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临看着他拆鱼,手里也没闲着,像是与文仲青比熟练度似的,把想吃的东西一一剥开。
文仲青腰上一凉,衣衫被付临撩了起来,故作镇定道:“你不吃鱼,等会都是我的了?”
“吃。”付临轻飘飘地吐了口气,文仲青才发现忍着不碰他是件极艰难的事。
“你、先把手拿出来!”文仲青让他碰到,语气变得火急火燎,就想挣脱他站起来。
付临没有听他的话,只是停下了动作没有移动了。
文仲青抽了口气,平常用的腹式呼吸改做了胸式呼吸,气息明显短促许多。他只想着少刺激下付临,或许人不会当着鱼的面把他办了。
付临半软半糯的低音从身后传来:“喂我吃好不好?”
文仲青腰到臀都贴在付临身上,前后半片的温感大不相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要喂先放我走……这怎么喂啊?”
付临似乎根本没听他说什么,把文仲青抱得十分贴身。文仲青见他不讲道理,只得强行倾了前身,抓了桌上的一次性碗筷,想要将鱼片夹进碗里。他这一波动作还没做完,就被付临强行拉了回去。
“好了没有?”付临无辜的语气里面带着催促,攥着文仲青衣衫的手指由下往上挨个挑解他钮扣。
“…………”文仲青手一抖,险些抓不住碗:“可恶……你不想吃东西,还能赖我不喂么?”
付临忽然手一松,放开了文仲青。
文仲青得了自由,立刻转过了身,恨恨盯着付临。这一眼不看还好,看了又是一阵动摇:付临的薄衣微润,贴着腰线,凌乱地皱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之前文仲青的挣扎,又或许是两人的体温太高,那副好腰不经意间露出了肌肉的轮廓,在文仲青眼皮子底下无声地叫嚣。
文仲青的视线挪到付临脸上:罪魁正望着他,指了指微张的口。
狗屁纨绔大少爷?吃东西自己不长手?文仲青心里骂了两句,不知哪儿来的善心,没有拒绝他。
付临看着他把鱼肉挑进碗里端到跟前,笑得一脸荡漾:“你真好。”
文仲青抿着嘴,忍着一肚子的“火气”动了筷子,把香得过分的鱼往付临的口里塞。付临吃了几口,渐渐地跟不上文仲青的手速,腮帮子越来越鼓,拼命努力下咽。
文仲青只想着赶紧喂饱了这只“兽”,他这个“禽”才好一爪把他抓去床上折腾。
付临的喉结微微滚动,还不忘了说话:“坐我腿上来好不好。”
文仲青板着脸,翻身跨在他身上:面对面地喂鱼,更方便了。
付临也不再张口,只是像只松鼠一样咽着口里的食物,目光落到文仲青的身上。文仲青顺着他视线下移,见着自己没个遮掩的腰身和武器。
“…………”
文仲青脸上逐渐烧了起来:“吃够了没有?”
“没有。”付临双手有空,忽然捉住了文仲青的腰:“以前就觉得你腰有些太细了,可肌肉真突出啊。”
文仲青绷着身忍不住了:“你这么搞突袭,不突出才怪了!”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变出平常体积的一倍多来。显然不止是肌肉紧绷,他能紧绷的地方都紧绷。
“仲青,我没问过你喜不喜欢呢?”
文仲青见付临嘴里空了,又挑起一夹鱼:“什么喜不喜欢?喜欢突袭啊。”
付临笑了起来,微张的口没有去接,反而冲文仲青的唇去了:“我想听你说句喜欢我。”
“…………”文仲青这回是真抖得筷子落地了。
口唇接实,他再也忍不住,按了付临就推倒在沙发上:“吃够了吧。怎么这么贪心呢,没先对我表白,就要我对你俯首称臣?”
“嗯。”付临有些慵懒,手掌住文仲青的后脑,嘴唇与他轻轻碰触:“就是想听啊。”
“你就逗我吧。其他的不谈,我想要了。”文仲青逼近付临的脸,说开了反而不再羞了,手掌按上付临的胸膛:“不光做你保镖了,再加上你的需求,是不是觉得赚了?”
