说的不原谅他,是真的。
心里的不适和疼痛让他脊背绷得更紧,身体僵直,无法给出更多的反应。
不断闭眼又睁开,虽然难受,他也只能配合。
如果这是傅逢朝想要的,只要他能满意就好。
傅逢朝垂头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然戴了套,但梁瑾太紧张了,并不顺畅,他其实也不好受。
他停下,视线描摹过梁瑾满是狼狈的脸,依旧尝不到任何快意。
“后悔吗?”傅逢朝忽然问。
梁瑾怔然看着他,傅逢朝停在他颊边的手指重重刮了一下:“当年做的事后悔吗?”
梁瑾红着眼呐呐道:“后悔有用吗?”
相似的对话,曾经在他们之间发生过。
梁瑾看似在问自己,其实问的是傅逢朝——如果他后悔了,傅逢朝愿不愿意原谅他?
傅逢朝眸色深沉,轻道:“没用。”
梁瑾咬住牙关,仍有闷哼声被撞得溢出口。
挂在傅逢朝身上的腿不断打着晃,颤颤巍巍地抬起又放下,无力支撑。
傅逢朝比刚才更疯,凶狠咬住他的脖子,梁瑾疼得又开始落泪,傅逢朝索性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不去看就没有那么烦躁。
手心很快被泪水浸湿,一片冰凉。
梁瑾或许太难受了,艰难仰起头想要亲吻傅逢朝,但因看不见手也被锁住始终触碰不到,让他不免焦躁,只能一遍一遍呢喃那个名字,又一次地求道:“傅逢朝……”
傅逢朝充耳不闻,激烈动作彻底撞碎了他的声音。
梁瑾在浑噩间听到耳边“咔嚓”一声,傅逢朝放开他被遮住的眼睛,解开了他右手的手铐。
梁瑾空白一片的脑子缓慢重启,在这个时候依旧本能地抬手,抱住了傅逢朝的脖子靠过去,小心翼翼地蜷进他怀里,想要得到安慰。
梁瑾的唇贴上来时,傅逢朝没动,身体愈亲密无间,心口的那个空洞愈大,怎样都无法填补。
再一次地唇舌交缠,被傅逢朝的气息浇灌,梁瑾逐渐平复,闭着眼沉浸在这个比先前多了些缠绵意味的吻里。
傅逢朝定定看着他,最后在他唇上一咬,在梁瑾吃痛时将他翻过去,胸膛抵着他后背压上。
“傅逢朝,我不想了,我真的很难受,下次吧,下次再继续好不好……”
梁瑾试图求饶,但显然也是徒劳。
傅逢朝低哑声音压在他耳边:“现在才说不想,晚了。”
第42章 别招惹我
傅逢朝知道自己失控了,他是故意的。
梁瑾被他折腾了一整夜,最后昏死过去,睡了没几个小时便开始发烧。
那时傅逢朝就在他身侧,两夜未合眼的人丝毫不觉得困倦,脑子里越疲惫,人越清醒,清醒知道自己的不正常——
可他好不了了。
从前的梁玦回不来,在他怀里的这个人他无法信任,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如附骨之疽,让他病入膏肓。
看着梁瑾睡着了也无法舒展的眉眼,摸到他身上不正常的滚烫,傅逢朝冷静打电话让管家安排车去医院,却在挂断之后用力扔了手机。
他垂头闭起眼静默片刻,小心翼翼地将身边人揽入怀,唇贴在他脸颊上,微微发抖。
梁瑾醒来已经在医院,正在输液。
他浑身无力,迷糊间想起昨夜种种,抬眼看到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沉默看窗外的傅逢朝,视线停住。
傅逢朝的背影比十年前更宽阔挺拔,但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些落寞,却是从前的傅逢朝身上不会有的。
梁瑾心里不好受,轻声喊他:“傅逢朝。”
傅逢朝回头,眼神缓慢动了动,打量着他的神色,伸手过来捋了一把他的额发:“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瑾微微摇头,除了烧得没力气头晕,其实还好。
“这里是医院,你发高烧,刚顺便给你做了个ct,脑震荡问题不大,就是没休息好才会发烧,医生说你免疫力太差了,”傅逢朝沉声说道,“我上次说的你又忘了,再把自己折腾生病,我不会放过你。”
梁瑾无奈:“昨夜是你折腾我……”
傅逢朝的眸色很深,看着他不动。
梁瑾犹豫了一下,抬起的一只手慢慢攀上傅逢朝肩膀,将他揽下,微仰起头,亲吻触碰上他的唇。
很浅的一个吻,旋即分离:“算了,我乐意的,不怪你。”
虽然被傅逢朝那样对待很难堪,但他不想计较了,他说的也是真的,只要傅逢朝能高兴,把他关起来也好,粗暴地对待他也好,无论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傅逢朝捉住他的手,气息靠近:“疼不疼?”
被按住一侧腰,梁瑾瑟缩了一下,疼当然是疼的,那个地方到现在还是麻痹的,不能用力,一用力就格外难受。
傅逢朝年纪长了,那方面的本事也长了,何况是带了惩罚性质的有意为之。
“疼……”
被傅逢朝捏住时,梁瑾轻嘶出声。
傅逢朝松开手:“自讨苦吃。”
梁瑾在尴尬间挤出一点笑,这个样子倒是像极了从前,傅逢朝的目光顿住,坐直起身拉开了距离。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是梁瑾的那只。
傅逢朝看了眼,来电是梁瑾爷爷的管家,他没有将手机递还的意思,任由铃声重复,直到自动挂断。
梁瑾一句话没说,由着他。
傅逢朝看一眼输液的进度,还要些时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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