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吗?贺初秋努力回想,但很快他就无法集中注意力。眼前的光线变得朦胧起来,贺初秋再次被拽入漩涡,他意识涣散地攀附着寒曜年,逐渐忘记了一切。
直到第二天上午,等寒曜年出门工作后,贺初秋再次打开医药箱,却发现那些药品全都消失了。
第57章
是被寒曜年藏起来还是丢了?
贺初秋虽然不认得单词, 但他记忆力好,昨天就把单词记了下来。
他在翻译软件里输入单词,查询前一秒又停了下来, 他最终还是松开手, 删除了全部字母。
他确实担心寒曜年,既然寒曜年不想说, 他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2天后,寒曜年告诉他蒋奕生日快到了, 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只有我和我发小,”寒曜年补充, “我想正式把你介绍给他们。”
贺初秋欣然应允。
出发前,他们去商场选购礼物, 贺初秋问蒋奕喜欢什么。
“你不用准备, ”寒曜年猜到了他的意图,摇头说,“我们一家的, 送一份就行。”
这个回答让贺初秋心情大好,跟着寒曜年进了一家手表专柜。
寒曜年是这里的vip会员,他一进来店长就迎了过来, 闭店只接待他们这组客人。
贺初秋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仗,寒曜年早已习以为常,问店长之前订的东西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 就等您来试表了。”店长使了个眼色, 经理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 然后打开递过来。
“这款是自动上弦机械机芯腕表,”店长介绍道, “绿色手工雕饰纹表盘,铂金表壳,配上鳄鱼纹表带,古典又优雅,非常符合您的气质。”
贺初秋看了眼标签,售价超出7位数。贺初秋看过寒曜年表柜,里面有不少7、8位数的表,甚至有款收藏级别接近了9位数。
和寒曜年的消费水平相比,这款表其实只是普通,但朋友生日送这种豪礼,还是让贺初秋有些震惊。
寒曜年拿起看了一眼,对贺初秋说:“手伸出来。”
贺初秋愣了愣:“不是送给蒋奕的吗?”
寒曜年:“你先试试效果。”
贺初秋取下腕表伸出手,经理要帮忙却被寒曜年拒绝,后者拿起手表,动作细致地帮他戴上了手表。
“感觉怎么样?喜欢吗?”
以为是送给蒋奕的,贺初秋很配合:“喜欢,好看。”
寒曜年又问他:“喜欢什么表带?”
贺初秋:“这个就可以。”
“行,”寒曜年点点头,对店长说,“再给我拿一只。”
第二支手表奉上,寒曜年直接拿起戴在了手腕上。
贺初秋这才注意到,寒曜年今天出门没戴手表。他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是特意在这里等着。
手腕靠近,两只一模一样的情侣手表。
贺初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开口道:“你别告诉我你要和蒋奕戴情侣表?”
“他的礼物我早选好了,”知道他是开玩笑,寒曜年笑着说,“这次出来是想给你添置一些行头。”
贺初秋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寒曜年却看出了他心中意图,说:“不许拒绝我。”
贺初秋:“我还什么都没说。”
“没说就行,”寒曜年满意点头,“过来,我们再去看看别的。”
这次是一家珠宝店,店长也想闭店接待,被寒曜年拒绝:“我来拿个东西就走。”
经理很快拿出了两个绒布小盒子,里面躺着两只款式相同的素圈对戒。
寒曜年拿出一只对贺初秋说:“你试试尺寸,不合适再调整。”
贺初秋愣了愣:“这……”
“只是普通对戒,就没问你,”寒曜年把戒指套上他无名指,说,“等做婚戒时我们再一起商量款式,好吗?”
婚戒?
他要和寒曜年结婚吗?贺初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店长忙说恭喜,又道:“婚戒也请考虑一下我们哦。”
寒曜年点点头,问贺初秋还有没有要买的。
贺初秋说没有,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离开珠宝店时,寒曜年侧眸看了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表情?”
贺初秋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我们要结婚吗?”
“这不是当然的事情?”寒曜年抓着他的手,语气沉了下来,“贺初秋,别告诉我你不愿意。”
贺初秋:“我只是觉得很麻烦。”
办婚礼麻烦,去国外领证更麻烦,而且就算在国外领了证,回国也不能被承认婚姻关系。
“这些都不是问题,”寒曜年垂眸看他,语气很认真,“你只需要点头,其余的事情交给我办就好。”
贺初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抵达餐厅时,蒋奕和顾明哲都到了,他们是来的最晚的。
不知是不是寒曜年提前打过招呼,蒋奕和顾明哲态度都没有什么异常。饭间聊了些寒曜年的趣事,话题也会照顾到贺初秋,气氛很轻松。
直到聊到蒋奕职业,贺初秋有些好奇地抬起头:“你是医生?”
蒋奕点头:“我主修心外科,去年才毕业回国,现在自家医院上班,偶尔兼职他俩的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贺初秋不知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沉默下来。
以为他不了解,蒋奕补充:“就是短剧里流行的‘在霸总文里当家庭医生’那种家庭医生。”
贺初秋看了眼寒曜年,又问:“那你会半夜被叫过去吗?”
“可别听他的,”蒋奕还没来得及回答,顾明哲就直接拆他的台,“有次我半夜受伤打电话叫他,结果这人看了眼照片,说这点儿伤死不了,倒头就睡了。”
贺初秋笑了起来,寒曜年这两个发小还挺有意思。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受的是什么伤?不过是被水果刀割了下手指,再晚两秒伤口都要痊愈了。”蒋奕反驳道,“而且我第二天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你要是也像老寒当初那样,那我肯定……”
说到一半蒋奕停了下来,有些尴尬地看了寒曜年一眼。寒曜年面色不改,没有接过话题,但也没有制止他。
蒋奕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贺初秋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主动把话题揭了过去。
散席前,寒曜年接了个工作电话暂时离席,贺初秋吃着甜品,继续和二人聊些不痛不痒的安全话题。
贺初秋表现得太镇定了,而且寒曜年介绍贺初秋时,态度也非常认真,直言要和对方结婚。
蒋奕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憋住,忍不住问:“贺初秋,你是不是知道寒曜年的情况了?”
“知道一些,”贺初秋放下银叉,半真半假的说,“你们放心,他现在情况好了很多,客厅里的挂画都换了。”
“真的?”蒋奕和顾明哲都不知道这件事,好奇道,“换成什么了?”
贺初秋拍了照片,打开相册给他们看,把两人看得啧啧称奇。
“难以置信,他竟然还有这么小清新的时候。”
“恋爱的人果然一身酸臭味儿,看这到处溢出的粉红泡泡,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恋爱了。”
“不过这样我就放心了,”蒋奕坐了回来,松了口气,“他前几年状态很差,和你重逢后,我本来还担心他病情恶化,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贺初秋呼吸轻了轻:“他过去……过得很差吗?”
蒋奕沉默了一会儿,说:“最差的一次他失踪了一周,我们找到他时,他半个身体都泡进海里了。”
贺初秋心脏猛地一沉,难以置信道:“他想轻生?”
“不知道,”蒋奕摇头,“我和同学们都认为是这样,但他本人坚持说他只是去海边吹风,不知道在涨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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