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年点了点头,做完这个动作才发现周逢厉根本看不见:“去了REGNIA,星哥设计了一批漂亮衣服,让我提点建议。”
其实不止是提建议,期间谢林星还让陆宜年试穿了一些。
有些裙式设计的受众对象就是男生,在谢林星眼中陆宜年就是最好的模特,当然不能白白浪费这个资源。
司机看着前方的车况专注开车,静谧的车厢后方偶尔传来轻微的交谈声。
“下雪了宝宝。”
陆宜年怔住,抬起头,一片块状的雪花缓缓落在了车窗上。
听筒中男人很亲昵地开口,说着寻常的关心:“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老城区天完全黑了,李禾芸做好了晚餐,陆宜年准时回到家。
外面雪下得很大,今日出门前陆宜年戴了顶白色的毛线帽,回家时帽檐沾了融化的雪,变得湿漉漉的。
李禾芸的厨艺很一般,只不过在陆家工作了那么多年,该会的手艺都会一点。
一开始男生吃饭还挺认真,吃着吃着便咬着筷子开始走神。
乍一看陆宜年那个表情特别严肃,李禾芸以为遇上了什么事,担忧地问询。
陆宜年回过神,看着母亲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妈,迟点我去一趟东郊璟园。”
听到这个地点李禾芸松了口气,连声答应下来。
陆宜年提醒母亲睡前锁好门,晚上早点休息,不用等他回家。
“是发生什么了吗?”陆宜年态度过分正经,李禾芸同样也会担心周逢厉。
这种感觉陆宜年也说不上来,毕竟通话中男人表现得都很正常。
“……我也不知道。”陆宜年皱紧眉,自言自语地嘟哝着,“也不会有人关心他,不开心不舒服从来都不会说。”
李禾芸温柔地笑了起来:“囝囝,还有你在关心他。”
陆宜年反应过来母亲话里的暗示,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难为情归难为情,到了最后陆宜年却没有反驳李禾芸,只是有点懊恼地开口:“只有我会关心他。”
夜晚,蹲守在公寓楼下的那批保镖发现男生出了门,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网约车接到乘客,朝市区驶去。
随着这辆网约车离目标地点越来越近,车里的保镖也渐渐琢磨出陆宜年要去哪里。
东郊璟园安保严格,网约车只能停在小区门口。
陆宜年下了车,值守的保安同男生打了招呼。
此刻陆宜年难得反应很快,顺便问了保安大叔有没有看见周逢厉的车。
“这几天周总回来得都很晚嘞。”
意料之中的答案,男生很有礼貌地道谢,转身朝小区里走。
那辆不起眼的轿车等候在小区附近,里面的保镖面面相觑,跟在老城区的伙伴同步了这个消息。
傍晚陆宜年跟男人打电话,当时的猜测陆宜年认为周逢厉生病了。
然而直到回到东郊璟园,陆宜年才猛地记起来自己压根开不了门口的指纹锁。
他只能试探性地敲门,希望陈姨在里面。
可是自从陆宜年回了老城区陈姨也被派回了老宅,周逢厉不需要被人照顾,陈姨继续待在东郊璟园反而会耽误事。
敲门的结果自然无人应答,陆宜年只好拿出手机,又给周逢厉打电话。
公司离东郊璟园并不远,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安静的电梯出现了上行的提示。
冬季的夜晚,楼道特别阴冷,时不时有冷风窜进来。
男生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蹲在门口,因为太冷陆宜年还把毛线帽的帽檐往下拉,企图让自己暖和一点。
他默默望着电梯不断变化的数字,最后停在28层。
随后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与往日平稳的步伐相比,此时周逢厉的脚步显得格外匆忙。
陆宜年动了动酸麻的双腿,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你生病了吗?”
