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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莎莎舞的漂亮男人(101)

作者:云上飞鱼 时间:2023-10-29 11:04:24 标签:都市 竹马 年上 久别重逢

  “就那么一下,给我疼醒了。”齐向然说完,顿了顿,突然抬头看江纵,猝不及防撞进他眼里。

  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呢,齐向然形容不出来,他只觉得一瞬间脊背发毛,有些畏惧地往后拉开一点距离。太黑、太沉,像业火在烧,他甚至能听见烧煮的轰声,但一眨眼,那股让人感到危险的气息没了,江纵把他勒进怀里,很用力,像抱什么即将消逝的东西。

  闭了闭眼,他开口:“你……”才发出一个音节,就哑得说不下去。齐向然的声音好像也跟着哑了,喉管里传来被压迫的嘶鸣:“我这三年就是这么过的,事无巨细,全告诉你了。”他喘口气,视线停在江纵紧绷的下颌,颤着牙齿问,“你呢纵哥,你这三年……怎么过的?”

  敷衍的回答也没有,江纵给他的只是沉默。

  齐向然攥紧了拳头,一拧膀子,挣开他怀抱,他狠狠地瞪江纵,垂在江纵额前杂乱的头发让他看上去不像展露给所有人那样无坚不摧了,他手指节碰到江纵的手臂,热的、弹的、活生生的,也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东西。

  “说啊纵哥,”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齐向然说话声打着磕,“你这三年,怎么过的?”

  滞涩的,江纵的眼珠很久才转一下,他看着齐向然,见到他那双好漂亮的桃花眼,像两汪沾了柳絮没全化冻的潭,冰凌凌的,冷凄凄的。

  “你要是不愿意说……”齐向然视线往下,手探出来,要掀江纵的睡衣,“那就直接给我看吧!”江纵及时捉住他,齐向然手腕一扭,想挣脱,颇有些不容分说的力气,可力量的悬殊使齐向然不得不停下动作。

  江纵注视着他。他那么聪明,一猜便猜到那间屋子门口闪过的人影是谁了,看着齐向然,他平静地说:“下午你都听到了。”

  既然听到了,那就没什么好再提的,一切都是早就扛过去的东西。

  “怎么你不想让我听到吗?”说话声太用力,齐向然差点咬破自己舌尖,“还是说你真觉得可以一直瞒着我?”

  江纵没说话,还那么注视着齐向然,但这样注视也没用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东西,一层薄薄布料怎么遮盖得住。十多秒,又或者半分多钟,慢慢的,江纵把手松开,人生第一次,他在没有一点准备的情况下被迫做他计划以外的事情。

  齐向然捻着衣角,掌侧从下推上去,一点一点,露出浅浅两条人鱼线、绷凸的腹肌,他猜这都是康复锻炼的痕迹,再往上,忽然,他不动了。眼睛有些花,但死死盯着,透过眼球上覆盖的液体看清楚,横贯腹部那条刀口愈合得很漂亮,颜色浅淡,一点增生也没有,但还是令人骇然,因为那是曾经将江纵开膛破腹的地方。

  齐向然抖着手去碰,碰一寸,心脏就停好几拍。

  鼻尖仿佛嗅到了消毒水味,人潮涌动的医院、吊针、病号服、一张张枯槁麻木的脸,一点一滴缓慢输入血管的液体。还有滴滴的仪器声,病床的滑轮声,手术器械的碰撞声。那么多恐怖的东西,那个恐怖的世界,异国他乡、千里之外,江纵像头离群的狼,缄默地、残忍地,孤身一人走进去了。

  齐向然手指一蜷,从那条脆弱的痕迹上收回来,满脑子都是江纵闭着眼睛躺在手术台上的想象,那都以为他整天香车宝马泡洋妞喝洋酒的三年,没有一个人知道,江纵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

  心脏痛得要炸开,吞口水就像吞尖刀,但抬眸对上江纵视线时,齐向然却顿了顿,忽地露出一个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直藏着?”

  说这话时肺动力有些不足,他哽了哽,牵着嘴角,“你这疤不比我的好看多了?”