“说得好像你是个圣人。”付临没忘了提醒一句身上“持枪”的文某人:“刚是哪只小狗说的想啊?”
“…………”文仲青深沉不过一秒,就懒得听付临废话,贴住他摇起腰来。两人身上还隔着衣衫,这般行为更让人抓狂,付临受不了他发疯,抓了文仲青的衣摆向上一举,衬衣从头顶脱出,皱成一股缠在了文仲青双腕上。
“给我。”文仲青抬着双手,忽然向下落去,把衣物都挽在了付临脑后。他双肘撑在付临脑旁,膝盖也收了起来。
付临被他落下的吻暴力“袭击”,应对得匆匆忙忙。
第39章 都、都行?
文仲青低头望着狼狈的付临,越看越觉得喜欢起来,一个巧劲儿便挣脱手上的束缚开始解他钮扣。
从前付临对他从容有余,今儿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让他有些意外。文仲青这几日来对自己的性向和兴趣已经想得十分清楚,尽管不愿意承认,付临对他的吸引力早就已经超过了一般人。
付临顺从又乖巧地等着文仲青把他剥得像一只才出壳的雏鸟。修长而性感的天鹅颈与文仲青相比只是微微大了一号,文仲青见猎心喜,不想对他客气,按住他边吻边吮,眼角都染上了一抹红霞。
付临偶尔会皱一皱眉,把文仲青的脑袋往锁骨下压。
“干嘛呢。”文仲青抬起头,依旧想着他的脖颈,不甘心地往上挪。付临只得把他按在了肩上:“别让我见不了人啊。”
文仲青笑了一下,把着他的肩老实不客气地开始亲咬。
付临又不是木头,被这般挑逗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反应,在控制不住前他问:“仲青,今儿怎么……”
“在下边久了,想要上边。”文仲青眼底眉梢染了一层瑰红,付临前几天折腾他,他会想要还回去。
付临微微一诧,随后让他身上的人自然地坐到了腰上,眼底多了一丝笑意:“上面就上面。”
“…………”
文仲青虽然觉得还有哪里不对,不过暴风雨来临般的冲击让他无暇去想别的,认命地在心里骂起娘来。
·
人在累的时候,瞌睡是很好睡的,而且会睡得更香。文仲青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付临还躺在自己身边。从前他还在执教的时候,付临总是起得比他早,醒来见不着人。他的未婚夫此刻像个孩子蜷成一团,唇角微微上翘着,睡相十分甜美。
文仲青一时色迷心窍,伸手就往他腹下摸。他原本是想逗一逗他,没想到付临的小兄弟在他手下越来越精神。付临忽然眉头一皱,带着迷离困惑的眼陡然睁开了。四目相对,付临的眼焦距还没来得及对上眼前的“凶手”,长眼睫眨了眨,微微颤了几颤。
文仲青平时自己照镜子早对自己相似的相貌免疫,这时也免不得被他撩得心痒,捧起付临的脸蛋亲了下去。付临总算回过了神,笑着伸手抱他:“怎么醒那么早,不再睡会儿。”
“嗯。”文仲青逮着他嘴唇反复碾:“想着要去结婚,睡不着了。”
他一早晨醒来就在想这个事,想到后面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他跟付临的协议婚姻是早就决定好了的,他当初也没提出任何异议,这时候怎么会忽然“恐婚”?说是恐婚也不恰当,他看着付临觉着没什么可挑剔的,甚至还有些心跳加速。
付临听得来了兴趣,若有所思地瞧着文仲青:“你期待了?”
文仲青忽然变成了闷葫芦。他期待?……他这是在期待吗……?
付临捉住文仲青手腕,将人带到自己的身上:“不是你说的,要今天去?”
文仲青带着鼻音哼哼:付临因为他没有早起去工作,他一时间觉着有些高兴。付临身上的体温让他脑子发热,左手从他肋下穿过,挽住肩上绕下的右手:“是我说的,反正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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