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开心!”
然后他们一起吹了蜡烛,祁奚趁着一片漆黑用手指抠了一团奶油,往傅檐川脸上抹,结果黑暗里抹错了位置,直接喂进了傅檐川嘴里。
傅檐川一下咬住了他的指尖,舌头卷了上来,奶油弄了他满手,说不出的麻痒从手指传上来,他躲不开又取不出来,拒绝地说:“傅檐川,我真的没有力气了,不能再来了,你不要引诱我。”
傅檐川不知道到底是谁引诱谁,吐出了祁奚的手指,将人抱起来。
祁奚连忙说:“傅檐川,你要对我做什么?蛋糕还没吃!”
“带你去洗奶油,小色鬼。”
第77章 想念
祁奚过完生日, 工作室变得忙起来,不过他倒是闲了,因为到中后期原画的部分差不多都画完了,但他对整个流程都感兴趣, 没事时就跑去程述那里学习。
程述收了傅檐川的投资, 不过除他之外, 工作室没人知道他新拉来投资的公司, 背后真正的老板是傅檐川。
做动画是一个相当耗时的过程,没有捷径, 越想做得精细,投入的成本也就越高,无论是时间成本,还是金钱成本。
他前期的资金本来就捉襟见肘,想的是做一半再用作品去拉投资, 不过现在的动画电影市场风险太高,花几年做出来的作品不一定能有正比的回报, 他找了一圈投资不是没有, 但支撑不了全片都有前半的水准, 最终才找上了傅檐川。
傅檐川还是很大方的, 但代价是傅檐川成为了整部动画最大的投资人, 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尤其现在离得近了,有时候甚至带着助理来他们这里办公,弄得有人以为他的工作室被收购了。
祁奚没想那么多, 他以为傅檐川终于和程述成了朋友,所以程述才不说傅檐川跑来办公的。
他画画只在纸上画, 那套电脑设备基本只用来扫描,现在成了傅檐川的办公桌,于是他们仿佛在家一样,各占一边做自己的事。
就这样时间到了年底。
傅檐川特意把年会定在了一个岛上,打算带祁奚去,结果祁奚有了自己的年会,不肯跟他去了,他不想和祁奚分开又改在了市内,定好的海岛酒店改头换面成了员工福利。
祁奚的年会在近郊一家文青风格的客栈,也没什么汇报,就是大家一起玩两天。
傅檐川直接要求程述把他算上,结果因为他临时有工作,祁奚要他先去工作没有去成。
然后他的分离焦虑又犯了,一整天都不是滋味,好不容易熬到了工作结束,给祁奚打电话,祁奚还没接。
他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祁奚几乎没分开超过一天,也没有距离这么远过,让他仿佛祁奚再也不会回来了般。他一秒也等不下去,连夜开三个多小时车,赶去了祁奚开年会的客栈。
祁奚以为年会都是像傅檐川集团那样,大家都要表演,他还准备了节目,结果发现原来年会还有这种开法,所有人一起玩游戏,烧烤,讲八卦,看动画。
一整天他都玩得很开心,甚至忘了接傅檐川的电话,等他想起来回过去时,傅檐川已经不开心了,他哄了很久傅檐川只回答他在开车。
“哦,那你开吧,我挂了。”
祁奚挂了电话,躺在只有他一个人的陌生房间,人多的时候他还没有察觉,这会儿他一个人终于感觉到了孤独,他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一个人了,连大圣都不在。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把脸拱进枕头里,却找不到属于傅檐川的气味,瞬间变得不安起来,可是傅檐川在开车,他怕打电话影响到了傅檐川。
“傅檐川,我想你了。”
祁奚嘴里呢喃着,过了不知多久,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他从枕头里钻出来,傅檐川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奚奚,开门。”
他立即奔下床去,打开门看到傅檐川的一刻仿佛他们分别了数年一样,全然不顾傅檐川一身寒气,扑过去四肢都往人身上缠,衣袖都从胳膊滑下来,在呼呼的冷风里像是感觉不到冷。
“奚奚,进屋,外面冷。”
傅檐川努力想把祁奚掉下来的衣袖扯回去,却没什么作用,祁奚挂在他身上不肯松手,他只好把人抱起来,用脚关了门。
房间不是很大,是那种仿古的原木风格,朴素又文艺,不过地暖很足,关上门瞬间就感觉到了热意。
祁奚被傅檐川放到床上终于松了手,傅檐川脱了外套上床,搂着他盖进被子,然后抵在他唇上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完全不听傅檐川的问题,下巴微微一抬就吮到了傅檐川的唇,傅檐川要吻他,他却缩下去把头拱进了傅檐川怀里满是委屈地说:“你怎么才来?我好想你,我一个人睡不着。傅檐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傅檐川很清楚祁奚没有故意不接他电话,是他克制不住自己恶劣的掌控欲,想得太多。
他把埋在怀里的脑袋挖出来,盯着看了好半晌才说:“奚奚,我也想你。”
“有多想?”
