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奚本来没看傅檐川,但周芷薇一指他就找到了人。
台上正是集团高管表演的节目,周芷薇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厉害,能说动集团的一众高管反串跳舞,她不由地和祁奚说:“这个节目据说也邀请了傅总,但是被他拒绝了。他们都让傅总不参加就单独表演节目,还是被傅总拒绝了。”
祁奚看着台上穿着女式旗袍的男士们,想象不出穿在傅檐川身上是什么样子,他也想不出傅檐川能表演什么节目,好奇地问周芷薇,“檐哥有去表演过吗?”
周芷薇听到祁奚叫傅檐川的称呼有点惊讶,又不惊讶,回答地说:“只表演过一次,我没有亲眼见过,只看过录下来的视频,就在他当上总裁那一年,他拉了一首大提琴。”
祁奚瞬间眼睛亮起来,凑近向周芷薇问:“还有吗?能不能也给我看看?”
“集团官网可能有,毕竟傅总是我们集团的团草,门面担当,招聘都拿他当宣传的!我找找。”
祁奚期待地看着周芷薇拿起手机,傅檐川那边坐的都是集团的股东和高管,这会儿高管的表演已经结束,换了衣服回到座位,见到他来了顿时调侃他躲过了一劫。
傅檐川沉默地坐下去,左边就是傅振荣,向他看了一眼就把视线转开,他也当作没有看见。
一桌的人都注意着这父子俩,因为今天下午的总结会,傅檐川的发言让傅晋申去了,傅振荣就一直脸色不好,此刻更是整桌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傅晋申坐在傅檐川的斜对面,像是还嫌气氛不够电光石火,故意地问傅檐川,“檐川,你下午忙什么去了?别是和你家那个小朋友玩得忘了飞机时间。”
傅檐川还没有任何反应,傅振荣先一掌拍在桌上,朝傅晋申瞪去,却听到傅檐川满不在意地回答:“嗯,他起得晚了。”
傅振荣倏地站起来,傅晋申全然不顾地大笑,“老七,孩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你就是管得太多!”
“管好你自己!”
傅振荣也不想在这里发脾气,转身就自己出去了,留下一桌人都大气不敢出。
傅檐川突然端起自己的酒杯说:“六伯,各位,这一看辛苦了。”
桌上的人见傅檐川主动缓和气氛,连忙接起了酒,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傅檐川喝完这一杯,又另外倒了一杯,端起来去旁边桌敬酒,带过了刚才差点崩裂的气氛。
两边还有集团的中层,见到傅檐川来敬酒,都准备着和他好好喝一杯,结果傅檐川根本没打算挨桌敬,就顺着舞台前的桌子,往后敬过去。
傅檐川敬的第三桌就到了祁奚坐的那桌,一桌人都受宠若惊,急忙站起来举杯。
“傅总!”
祁奚坐的位置正对舞台,并不在中间的通道上,傅檐川硬在转到了他旁边,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看向桌上的人说:“这一年辛苦你们了,祝你们新的一年更上一层楼。”
祁奚见其他人都站起来了,也连忙去拿酒杯,却被傅檐川不着痕迹伸来的手按住,另外拿了旁边装着果汁的杯子给他。
全程傅檐川没看祁奚一眼,但一桌子都看到了他的动作,好奇得脑子里瞬间有了八百个版本的猜测。
只有祁奚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端起果汁站起来,还主动地去碰傅檐川的杯子,唇角抿着笑一口喝完了果汁。
傅檐川喝完了酒,没像前面两桌那样马上走,肩膀若有似无地贴着祁奚,特意转过去问他,“菜喜欢吗?”
祁奚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傅檐川又问:“节目好森*晚*整*理吗?”
他还是点头,傅檐川挨着他的那只手,在灯光晦暗的地方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他奇怪地盯向傅檐川,在傅檐川的手心里抠了一下。
傅檐川不满地用力握了一下,然后松开,面上若无其事地说:“好好看。”
“哦。”祁奚应了一声,被傅檐川亲自按回座位坐下。
桌上的人都看到傅檐川的手,像是不舍一般缓缓从祁奚肩膀滑下,就回去了。
后面还等着和傅檐川喝酒的人都愣住了,怎么这就结束了?
