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为鱼:“……”
你生气什么?
此人永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里,有一天,孟为鱼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比他晚下班回家的沈舟渡关上门,就朝他走来。
“我已经吃饭了,但是王伯把另一份饭菜准备好了,我去给你热。”孟为鱼渐渐明白过来,现在是两个人一起生活,所以必须要互相分担工作。
沈舟渡一只手放在孟为鱼肩膀上,将他按了回去,随后手腕上戴着的冰凉的手表碰到他的脸颊,沈舟渡的手抬起,摸着他一边的脸,稍稍用力,示意他看向另一边。
孟为鱼的脸转过去,疑惑不解。
沈舟渡站在他的身后,弯下腰,亲了他一口,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亲爱的,我去换衣服。”
说完,沈舟渡先回房间了。
留下一脸错愕,脸忘记转回去的孟为鱼。
几分钟后,孟为鱼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惶恐之中,首先给宁坞发了一条信息:我好像真的过上了传说中的婚姻生活了。
宁坞:恭喜你啊。
宁坞:但是我不知道一个结婚了五年了的人,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孟为鱼:单身的生活更美妙,可惜我已经忘记了那样的生活。
宁坞:沈舟渡和你告白后没有几天,你就失去单身生活了。你就算有记忆,你在怀念什么?抓狂的那几天?
孟为鱼:我发现你有时候说话很犀利。
宁坞:有些槽不吐不快。
沈舟渡吃饭的时候,已经吃饱喝足了的孟为鱼坐在他的旁边,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这样?”
“我做什么?”沈舟渡吃着孟为鱼热好的饭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孟为鱼舔了一下嘴唇,随后眯起眼睛看他,不悦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不许和我玩这种弱智对答游戏。”
“哈哈。”沈舟渡认为这就是普通的结婚后生活,“对了,这个周六晚上,我们家那边会举办一个宴会,到时候会请很多人,包括我爸妈、爷爷奶奶、宁坞的爸妈都会去,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想带你去出席一下。”
“哦嚯。”沈家所在的领域,确实是和那一群上了年纪的、有权有势的人联系比较多。
“之前我们要离婚的传闻闹起来,在他们之中流言很多,如果你不是特别抗拒,我还是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沈舟渡将希望带他一起出门的事情连续说了两遍。
“你好像很希望我出席。”沈舟渡很少会对一件事情念念不休。
“当然了。”沈舟渡在这种事情上,并不需要和他撒谎,“毕竟一来,我需要和双方的家长展示我们的幸福婚姻生活,二是实际的行动才能止住外面的风言风语。”
“我没有问题,我都能去。”孟为鱼很擅长出席这种纯粹出面的会议。
沈舟渡点头,处理好一件事情了。
“沈舟渡。”孟为鱼喊他。
“嗯。”沈舟渡看向他。
“和我结婚,真的不麻烦吗?”孟为鱼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头疼。
沈舟渡拿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微微笑道:“很幸福。”
孟为鱼多么希望沈舟渡可以一直保持这个羞涩的状态。
“你我这种家庭,浪费时间的社交太多了,一两次宴会,根本无足挂齿,不见得有什么麻烦。”说句不好听,就算他们没有彼此相爱,和其他人结婚,也会沦落到必须处理这种杂事。
“我以后一定不会乱发信息了。”孟为鱼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反省。
沈舟渡挑眉,提醒他:“这不是雪糍发出去的信息吗?”
“我以后一定不会让雪糍碰我的手机了!”孟为鱼痛心疾首。
“嗯哼。”沈舟渡得意地笑。
纯情的氛围止于此。
晚上在两人的房间里,沈舟渡把孟为鱼压在床上,两人一起躲进被子里,里面黑漆漆一片。
“你到底都在做什么啊?”孟为鱼恼怒、崩溃的声音传了出来。
“让你多熟悉一下我的身体。”沈舟渡觉得这是需要培养的感觉。
“不用了,我和你睡过一张床好几次了。”孟为鱼哀嚎声音不断。
“我还记得我们交往后,和大家一起出去旅游,因为负责人和酒店沟通失误,导致床位不够,我们两个人只能挤一张床。”沈舟渡回忆,“你靠太近了,我早上……”
“别说那种下流事情!”
“我想说的是,我被你挤下床的事情。”
“你故意的吧?”
“哈哈。”
被子不断被推动着,终于,有一个人认输了,脚一放,懒得动了。
在沈舟渡持之以恒的骚扰下,到了后面,沈舟渡毛手毛脚地搭上孟为鱼的肩膀,他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为了尽快摆脱骚扰,孟为鱼主动将脸转向他的那一边,用手扶住他的脸,直接亲了上去。
孟为鱼早就学会反其道而行,主动张开嘴巴,闭上眼睛,迷乱地亲了上去。
“咳咳。”第三人咳嗽的声音传来。
孟为鱼吓得睁开眼睛,然后猛地转过头。
沈舟渡的办公室门口,站满了人,员工尴尬地说:“我们是来喊沈总一起开会的。”
孟为鱼转过头看沈舟渡。
“我想告诉你,我去开会,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出来了。”沈舟渡没有想到他会直接亲上来。
孟为鱼伸出手,默默捂住自己的脸。
今天是周五,所以孟为鱼一下班就跑来沈舟渡的公司,打算晚点和他一起去约好的餐厅吃晚餐。结果沈舟渡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孟为鱼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他本来是在玩手机的,但是玩着玩着就觉得无聊了,干脆直接发呆。他在走神,当沈舟渡的手搭上来后,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沈舟渡又要对他行不轨之事,哪里想到外面居然有一群人看到自己主动亲沈舟渡。
这件事情传出去,急色鬼的名号就会冠在他的头上了。
这都怪沈舟渡。
虽然孟为鱼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冤枉他,只有这一次,沈舟渡是抵赖不得。
让自己习惯他的接触。
这就是沈舟渡的计策。
孟为鱼识破他的想法,但是在一开始抵抗失败后,现在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恶果。
想到这一点,孟为鱼躺在沙发上,继续表演一个心如死灰。
半个小时的时间一到,会议室里立刻传出脚步声,来开会的人陆续离开。沈舟渡走进办公室,直接在门口喊孟为鱼:“可以走了。”
孟为鱼一声不吭,还在装死。
沈舟渡笑了一声,走了进来,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肚子。
“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孟为鱼眼泪哗哗地问他。
“没有关系。”
“我嫁不出去了。”孟为鱼擦眼泪。
“我会娶你的。”沈舟渡向他保证。
孟为鱼没有被宽慰到。
“快走,约的餐厅时间要过去了。”沈舟渡推他。
“我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孟为鱼这里指的蠢事,并不是没有发现外面来人,鲁莽地亲了沈舟渡,而是自己明明就发现了他的阴谋诡计,为什么还是跳了下去,“是不是中邪了,你看看是东方的神有用,还是西方的耶稣有用,尽快帮我请个道士或者神父,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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