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中被迫辍学,会背的古诗没几首,这两句话是我在老师提供的扇面范本上抄来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又或许只有我们三个人会感到微妙吧。
接着虞情介绍他们今天早上去体验了手作首饰,用淡水珍珠制作耳坠、项链、手链。他们的策略也是成品+DIY,顾客可以自己自己选料、自己制作。
“看我做的戒指。”照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我心头警铃大作,还没做出反应,就被照影一把捉住了手,我紧张得声音都变了:“干嘛?”
“试一下啊,你觉得在场我还能给谁试。”照影把指环推入我的无名指上,“每一颗珍珠都是我自己打磨,自己打孔,自己穿上去的。”
戒指推到底,尺寸有点大,我没来得及屈起手指,戒指倏一下滑到了指节中间。只听见对面李沐冷冷的声音:“看来你俩不太合适。”
照影用力把戒指推到我的指根定住,抬起头怒视着他。
我收起手,刷一下站起来,建议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到了那儿还得布置一下摊位!”
于是我们开上三辆SUV浩浩荡荡向市集进发了。节目组可能考虑到人流不能太过集中,把我们的三个摊位分散在场地的三个方向,距离比较远。我和Lita打开后备箱开始布置,过了一会儿,许之铭先过来了。
他拉了拉我:“小花儿,你们的星星灯串借我们一条吧。”
“不行,我们都是计划好了买的,给你们了我们这边就不好看了。”我没说上话,Lita已经拦在了我前面,“你要实在想要也可以,你买一条,价格是你们今天营业额的百分之十。”她确实是个有事业心的女人,只有她还记得三队要PK营业额……
许之铭被噎了一下:“百分之十?!你也太黑心了吧!”然后转身就跑了。
我把准备好的盲盒折扇码放整齐,几分钟后,李沐过来了。我一阵没来由的紧张,低声问他:“怎么了?”
李沐往我手边放了一杯“花知夏”,然后很认真地问我:“小好,能不能借个灯?”
我点了点头,从地上的塑料袋里抽出一根灯串递给他。Lita瞪着我,一脸恨铁不成钢,远处许之铭龇着大牙向她做鬼脸。
正是盛夏,即便是夜里,天气也十分炎热,也因此扇子的销路非常好,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期。摆出来的盲盒很快就卖完了,我到前面去拿货,听见有人叫我:“花老板!”
我转头,看见照影靠着车门歪头看我。我嘀咕道:“什么鬼称呼……你不在自己摊上待着,来我这儿干嘛?”
“我来刺探一下军情啊,看看你们卖多少了。”照影贴上来,捂着肋骨的位置,软声道,“站太久了,这里好痛,你摸摸。”
“别闹,还在拍节目呢。”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把他拉过来轻轻揉了两下。
照影抓住我的手:“你没带戒指。”
“收起来了啊,我怕弄掉了。”我解释道。
“那你喜欢吗?”照影又问。
Lita在前面喊我:“小花你找到了吗?快拿过来,顾客越来越多了!”
“喜欢啊。”照影一装可怜我就没辙,只能哄,“好了,快回去吧。”
“好吧。”照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也许是这两天熟悉的朋友在身边,我的镜头恐惧症好像好转了很多,甚至觉得像今天这样的摆摊很有意思,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好征兆。
今天的摆摊顺利结束,三位客人也完成了为期两天的拍摄任务,各自离开。热闹过后,别墅里又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我隐隐有些不安,觉得这个夜晚并不会这么平静地过去……
第82章
这栋别墅的装修很高级,浴池也大得夸张,我往里面扔了两块樱花浴盐,一会儿就煮出一锅浅粉色的泡泡,我窝在浴室里思考人生,磨磨蹭蹭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出去之前,我先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什么声响,我现在暂时不想碰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轻手轻脚推开浴室的门,刚走出去我就定住了,只见沙发上两个人齐刷刷转过头来看我。
李沐坐在单人沙发上,托着下巴,动作像个沉思者;照影躺在双人沙发上,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另一只手在扔一个橘子,抛起来,接住,抛起来,接住。
我一边思考假装没看到他俩、直接蹿回我房间的可能性,一边扯了块毛巾盖在脑袋上、装模作样擦头发挡住自己的视线。然后就听见照影叫我:“哥哥,我们谈谈。”
我僵着脸笑了笑:“要聊天吗?我去拿点酒,你们想喝哪种……”
照影坐起身,一伸手把路过客厅准备去厨房拿酒的我捞回来:“不要喝酒,我们清醒着谈。”
我被他这么用力一拉一拽,毛巾都没抓住,甩在了地上,站定后眼神不自觉地向李沐看过去,面对这个三人对峙都局面,心里已经有些急躁:“谈什么?”
“告诉他,你也喜欢我,离不开我,不能放弃我。”照影抓住我的手晃了晃。
“我……”我渐渐承受不住李沐投来的灼人目光,却也不知道怎么回到这个问题。
照影微微叹了口气,抱住我的腰,低声道:“哥哥,我好想回到拍戏的那个夏天,那时候你只属于我。”
“你不知道吗?拍戏也是因为我才去的。”李沐像个无情的审判者,用一句话就狠狠撕开我们三个人的伤口。
照影也反唇相讥,学他说话:“你不知道吗?哥哥是因为我才去北京的,你们原本就不会认识!”
“可我们就是认识了,我们在一起好多年,我是他的初恋。”李沐顿了顿,直视着照影的眼睛,“这些事情,你永远也改变不了。”
“你们如果只是想继续这样无意义地吵架,那我就先回房间了。”实话说,我越来越疲于面对这样的局面。
“别生气,哥哥。”照影收紧了手臂箍住我,侧脸贴在我的小腹上,“我只是想你能分一半爱给我。”
从这里开始我就已经有点记忆模糊了,因为不论回想多少遍,“在李沐的注视下,和照影做那种事”都荒唐得及其不真实。——但它确实发生了。
照影的手探到我的后腰,指尖顺着腰线把我的贴身衣物褪下来,接着刚刚那句话说道:“一半不行的话,我只要四分也可以。”
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一件半披着的浴袍了,一种难言的羞耻与恼怒涌上心头,但还没来得及发作,照影就跪倒在了我面前。他握住我的小腿,仰头看着我,乞怜道:“三分呢?三分都不行吗?”
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觉得这画面十分荒谬,直到身前的照影吐出一句“别看他,看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又不由自主落到了李沐身上。下一秒,照影就用行动把我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来,他埋进我的浴袍里,低头把我含住了。
原本就泡了一小时澡,被浴室里的热气蒸得头重脚轻,一瞬间的感官刺激让我头皮发麻,脚下虚浮几乎站不稳,四周又没有任何可以支撑的物体,整个人摇摇欲坠。紧接着我向后靠进一个怀抱里,李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稳稳接住了我,然后扯开腰带把我的浴袍脱了个干净。
于是眼下的状态变成了我一丝不挂地僵立在衣冠楚楚的两个人之间。头发还在滴水,我没擦干的身体很快就洇湿了他们的衣服。
垂下眼,能看到照影的发旋摇摇晃晃,他的发梢深深浅浅扫过我的小腹,我的呼吸都在跟着颤抖;而李沐一只手横在我胸前,另一只手顺着我的脊柱沟一路往下挤进股间,膝盖顶进来撬开我的双腿……
被热水浸泡过的躯体太过敏感,不同布料或轻或重的摩擦引来一阵阵无法克制的战栗,一开始我还能咬住嘴唇努力忍着,后来不知道谁掐住我的两腮迫使我张开嘴,我终于哭叫出声,咬破的下嘴唇渗着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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