唯一看清真相的周芷薇,已经震碎了对傅檐川的滤镜。什么机器人,什么高冷霸总,傅檐川分明是个恋爱脑,一边不想把人曝露出来,一边又忍不住要秀。
这哪里是敬他们酒,就是为了明目张胆来看一看祁奚,真当他们全桌人都眼瞎吗?
到11点的时候,节目表演得差不多了,祁奚开始犯困,他给傅檐川发消息。
【檐哥,还有多久才结束?】
傅檐川那桌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等着结束后组私人局的,他看到祁奚的消息回过去。
【想回去?】
祁奚看到消息没有回,朝傅檐川的方向看去,傅檐川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看来,他懂了傅檐川的意思。
傅檐川收起手机要走,桌上的人连忙叫住他,“傅总,你不是要走了吧?别每年都这样,一起去再喝两杯。”
“没兴趣。”
傅檐川直接拒绝,对方不死心地说:“明天我们去泡温泉,要不要——”
他不等人把话说完,已经朝出口走去,走到门外回头,看到祁奚向他跑过来,他双手将扑出来的人接住。
门关回去的缝隙,里面有人看到了一眼傅檐川抱着祁奚的画面。
祁奚仿佛离别了傅檐川很久,脸贴在他胸前声音发闷地说:“檐哥,我都想你了。”
傅檐川垂眼,脸埋在他胸前的人就仰起了头,一副要哄的模样,他微勾着唇角,“不是你要来的?”
祁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要是在屋里等,会更想你。”
傅檐川忍不住摸到了他的脸,低下头去用唇音说:“我们回去。”
走廊有出来透气的人,他们不认识祁奚,但认识傅檐川,看到两人亲密又旁若无人在抱在一起,傅檐川毫不避讳,他们反倒不敢多看,等到傅檐川牵着祁奚的手离开,才震惊起来。
傅振荣在楼下的车里,看着傅檐川牵着祁奚的手下来,和祁奚一起上了车,他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什么表情也没有。
但是前排的司机已经吓得不敢呼吸了,直到傅振荣开口。
“跟上去。”
司机看着前面唯一的车是傅檐川的,他不敢反驳,默默地跟上,只在心理乞求这对父子有什么矛盾,别到时算到了他身上,他还要赚钱养家糊口。
傅檐川和祁奚回到了海边的小别墅,壁炉烧着火,屋里又暖和又温馨。
祁奚脱了外套就倒在了壁炉前的沙发上,傅檐川跟过来,他才想起和傅檐川说:“檐哥,我看到你拉大提琴了,好帅,好好听,你怎么什么都会?”
傅檐川几乎没有吃东西,喝了几杯酒有点上头,他一时没有想到祁奚说的是什么,问他,“哪里看的?”
“周姐姐给我看的,说是你以前年会表演的节目,你什么时候也拉给我听?”
傅檐川终于想起来,“我拉得不好,你想听吗?”
祁奚连连点头,“你怎么也没有自信!明明很好听,光看着你我就觉得很好听了。”
傅檐川笑了,跌下去压在了祁奚身上说:“晚饭吃饱了吗?”
祁奚其实没有吃饱,几个小时他都忙得很,又要观察年会是怎么开的,又要去看表演的节目,还要不时去注意傅檐川,留给自己吃饭的时间没多少,而且菜放久了都凉了,一点不好吃。
傅檐川看祁奚这样就知道他没吃饱,注视着身下的人说:“吻我,去给你煮夜宵。”
祁奚觉得傅檐川变得特别喜欢叫他吻他,他捧着傅檐川的脸,往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声,声音响得壁炉里的柴火也“啪”的一声,然后对傅檐川说:“你吻我,我给你煮夜宵。”
傅檐川觉得祁奚有时候调皮得很,直盯着学他的人,他回了一声“好”,将人压进沙发里深吻过去。
祁奚甩掉了鞋紧紧缠住傅檐川,热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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