“没有。”
冰凉的手心落在侧脸,周逢厉皱了下眉,习惯性地抓住男生的手:“手好冷。”
陆宜年蜷了蜷手指,指腹摩挲着男人的手掌,仿佛在描绘对方手掌的纹路。
指纹锁解开,周逢厉牵着陆宜年进门。
没过多久门外的声控灯逐渐黯淡,而后熄灭。
陆宜年不太相信周逢厉的话,但自己的手太冷,伸手去摸周逢厉的额头也摸不出来周逢厉究竟有没有发烧。
室内也是冷冰冰的,毫无生气。
玄关处的壁灯应声而亮,刚才蹲得太久陆宜年一下子没站稳,直直撞进男人怀里。
眷恋的情绪太过明显,在见面的一瞬间就有爆发的趋势。周逢厉极力控制,俯身抱住了陆宜年。
壁灯光线柔和,周逢厉凑过来,用脸颊来贴陆宜年的侧脸。
“宝宝。”男人低低开口,嗓音显得很闷,“没想过你会来。”
陆宜年仰着头,过分的亲密令他清晰感受到了对方轻微震动的胸膛。
“我以为你生病了。”陆宜年偏过脸去看周逢厉,话说得很轻很轻。
仰头的姿势毛线帽的帽檐朝下落了一点,恰好遮住了陆宜年的眼睛。
一片漆黑中克制的吻准确落在唇瓣上,男人的舌尖探进来,尝到了柔软、令人上瘾的甜美。
陆宜年很乖地闭上眼,温暖安心的气息瞬间将他淹没。
第61章 痴汉。
只要面对陆宜年,周逢厉惯有的冷静、淡漠统统失去了作用。
他变得莽撞、患得患失,渴望每一次单独相处的机会。
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祈求任何细微的回应。
吻也变得横冲直撞,陆宜年被吻得浑身发热,刚才蹲在楼道里的寒冷早已消散不见。
陆宜年费劲扭开头,用力去推周逢厉的脸。
漫长的亲吻令唇瓣变得通红,这回陆宜年轻松推开了男人。
周逢厉伸手替陆宜年摘掉了毛线帽,光影重新落进眼中,陆宜年眯了眯眼睛,不自觉抿了抿湿润的唇瓣。
彼此对视片刻,周逢厉自然地来整理男生乱糟糟的头发。
陆宜年莫名感到害羞,挪开眼,僵硬地转移话题:“我妈妈一直提你,问我怎么不跟你联系。”
其实不止李禾芸,陆颜舒、孟汀烟、谢林星,无论陆宜年与哪个朋友见面,他们都会提到周逢厉。
玄关不是一个合适聊天的地点,陆宜年随意踩掉脚上的球鞋,硬生生被周逢厉拉了回来。
“把拖鞋穿上。”男人垂着眼睛,从鞋柜中拿出陆宜年的拖鞋。
赖床、不爱穿拖鞋,都是一些很难纠正的坏习惯。
陆宜年默默应了声,乖乖把拖鞋穿好才离开玄关。
中央空调的暖风十分舒适,没一会儿陆宜年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外套。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舒服地伸懒腰。
两人进行的话题非常跳跃,更古怪的是彼此都能听懂。
或许亲吻缓解了男人这几天的焦虑不安,他坐过来坐在陆宜年身边,习惯性地去捉陆宜年的手。
“是我的问题。”
陆宜年挣了一下没挣开,干脆任由周逢厉这么牵着他。
“你有什么问题?”这下陆宜年不能很好理解了,他以为周逢厉生病才变得那么奇怪。
然而事实周逢厉好好的,根本没有任何病症。
男人的称呼依旧很亲密,他喊陆宜年宝宝,停顿片刻才低声解释道:“你那么讨厌我,我不想让你不开心。”
陆宜年皱起小脸,果然开始思考周逢厉的回答。
——讨厌是有的,但肯定没有周逢厉说得那么严重。
陆宜年想着想着又觉得好像没有讨厌,只是偶尔周逢厉会让他不开心,陆宜年才会说出讨厌你这种话。
当时的讨厌一定是真实的,但是人的情绪分为那么多种,除了讨厌肯定还有其他感情。
紧接着男人再次向陆宜年道歉,因为自己的缘故,又一次让陆宜年深陷危险。
在心爱的人面前承认自己没有能力是一件很挫败的事,那种无力感会伴随每一个失眠的夜晚,久而久之周逢厉就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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