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纪树牵着两只狗子追上我,问怎么了。
看到的戒指还在脑海里盘旋,我险些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去和你前任叙旧啊多聊两句啊”。
但是!我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我忍住了,只是摇头说:“有点困。”
纪树沉默了一瞬,可能是想说这才七点多,但他也忍住了:“那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我躲开他的手,也学着纪树那种中年文字博主的淡淡口吻,“你去遛狗。”
没给他机会再开口,我扭头离开。
纪树打断我的回想。显然抬眼间他也注意到窗边,仰头看我的方向。风过花墙,星星飘落,他身后摇曳一地花影星光。我站在玻璃窗边,面对这般漂亮景象,忍住了直呼老婆的念头。
老婆……哦不是,纪树可能是在楼下陪狗子又玩了会儿,因为等他端着水杯进我房间时,我已经在睡意中混沌了有一会儿。推门声将我吵醒,我支起眼皮看他。
“吵醒你了?”他将水杯放在小茶几上,伸手将头顶日光灯关了。房间里只剩下一盏落地台灯,柔柔地往外溢着光晕。
我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纪树从床尾凑过来:“睡吧。”
我是睡了会儿,不是失忆了。我还记得今天的戒指,也记得以前的鱼。
于是我从鹅绒被里抬起脚,踩住他的胸口,以此来抵住他的动作:“你去和狗睡。”
纪树因为我的动作愣了愣,但还是任我踩了,只是手指顺势搭上我的脚踝,低声问:“我们也养一只好不好?”
我也问:“为什么要养?”
纪树长长的手指圈住我的脚踝,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让我有点发痒,“小说里都这么写。”
我:“嗯?”
纪树乌黑的眼睛看着我:“一般两个主角都会养只猫猫狗狗,还有养鸟养花之类。”
我觉得有点好笑:“都是谁给你看了什么小说啊?”
纪树说:“沈清……”
我示意他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懂了。
“懂什么了?”落地台灯光芒和窗外星光揉碎在一起,纪树看我的眼神半明半昧,隐约在笑。
沈清妙能给你看什么好东西啊!
男明星拒绝回答这种弱智问题,决定扯回正题:“养了你能保证照顾好吗?
纪树说:“我保证。”
如果眼睛能发出声音,那么此刻的我一定在呐喊:骗子!
我想说,我的小鱼你就没有照顾好,但我又忍住了。
“不用养。”我只是加大踩他胸口的力道,故意道,“你不就是我的狗?”
纪树好像很不情愿做我的狗,可能漂亮的人只听过别人说要做他的狗?
因为他也报复般加重了力气,手指收紧,握住我的脚踝扯了扯。我的腿跟着动作滑到他腰间,被他的手指带着和报复相反的形容,温柔地托住。
终于没有妨碍,纪树欺身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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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塌了
42
他一只手握着我的脚踝压过来,笼罩满我的视线。说实话,这个姿势,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然后他把卸下来的手链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
纪树刚洗完澡,披着睡衣衬衫,头发依旧在后脑勺扎成一个小揪。
自从我给纪树扎过辫子后,他还真就没提过剪头发这码事了。
这怎么说?应该是为了我喜欢才扎起来的吧?
我不管,我是普信男,我说他为我扎的就是为我扎的。
我正普信呢,眼前的影子忽而向后收了收:“睡吧。”
我来不及反应,已经下意识地扯住了他的睡衣衬衫。
纪树的动作顿了顿:“睡不着?”
我盯着他的脸,顺带盯着他敞开的衣领。
这般对视片刻,纪树松开了我的脚踝。脚重新踩上柔软床铺,我再次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就这?”
纪树挑眉,用疑问句式重复一遍:“什么就这?”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
……但是说都说了。
……一生要强的中国男人。
于是我抬起手指扯住他衬衫领口:“你是不是又在钓我?”
纪树抬起眼。
“你不会不知道你刚刚很色情吧?”下半身都快贴一起了,这还不色一把?我愣了愣,忽而想到另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对着我色不下去?你不喜欢我?”
纪树被我的色来色去给逗乐了,笑了一下。
你开心了?那我呢?我只能边说“行了行了,这福气我不要了”找台阶下,边推开他要下床。只是刚伸手,眼前人却再度压迫过来,把我重新摁回床上。
我的视线又一次被他填得满满,他的手指居然滚烫,伸进被浪中我方才动作间滚到腿根的宽松睡裤里。我迷糊了一下,看着他想,在这种时候笑起来的纪树无论是色若春花还是别的,都和色扯不脱关系了吧?
我被席卷来的痒意打断思考。发痒错觉从纪树手指揉捏安抚着的皮肤上汇集,耳边贴过来的呼吸也让我忍不住缩肩膀。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说:“没有,忍很久了。”
我说“骗子”,侧脸咬他送上门的耳垂,力气并不小。纪树倒是任我咬了,等我咬完甚至撑起胳膊亲了亲我咬他嘴巴的嘴角。
他看着我说:“真的。”
我是真迷糊了,张嘴说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看。
跟着,我翻身骑到了纪树身上。
然后我就信了。
翻身的动作间,我的腿侧皮肤贴上一个梆硬的东西。我愣了愣,忽然觉得好新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于是我听到了二十多年来纪树第一声情动地闷哼。
“老婆,多叫叫。”我死不要脸、变本加厉,握住他的好兄弟就动,想要帮他打出来。他只是哼了一声,我却被他感染得低喘起来,“你真的好那个……”
这回换纪树靠着床头,仰脸看着我,在台灯光线下,他的脸显得愈发白皙,眼睛也越发乌黑幽深,成为一汪冷潭水。
我的手很快被制止,握着我的手背上青筋在光线下稍稍凸起,像是这只手的主人费了很大力气才做出这个动作。
我问怎么了?
纪树不说话,空闲的那只手又重新游进我的睡裤里,这回摸得地方有点敏感,从没被别人碰过。
所以纪树手指刚伸进去,我就有点受不了地软了腰趴倒在他胸口,愤愤道:“你别摸我屁股……啊!”
他一只手铐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在我敏感过头的地带揉捏。我先前被打断了动作,又得不到回应,难耐的不爽从身体的各处涌起来。趴在他胸口的我决定报复,缓慢扭起腰,用腿和胯蹭他硬起来的地方。
纪树低低叫了我一声,带着制止意味,“乔稚。”
我也不理他,继续扭腰蹭他,抬头去亲他的喉结,声音含糊地问:“爽不爽啊,纪树哥哥?”
纪树别开视线,脸上浮起一点红。
脸上这么纯情,手上倒是没停。
我放过他的喉结,支着他胸口重新半坐起来,仿佛找回一点主导权,哪怕我此刻腰都被他的手揉软了。
我早说了,男人这东西在床上不可能是圣人,这种时候说不爽是假的,不硬也是假的,也不知道纪树上次是怎么忍的……
在我不知觉时纪树已然松开了我的手,一只手贴在我腰间,一只手依旧没在我的睡裤腰带下。而我张着腿,哼哼唧唧地蹭着他。
纪树好笑般望着我,尾音带着一点刻意抑制的喘息,“你这算是在夹我吗?”
“你说呢?”说话间动作幅度大了,睡裤布料柔软,我只觉得隔着料子真的坐住了那个硬起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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