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宿想将茹茹放下,轻微动了一下,小丫头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揪着他的衣服,嘟哝道:“哥哥……”
“嗯?哥哥回来了。”宿宿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哄道,“跟爸爸回去休息,明天哥哥带你出去玩。”
茹茹睡得迷迷糊糊,手脚并用趴在宿宿怀里,胳膊抱紧宿宿的脖子,嘟哝道:“我要跟哥哥一起睡嘛。”
见状,宿宿干脆将她抱下车,对周康成说:“干爹,今晚让茹茹跟我一起睡吧。”
周康成也困了,打了个哈欠,摆手道:“也行,不然这丫头明天早上起来肯定跟我闹。”
司净走到后备箱取下两人行李,跟周康成道别后和宿宿一起上了楼。
宿宿抱着茹茹走在前面,司净提着行李走到后面。
因为楼层不高,宿宿习惯走楼梯,楼道灯光昏黄,茹茹强撑睡意跟他说话,宿宿温柔回应,光线为这幅画面铺上一层柔软,突然就有了家的感觉。
回到家后,宿宿将茹茹放进自己房间,替她盖上被子,关上离开了卧室。
司净打开侧卧看了一眼,床上用品摆放整齐。
“司净,你先去洗澡吧。”宿宿走到他身边说道。
司净不知在想什么,转过身勾住宿宿脖子,眸子微眯,“真是个温柔的好哥哥。”
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宿宿愣了一秒,旋即神色古怪道:“你不会连茹茹的醋都吃吧?”
司净不置可否扬起眉头,“不行吗?”
宿宿匿笑,双手环住司净的腰,“司老板,你幼不幼稚?”
司净莞尔道:“好了,你先去洗澡,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宿宿松开他,嘟囔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事情。”
“不是什么麻烦事,你先去吧。”
宿宿不想耽误他,只好点了点头,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听见浴室水声响起,司净走到窗边,解锁手机进入聊天软件,十五分钟前精神病医院护士给他发来一段消息和一张照片。
照片中,女人满手鲜血,瘦骨嶙峋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全是伤痕。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司榆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知她从哪里得知司净回国读书的消息,用了许多极端手段逼他去见她。
“司先生,您母亲情绪非常偏激,刺伤了好几位医护人员,请您尽快到医院来一趟。如果情况再恶化下去,我们医院也无能为力了。”
司净眉心难掩疲惫,无论过去多少年,无论现在的他在别人眼里多优秀,司榆永远可以用行动向他证明一切平静都只是表象。
为什么他偏偏和她有着不可斩断的血缘关系呢?
司净回复对方,下周一会到医院。
等宿宿出来时,他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第二天,两人带茹茹去学校聊了下有关演讲的事情。
星期日下午学校举行国庆活动,每个班级都要表演诗歌朗诵,司净压轴上台演讲,两人对此没什么意见,确定好时间后,学校按照司净要求送了一套适合他尺码的校服,随后离开了学校。
两人在学校时,不少学生看见了他们,因此司净将在星期日活动上演讲的事情不胫而走,不止本校师生知道,甚至上了当天的晚报。
听老王说,以往市里谁都看不上谁的重点中学,全部拉低面子跟学校交涉,希望当天下午能让他们一部分高三生进入学校听司净演讲。
但是毕竟本校学生就有那么多,最后校长让他们每个学校只能挑选五个人进来。
当天下午,宿宿回了老城区一趟,给院长爷爷扫墓,顺便在孤儿院留宿一晚。
星期日上午,两人从老城区回到市区。
司净虽然有经验,但也免不了准备一番。
中午吃完饭后,两人换上衣服准备出发。
校服颜色蓝白相间,和普通校服略有不同,胸口位置印有校徽。
司净身量高,穿上校服英气十足,宿宿站在身后看着他,神情恍惚。
初高中时期关于司净的记忆一片空白,他们没有在彼此学生时期出现过,没有真正见过彼此穿校服的样子。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宿宿忽然有种感觉,好像司净没有缺席他的初高中,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走到现在。
“同学,看得这么认真吗?”司净回头忍俊不禁道。
司净穿这身衣服跟别人的感觉不一样,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人,脸上每一个表情,身上每一个举手投足、每一处细节都恰当好处,仿佛他穿的不是普通校服,而是一件专门为他定制的衣服。
“司净,你穿校服的样子真好看。”宿宿由衷夸赞道。
宿宿没见过司净穿校服的样子,只是凭空想象。在挪威时,司净穿校服的样子一定也很好看,尽管他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偷偷喜欢他的人应该很多吧?
在宿宿缺席他生活的那些年,他成了多少女孩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呢?
司净目光含笑,朝他招手,说道:“那同学,你想和我早恋吗?”
宿宿眼睛莫名湿润,“你别勾引我,我经不起诱惑。”
他突然觉得,如果这些年司净一直在他身边,宿宿肯定忍不住会和他早恋,甚至,诱惑他早恋。
“那就不要抵抗我。”
司净穿着普通不过的白板鞋,缓缓走到他身边,眼神深邃迷人,俯身托住他的后颈,声音低沉:“早恋第一步是什么?”
他离得太近了,眼神太过专注,宿宿脸颊情不自禁地发烫。
“牵手?”
司净抬起左手,没有直接握住宿宿的右手,而是以一种极度暧昧的方式,用食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指腹相抵,若有似无地摩挲着。
电流通过相抵的指尖传遍宿宿全身,司净仍然不知满足,手指若即若离地插进他的指缝中,没有完全握住,像绕在指尖柔和的纱幔,勾得宿宿一颗心吊在半空,浮在云海,摇摇欲坠。
“司净……”
宿宿有点受不了这种刺激,哑着声音喊他。
司净眸色深了许多,微微压低上身,唇瓣从他脸颊擦过,声色低哑:“别用这种声音喊我的名字。”
宿宿到底没什么定力,率先败下阵来,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别这样对我,我说不过你。”
司净失笑,在他鬓角处落下一吻。
两人没再闹腾,宿宿骑着电动车载司净前往学校。
虽然学校安排司净最后演讲,前面至少还有两个多小时诗歌朗诵,但他们还是决定早点去学校,宿宿打算趁机带司净逛逛他的学校。
杨子琳也听说了司净要为学校演讲的事情,打算带着杨只凑凑热闹。
带杨只前往学校途中,杨子琳在路边看到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黑色礼服,长得很漂亮,明显经过精心打扮,脸色却是掩盖不住的憔悴,肩上挎着一个大码的皮包,手腕缠着厚厚一圈纱布,隐约渗透血色,整个人看上去非常违和。
杨子琳之所以留意到她,是觉得她的模样有几分眼熟,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是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可能是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人,便没有放在心上。
宿宿和司净到学校后,活动已经开始了。
全校师生坐在操场上,校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许多不相干的人,路边停满车辆,看见宿宿二人骑车出现,人群中响起惊呼声。
学校门口就是马路,来来往往车辆非常多,学校担心会影响交通发生意外,安排几位保安疏散人群,告诉他们司净演讲时摄影师全程录像,后续在网上也能看到,但大家没有直接离开,一直围在学校周边。
保安将宿宿两人带进学校,宿宿回头跟路边的人打招呼。
“你们早点回去吧,这里车多,太危险了。”
人群哄闹,依旧没有人离开。
无奈之下,两人走进校门,保安关上门,继续维持秩序。
进入学校后,宿宿和司净没有去操场,绕远路去了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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