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安被他逗乐了,订婚仪式之前他还在想,感觉订完婚后的傅榷会更粘人,这么看来这个猜想确实没一点错。
热水哗啦啦浇在头顶,将淋浴下的身体打湿了个透彻。
从进入浴室开始,沈意安便一直有些紧张,直到擦干净身体穿上浴袍,这种紧张达到了顶峰。
与紧张相伴的,还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傅榷这回洗澡的时间稍微有些久,不知是不是怕身上的酒气熏到他,直到沈意安洗完澡后的十分钟才出来。
浴室的灯关上,傅榷回到房间,往床上看去,一声“老婆”还没喊出口,便被眼前这一幕刺激的眼睛发红。
浅色大床上,身着浴袍的男生斜坐在床铺上,似乎是因为姿势的原因,肩头的浴袍往左歪了歪,露出了大片雪白莹润的皮肤和平直的锁骨。
两条匀称笔直的腿就这样搭在了床边,白的好似要与身下床单融为一体,可脚踝上那条鲜红的平安链又太过于醒目,束在这样一双腿上,无端散发着香艳的气息。
男生刚洗过澡,傅榷还没靠近,便觉得香气扑鼻、口干舌燥。
刚刚被压下去的酒意似乎又上来了,他晕晕乎乎地来到床边,突然之间握住了那条被红绳映衬着的肌肤,将人一把抱了起来。
没有任何准备的男生惊呼一声,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饿虎扑食般按到了床上。
手下牛乳软糖般的触感令傅榷爱不释手,他眼神中蕴含的情绪太过猛烈,仿佛要掀起燎原大火。
沈意安用手抵在男人的胸口,声音颤抖道:“你…你别这么激动…”
傅榷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天订婚宴沈意安已经很累了,不应该再增加他额外的负担。
每次帮完他,第二天男生都会腿软腰软,哪怕明天不用上课,现在也该休息了。
他低下头吻了吻爱人的额头,哑声道:“宝宝,你先睡觉吧,我自己缓一会儿。”
直起身,男人刚准备离开,下一秒胸口衣衫一紧,他又被怀里的少年给拽了回来。
沈意安的脸已经完全红了,他捧起面前的俊脸,在他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暗示道:“打开床头柜的蓝色盒子看看。”
傅榷一下子就懵了,一股横冲直撞的预感瞬间席卷了他,他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似的,开了几次才将床头柜打开,在里面拿出了那个浅蓝色的盒子。
在沈意安鼓励的目光下,他打开了盒盖。
看到里面放着的那两个东西时,傅榷只听见脑子里传来了“轰”的一声,整个人都热的不可思议。
他的手有点抖,慢慢俯下身,颤声问道:“宝宝,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沈意安有些不好意思,分明是自己准备的东西,他却提不起勇气去看,只是抬起手,缓缓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傅先生,生日快乐。”
“今晚,我是你的。”
心中最后一道屏障轰然倒塌,男人眼睛通红,一把擒住了爱人的下巴,凶狠地吻了下去。
腰带微松,浴袍散落。
云层涌动,连月亮都羞涩地藏了起来。
***
十一月的京市,后半夜突然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原本还算温暖的天气突然就降温了。
凉丝丝的空气席卷了整个京市。
偃月湾的花圃里刚盛开的娇艳花朵被凶猛落下的雨滴淋湿,花瓣可怜巴巴的打着卷儿,瑟缩着将花蕊蜷起。
风雨无情,打落一地花瓣,同雨丝一起滴下,陷入泥泞的土壤。
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沈意安却有些脱水。
他流了很多汗,也没什么力气,被傅榷抱着去到客厅喝水。
平坦的路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凹凸不平,颠簸间,豆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掉。
傅榷爱怜地吻掉脸颊上摇摇欲坠的泪珠,低声哄道:“别哭了宝宝,哭的我都心疼了。”
沈意安抬起拳头锤他,抽噎道:“说谎…大骗子,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没说谎。”傅榷捧起他白净的小脸,看着人脸上的泪痕,愉悦地笑了一声:“老婆别偷懒了,你送我的礼物还没用完呢…”
“呜…死变态…”
“叫我什么?”
“……老…呜…老公…”
*
一场大雨让整个京市的温度都降了下来,第二天沈意安躺在床上,房间里开了暖气,将凉意都隔绝在了外面。
傅榷端着青菜粥进来时,男生才刚刚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模糊高大的人影让他一瞬间想起了昨晚的情景,顿时反射性瑟缩着往后退。
“不…不要了…”
青菜粥被放在了床头柜上,男人只穿了一条裤子,luo.露的上身满是抓痕,他满脸餍足地坐在床边,将往后逃跑的小兔子抓了回来,连带着被子一起裹着人抱在了怀里。
“老婆,起来吃饭了,再不吃该胃痛了。”
沈意安抬眼看了看床头柜上散发着香气的青菜粥,委屈地呜咽了一身:“没力气,不想动。”
他说完,一双潋滟的眸子狠狠剜了男人一眼,瞪的傅榷一阵暗爽,捏起他的脸颊重重亲了一口。
“老公喂你吃,吃完继续睡吧,好不好?”
沈意安困倦地躺在他怀里,男人喂一口他就吃一口,暖意从胃里升起,男生顿时更困了,吃了小半碗便不愿意再吃了。
男人又将他放回了床上,摸了摸男生白净的脸颊,眼中是能将人溺死的温柔。
沈意安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才感觉自己稍稍恢复了点力气。
他从床上爬起来,腰一阵阵发麻,让他差点又跌坐回去。
傅榷昨晚已经帮他清理过了,虽然干爽,可酸胀感却依然存在感十足地霸占着他的感官。
沈意安轻轻“嘶”了一声,扶着腰慢慢往后挪,而后轻轻靠在了床头。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傍晚六点半了。
他坚持到了半夜三点便扛不住晕了过去,可傅榷却好像是打桩机附体了,永远不知道疲倦,比牲口还牲口。
沈意安头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体柔韧性竟然能这么好,能毫不费力地被摆成各种各样的前所未有的姿势,不去学跳舞都可惜了。
就在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躺尸的时候,一丝属于食物的香味从门缝飘进来,他的肚子也在此时发出了“咕噜”一声。
劳累的身体与来势汹汹的饥饿感让沈意安不自觉扁了扁嘴,他中午只吃了半碗青菜粥,经过一个下午早就消化完了,现在饿的前心贴后背,可却没有半分力气去叫傅榷。
因为他的嗓子也哑了。
好饿,好想喝水…
沈意安委屈地想。
可他现在走路也走不动,说话也说不出,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了。
男生看着天花板,漫无目的地想:要是我数到十傅榷还不来找我,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他轻轻闭上眼,谁知还没开始数,房门便被从外打开了,男人端着餐盘进来,饭菜的香气顿时盈满了整个房间。
见他坐起来了,傅榷眼睛一亮,加快脚步来到床边,将盘子上装水的杯子递到沈意安嘴边,一点一点喂他喝水。
就在男生喝水的期间,傅榷发现,他的小爱人一直用他那双大眼睛幽怨地盯着他,顿时被可爱的够呛,忍不住想亲,可看着对方红肿不堪的嘴唇,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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