祁奚问了一个傅檐川喜欢问的问题,傅檐川难以回答,翻过去用最热烈的吻诉说了他有多想,这辈子他可能都没办法离开祁奚了。这才不到一天,他都觉得自己要疯了,如果祁奚离得再远一点,他可能真的要疯了。
“奚奚——”
他尝遍了祁奚口中的每处,牵着半天都没扯断的银丝,盯着人看了半晌说:“以后不准再不带我一个人出门了好吗?”
祁奚四肢向上圈过去,点着头回答:“嗯,你也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睡不着觉。傅檐川,我真的好爱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渗透了傅檐川的四肢百骸,他紧紧地贴进了祁奚,手往人睡衣里伸去问:“奚奚,可以做吗?”
“你都摸我了。”
傅檐川微微一笑,低头再一次吻下去,祁奚的唇被他吮得像沾了露水的红玫瑰,吐着温热的气息缠在他唇边来叫他的名字。
“傅檐川——”
“换一个。”
祁奚不明白换什么,傅檐川又说:“称呼。”
他单纯地眨了眨眼,把傅檐川的脖子压下来,在傅檐川耳边叫:“檐檐哥哥。”
与傅檐川想听的不太一样,但这更让他不想温柔,努力克制地继续下去,直到剥掉祁奚的睡裤突然问:“奚奚,房间的隔音好吗?”
祁奚完全没想过要考虑这个问题,摇了摇头,傅檐川手指挤进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你小声点。”
“……你也、轻点!”
“做不到。”
傅檐川很不讲理地回答,其实祁奚的年纪比傅檐川更忍不了,自从有了第一次他真成了一个色鬼,常常是他一边羞耻得不行,又一边主动地去挑逗傅檐川,最后哭的还是他自己。
第二天,住祁奚隔壁的同事和客栈的工作人员说:“你们这里是不是有老鼠?我一直听到墙里面咯吱咯吱地在响,一直响到了两点多!”
工作人员本着负责的职业素养要去调查,就见祁奚和傅檐川一起从房间出来。
瞬间大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傅檐川什么时候来的,不过不敢多问,连忙叫住工作人员不要去了,顺便提醒他们房子的隔音不太好,床也不太结实。
祁奚什么也不知道,带着傅檐川一起参加他们的年会,傅檐川十分突兀地在他们中间玩谁是卧底,无论什么词形容得总是自成一派,成为了一种非常新型的笑料。
可是又没有敢明目张胆笑他,祁奚还搂着他的脖子一个劲地夸:“傅檐川,你形容得好特别,你怎么这么厉害!”
其他人一时不知道是狗粮更难吃,还是憋笑更难受。
年会回去不久就过年了,除夕那天傅檐川又带祁奚去了疗养院,只是林娴婧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无论去看她多少次,到下次再见仍然不认识他们。
他们还是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和林娴婧一起吃了早餐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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