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球。”楚檀道。
“什么玻璃球。”"..."
“我没见到什么玻璃求啊?”说着还一步一步的逼着楚檀走去,边笑边晃了晃挂在中指的小球:“想要啊,过来拿?”
靳简行又开始赖皮了,楚檀被逼着节节后退,抱着的白衣也被他抱得越来越紧,他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欲症,想要离靳简行远一点,可奈何靳简行却总是要靠近他。
一步接着一步,离他越来越近,楚檀只能强撑着,不去看他,不去想他,以至于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逼到了墙角,本以为这已经到极致,结果下一刻,楚檀只觉得脚下一空。
怀抱着白衣的手也因为紧张而骤然的缩紧。
紧接着,他就被揽入了一个无比炽热的怀抱。
靳简行揽腰抱起他,坐在了身后的沙发墩上。
“靳简行!”
“嘘,别叫!小心被他们听见…”靳简行搂着楚檀,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痞气的视线看向了他们的周围另外两个试衣间,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再次嗤笑不已般的缓缓靠近了他。
“别叫…好像也不太可能,那要不…你叫的小声一点?”说着,还轻轻的招了一下楚檀的腰。
骤然的触碰,让楚檀一凛,腰身整个都绷直了,可还是隐藏不了那从骨子里就透出来的酥麻和唇上止不住的痒意…
这样不行,楚檀就准备推开靳简行。
他当然知道靳简行所说的 '别叫,小心被他们听见'指的是谁,还不就是正在隔壁换衣服的傅新博和程飞么,靳简行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他的试衣间?!
还这么的抱着他…
以往靳简行和他来这直男行为,来了就来了,直男嘛都这样,可是现在多次被靳简行触碰甚至他们…还吻过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啊。
对楚檀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口欲症直线加重,连靳简行的唇都无法在直视,甚至就连这种最基本的碰触,指尖相触,他都感到无比的痒意,浑身都是难耐。
所以楚檀一直都在躲着靳简行,一直都在躲着他…
正准备严肃一点,让他放开自己,结果靳简行却像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僵硬一般,缓缓地不由分说的将他轻轻地搂到了怀里。
嘴上也是无比的委屈,似乎是难受不已一般,连说出口的声音都有点像是在撒娇了。“檀儿,别讨厌我了,我都生病了…”
一声檀儿,叫的楚檀一怔。
而更让楚檀愣怔的是靳简行的声音,他好像真的很委屈很难受一般,嗓音是沙哑的不说,甚至连说出口的这句话都是满满的委屈,就像是迷路了很久好不容易历经干难万险才回家的小狗。
本以为见到主人,主人会欣喜会高兴,可主人却也只是淡淡的摸了摸他的头,疯狂甩尾的小狗一瞬就委屈了的那种感觉。
听得楚檀心里一紧。
莫名的就没有在推开靳简行。
任由其这么的抱着,任由其炽热的怀抱温暖着他,也任由其帅气的背头倚在自己的胸前,闻嗅着属于他的呼吸…
“这么难受的吗?”没忍住,心软的楚檀还是有些关切的问了出来。
“嗯,好难受的,好难受…你不理我好难受.”
“我哪有不理你。”楚檀默默地说道。
“怎么没有,你都躲我多久了,我好久都没有这样抱你了。”大狗狗继续委屈。
楚檀的言语中多了一丝无奈:“谁说好久没有这样抱过,昨晚…不是刚……”抱过…
对啊,昨晚的事靳简行忘了么?
他抱着自己坐在洗漱池上穿裤子,粗粝的大手磨石厉过他的脚踝、长腿,一半是皮带一半是粗糙的军装裤,以及靳简行不断向上的手…
“那不算.”大狗狗耷拉着尾巴,誓死不承认:“那是在给你穿裤子。”
行吧,那就算穿裤子吧……那么在浴室里呢?他哈上他的指尖,他却就这么的捅/进来…这不算么?
不过楚檀也没有问出来,就算问出来,楚檀也知道靳简行又有理由,到时候又会说'那也不算,那是捅不算抱’,反正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经常抱他的…
所以,楚檀就只是摸了摸靳简行的额头。
确实有点烫。
“你吃药了么?”楚檀知道靳简行感冒是因为什么,昨天他听到靳简行提口欲症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他以为靳简行发现他了,发现他的秘密了。
他慌不择路的跑出阳台,甚至王帅许鹏愣怔着看着他穿着靳简行的裤子,他都没来得及解释,就又像是在规避着什么一般,躲到了自己的蚌壳中、高塔里,亦如他平时经常戴着帽子一般的来隔绝自己的想法和欲望。
独留王帅和许鹏从愣怔又恢复如常,然后继续打闹。
他也不知道靳简行没穿裤子在外面坐了多久,只知道听到靳简行床铺有动静的时候,宿舍都已经熄灯了,王帅和许鹏都已经睡觉了…
“没有。”靳简行摇了摇头,这点小病还用得着吃药?
楚檀想问问靳简行昨天为什么要在外面坐那么久,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到嘴边的话深思熟虑了以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只是继续说道:“我宿舍有药…我回去给你…”拿…
“嘴疼……”而没等楚檀说完,靳简行就率先一步的说出了口,并将那毛绒的帅气脑袋靠在了楚檀的胸口,像是求安慰一般的不断蹭.腻着。
蹭着楚檀好痒,但也没有移开…"哪疼,我看看。"
说完,靳简行才抬起了头,将自己被傅新博打得那一块嘴角往起扬了扬:"这儿———"
这儿…其实一点都不疼,这算什么伤啊,还没有靳简行想亲楚檀的时候,用牙咬自己的唇肉疼呢,但是他现在就要这么说,这样冰美人才会同情他,才会不至于把自己赶走,自己也就有机会能邀请到楚檀当他的舞伴。
“谁让你打架…”楚檀看了一眼那伤口,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自他们吻过以后,他就发现他不能再多看靳简行的唇了。
本来他就渴望那唇,第一次见到靳简行的唇,他的唇就是受了伤的,那血渍蔓延的唇瓣深深地勾着楚檀的心,第一次他就好想上去,用舌尖将他唇瓣上的血舔干净,就那么一点一点的帮他清理干净。
磨砺过他的唇瓣表皮,卷到自己的口月复之内…正是因为初见的那次,就已然是这般强烈的感触。
所以楚檀才生生躲了靳简行一整年,哪怕在背后为他做足了补偿,但是在人前他还是躲得他老远,看都不看他一眼。
也是因为此,自那以后,他发现他对靳简行的唇有感觉,而对他受伤的唇更加的有感觉!
而现在靳简行的唇又受伤了…
那血痂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呢,那染着血的唇瓣触上去又是什么感觉的呢?会不会和他现在的体温一样的热、一样的烫,那如果就这么的亲上去,自己的灵魂会不会都跟着震荡……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清醒的沉沦从来都最是痛苦!
楚檀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猛地转开了头。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靳简行又不懂了,但是他这回却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向以往一样的强/硬的把楚檀的视线粉回来,又或者用指尖撒开他的唇瓣齿尖,不再让他咬自己
因为……他现在得装着良善,得唤起柔软楚檀更柔软的同情心!
“你帮我揉揉吧,好痛…”靳简行委屈的呢语着。
“没有药…不揉了吧…”
“谁说我没有药,”在楚檀说完这句话之后,靳简行还真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了之前给楚檀涂抹唇瓣的药膏,"你老是咬唇瓣么,所以我就把药随身装着咯。"
靳简行理所应当的说着,就好像带上唇药是一件好平常好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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