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熏,“lake”的创始人,也是目前的老板,和妹妹刘晴相依为命多年,创业史堪称艰辛。刘晴是凛冬的忠实粉丝,为了凛冬朝霍烨维扔过啤酒瓶,在霍烨维遇害当晚,被凶手所利用,并杀害。
“微末山庄”系列案中,刘熏是梅锋的帮手,如果不是她,梅锋可能无法杀死卢峰、龚小洋、朱小笛三人。
夜里陈争的话在鸣寒耳边浮现,居南市恐怕还有一个藏得更深的制毒点,正是为了掩藏这个制毒点,南风制药才被推出来。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lake”?
消息同步到了居南市,陈争正在去永申律所的路上,急忙将车停在一旁,“刘熏?”
“哥。”鸣寒说:“如果刘熏有问题,那她妹妹刘晴,也许就不是单纯地被‘杀手A’利用灭口。”
刘熏已经被移交给检察院,等待起诉。在梅锋涉嫌杀害龚小洋、卢峰、朱小笛的案子中,她是参与者。陈争对她有两个深刻的记忆点,一是她和祝依的友谊,二是在得知妹妹刘晴已经遇害后,她崩溃大哭的模样。
但在她的痛苦之下,似乎还藏着另一副面容。
办妥手续后,陈争在看守所见到了刘熏。她比以前更显消瘦,双目无神地看着陈争。
陈争拿出金孝全的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隔着玻璃墙,刘熏缓缓凑近,看清照片中的人时,探出的脖子顿住了。她很快将视线收回去,看着斜下方,“不认识。”
“他叫金孝全,K国人,但长期在东南亚活动。”陈争说:“昨天晚上,他企图逃过警方的追捕,途中被人杀害。”
听到“杀害”二字时,刘熏控制不住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嘴唇轻轻颤抖。
“在他的通讯数据中,我们发现他和你过从甚密。”陈争说:“现在你却说,你不认识他?”
刘熏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他是个犯罪分子,也是个毒贩。”陈争皱起眉,隐隐升起一股怒火,面前这个女人给了他两次假象,第一次,他以为她是个自力更生的企业家,一边拉扯妹妹一边艰苦创业,第二次,他知道了她和祝依之间的故事,她藏在梅锋身后,利用别人,也被别人利用。
而现在,她层层伪装的皮囊正在被撕下。
刘熏绷起肩膀,颤抖道:“毒,毒贩……那我,那我更不可能认识。”
陈争问:“你妹妹刘晴胆子挺大,一个人跑到霍烨维的家里去。她是被你这个当姐姐的给惯坏了吧?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
刘熏眉眼间忽然涌起压抑不住的厌恶,“是我没有看好她。”
“再告诉你一件事。”陈争说:“杀害金孝全的人,和杀害刘晴的是同一个人。”
刘熏身子很轻地抽了一下,脸上是茫然和困惑。
陈争问:“你能给我分析一下这是为什么吗?毕竟你和金孝全有往来。”
半晌,刘熏变得异常焦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金孝全!”
陈争观察了会儿,站起来,“行,我的同事已经去‘lake’了,晚点我再来看你,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整理好思路。”
由于命案,居南湖西区的“微末山庄”萧条了许多,警车再次出现,各个商家都出来打听是怎么回事。
“lake”因为老板出事,目前处在关闭状态,很多员工已经另谋出路,剩下几个保安和经理。“lake”的研发和生产已经全面停下,但库存的产品不是个小数目,这部分如果能卖出去,能收回部分资金。“lake”剩下的员工主要就是在做这件事。
李疏带着调查通知来,经理吓得不轻,“又,又要查什么啊?上次不是都查过了吗?”
李疏问:“认不认识金孝全?”
经理一头雾水,“谁?”