  江纵抚平衣服,见到齐向然发红的眼睛,和他勉力挤出却怎么都盖不住怆然神色的笑意,心里轻叹一声,握着他手腕,将人揣到怀里。他什么也没说,下巴抵在齐向然发间,过了会儿,低声叫:“然然……”

  一听他叫自己,齐向然眼眶就像被火烫了,他用手紧捂住,泪水便从指缝涌出来,“操……”齐向然忍不住骂,手指攥成了拳,想狠狠往哪里砸一下,“……真他妈的……”

  他也不知道要骂他妈的什么,血淋淋的,心脏像被挖成个空洞,呼吸之间都是腥气。

  “怕什么,”江纵还是那副淡然样,说话时,胸腔有微微的鸣震,“我现在不会死。死也没什么可怕。”

  齐向然受不了了,牙关咬得死紧,从狭窄喉道里发出的声音变了调,“你他妈能不能别把这个字挂在嘴边啊!”

  江纵按住他肩膀,似笑非笑叹一口气:“带你长这么大,三年时间,就跟倪辉学了满口脏话。”

  齐向然没能再说出话来,他把喘气狠狠咽回嗓子里,强忍肩头的耸动,鬓发耳廓都被浸得湿淋淋,好半晌,一抹脸,负气地攥住江纵衣襟,强硬地瞪着那双漉漉的湿眼:“之前你说出差那周,是不……是不是去医院了?”

  江纵脸上闪过几分讶异:“陆文柏告诉你的?”

  “你去……”喉结上下不住滚动,齐向然难以控制他的哽咽,问了蠢问题,“你去医院干什么……是不是又……”

  “你先冷静一点。”江纵手在他背上捋,顺毛似的,“去医院是复查,早就约好的。”

  齐向然死咬着嘴唇,戚戚然望着江纵。江纵被那双眼睛望得皱了眉,心成了一滩铁水,他拿指腹把齐向然脸颊上的水渍抹掉,片刻后说:“没问题的,你信我。”

  从江纵嘴里说出的没问题,那就一定没问题。齐向然垂眸,湿漉漉的睫毛像沮丧的雀羽,视线在江纵的颈项、手臂上倏忽滑过,又拿手摸了摸,温热的。那手上还有他喜欢的青筋,指甲修得干净,半月痕也漂亮,一双有力量的大手,健康的。

  神经质一样,他忽然拿耳朵去贴江纵胸膛,咚、咚、咚,心跳也平稳有节奏。齐向然逐渐安定下来,可他又难过地想,原来江纵这样铁石一样的人,也是如此容易破碎啊。

  “你这个病……是癌吗?”良久,他开口问,癌这个字说得嘶哑。

  江纵默认了,他告诉他取出来那颗肿瘤的名字,齐向然听不懂,但心脏还是猝然紧缩一下,疼得他打颤。

  齐向然:“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纵笑了笑:“你在包厢亲我那回的前几天。”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江纵揉他的头发,目光落在远处,“没这个必要。”

  “我也没这个必要吗?”

  江纵低头看他,齐向然又是那种眼神,一把破碎的宝石一样,那么哀戚、那么依恋。江纵没说话,忽然翻身压住他,手掌从他大腿侧往上,包住他屁股,往上抔一把,手掀起衣服,细细密密地摸他。后颈、脊背、前胸、肚脐、腰胯,再回到屁股上,摸发情的猫一样。

  齐向然被他摸痒了,摸软了,却还惦记好多事,他想问他那三年怎么过的,想问他疼不疼、怕不怕,想问他记不记得他出国前他们见的最后那一面,初秋、晨雾、裹满树影的林荫道、几瞬就错过的对视。

  想问他是不是那瞬间,在他心里,是他和自己诀别的一眼。

  可他没能问出口,因为光是这样想想,他就好痛,好像往心脏回流的血液里都是玻璃碴一样。他也明白,就像江纵从不主动开口问自己的原因那样,他们熟知彼此脾性,不问是因为太知道抛出什么问题会有什么回答。

  屋里的窗户关得不严,忽有一阵凉风钻进来,像条蛇,从齐向然脚踝往上缠,直至滑腻腻地勒住他的脖颈。冰冷的窒息中,齐向然听到簌簌的声音,秋雨来了。

  “所以说我让你不要着急,再等等。”

  齐向然看着江纵幽深的眼睛,昏昏噩噩地领悟他的语义——原来他当时要自己等的不是别的什么,是确定他能继续好好活着的复查报告吗?

  “我再坏、再混蛋,”江纵手拿出来,又去摸齐向然的脸,描摹勾勒似的,标致的下颌骨、唇珠、高鼻梁、双眼皮,最后落到颧骨上紧挨的两颗小痣,摸得齐向然都有些悚然,“总也不可能让你跟着个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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