李疏索性给她看金孝全的影像,她说:“我好像见过,他想来拿产品,但是没有谈拢。”
经理年纪不大,是“lake”做起来之后才入职的,负责公关。她说,刘熏将“lake”看做自己的孩子,只要有空,再小的客户,刘熏都会亲自接待。经理是去年年中看到金孝全,似乎是想和刘熏谈一笔大的,两人关起门来聊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却没有签合同。这种事很常见,经理也没有在意。
“微末山庄”的案子本就是李疏负责,“lake”他来过很多次,和不少员工也打过交道。刘熏被捕和“lake”的经营没有关系,所以警方并未干预“lake”员工离职。但现在,如果“lake”就是那个隐藏的制毒点,在这里工作的每个人都可能有问题。
李疏找经理要来离职员工的登记表,立即派队员去挨个核实,又去仓库、厂房搜查。经理急忙跟上去,“李警官,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时,陈争赶到,“刘熏被捕之后,你们出了多少货?是哪些人在负责?”
经理满头冒汗,“我,我负责了一部分,还有,还有郑老师。”
“郑老师?”陈争对这人有印象,他全名郑飞龙,是“lake”的老人,也是刘熏的远房亲戚,陪伴刘熏度过了创业初期最艰难的日子,刘熏一门心思放在研发上,渠道基本交给郑飞龙管。
经理说,郑飞龙手上出了一批货,也入了公司的账,然后就消失了,她想联系郑飞龙,郑飞龙的手机却已经是空号。
警方立即着手调查郑飞龙。郑飞龙在居南市有套房子,已经人去楼空。据经理说,他更多时候住在厂里,或者去刘家借宿。“微末山庄”上的房子都是别墅,刘家很大,郑飞龙在里面有房间。
陈争上次来到刘家时,刘晴还是失踪状态,印象比较深的就是别墅被塞得满满当当,有不少客房。刘熏说,“lake”在景区,员工上下班不方便,虽然厂里有宿舍楼,但有时还是不够,有人需要住的话,她这儿随时都可以接待。
而现在,别墅已经没人住了,照顾姐妹俩的保姆也已离开。
市局并未在“lake”搜索到毒品,但在核对离职人员时,却发现有六人联系不上——包括郑飞龙。五人是两名销售、两名生产工人,以及会计。
“这两个人很奇怪。”经理指着阿舞、阿萧的名字说,他们都是在她之前就在“lake”工作的人,按理说都是元老级的了,但她很少看到他们出现在公司,业绩也总是垫底,像是关系户。
至于两名生产工人,经理并不了解。
警方在找人过程中发现,会计顾姐不是离职,而是人不见了。
顾姐四十多岁,离异,独自生活,失踪之前谈了个男朋友,姓张,也是离异。两人在一起更多是为了找个伴儿一起生活,感情虽然有,但不多。
“lake”老板出事,老张就很慌,担心顾姐被卷进去。他说,那阵子顾姐老是疑神疑鬼的,他问她知道什么,她也不肯说。他们为此吵了几架,他索性从顾姐家中搬出来,回到自己买的房子里。
几天后,他觉得还是应该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还能过就一起过,不能过趁早散伙。但顾姐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他去顾姐家中一看,人不在。
他心里一咯噔,顾姐和“lake”的其他员工不一样,是会计,一个公司有什么问题,会计一般都知道。顾姐这时候不见了,难道是跑了?
之后,他又给顾姐打过电话,也上门看过,顾姐没有回来。警方找到他时,他已经认定,顾姐是畏罪潜逃了。
但根据警方掌握的线索,顾姐不是逃走,而是出事了。她和其他失踪者不一样,其他人的身份是伪造的,而她的身份是真实的。
“刘熏出事后,金孝全手下的人暂时撤走,毒品全部被转移,顾姐身为会计,是个隐患,所以已经被金孝全除掉。”陈争分析道:“但上次我们已经在‘lake’搜查过,没发现制毒痕迹。”
李疏说:“那就是我们还没有找对地方?‘lake’不止这一个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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