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我的灯笼糊好一个了, 你们看看怎么样?”这边王哥在周舟的帮忙下,终于把一个大红灯笼弄好了。
秦越看了下道:“这个很好啊,比张哥的中国结好。”
张哥道:“灯笼好做,就是把红布套上,把头尾按上就好。”
王哥道:“你快休息吧,本来就眼神不好,别再熬成老花眼。”
张哥放下做了一半的中国结道:“明天我再弄。我已经找到技巧了。”
“但愿吧。”秦越躺在被窝里跟他说。
张哥磨牙道:“你等着,明天给你安排一项工作。”
“好,我等着。我没有吹牛,做的不好也没有关系的。”秦越打了个哈欠说。
张哥只哼哼了声,秦越这个性格摆在这里,做事认真,还不服输,一定能做好的。
张哥以为给秦越施压后,秦越得翻来覆去,结果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了秦越的轻呼声,周舟在另一边道:“这家伙睡的可真够快的,说他像大胖他还不愿意。”
王哥喜欢秦越的性格,跟他笑道:“这小孩心胸宽广。”
盛百仟嗯了声:“对,”
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发现的,秦越性格很好,哪怕寄人篱下,他在人前都是快乐的,带给别人的都是欢乐。秦越把痛苦都藏起来了。
只有在半夜、睡到无意识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把自己卷成一团儿,眉头紧锁。
盛百仟轻轻侧身看了眼秦越,他已经平躺着睡了,神情平和,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秦越是乐观的。
盛百仟跟秦越无声的道了声:“晚安。”
盛百仟也合上眼睡觉,秦越睡的香能感染人,哪怕炕非常硬,盛百仟没多久也睡着了。
半夜时,秦越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顾头不顾腚、被子都盖头上,把脚搭在外面,盛百仟给重新盖了下被子,给他轻拍了几下,秦越半夜时也好哄,拍拍就好了。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今天是农历二十五,但在他们节目组预演的却是大年三十,张哥把日历翻过来,看到除夕的几个字时,秦越本能的精神了,一个打挺从炕上爬起来了:“过年了。”
这几天过的日子也跟过大年一样,节日气氛非常足,让人本能的觉得新年到了。
王哥已经在套他的红毛衣了:“今天要好好打扮一下,过年了。”
周舟说:“王哥,我们昨天就穿上了,还以为这是工作服呢?”
王哥啧了声道:“我前两天干的活油烟大,没舍得穿嘛,你们现在这些小孩不懂。我们那时候,新衣服必须要留到新年的这一天穿,对不对老张?”
张哥也在穿红毛衣,跟他附和道:“确实是。走,我先去洗个头发,幸好咱们今天的工作比较干净了。”
今天的工作干净,但全是手艺活,费脑子。
吃完早饭众人就开始了最后一天的忙碌,张哥领了他艰巨的任务:写对联。
写对联要有一个很大的场地,所以张哥在院子外面葡萄架下的桌子上写,幸好这几天天气都非常好,特别是中午的时候,都有些热了。
他们属于南方,再往南边,翻过那座山的地方都已经是春暖花开了。
秦越也想跟着张哥去写对联,但他被赛了一项其他的任务。
这要怪盛百仟,或者怪自己昨天做的缠枝牡丹,让张哥把剪窗花的任务交给了他们俩。
盛百仟因为上一次给秦越做了一个蛋糕,给大家展示了他的美术功底,张哥自此就非常信任他,连问都不问,直接把一箩筐的红纸给了他。
然后跟秦越道:“这个任务需要心灵手巧有创意的人,咱们这些人里就你跟盛先生能担此大任。秦越你给盛先生打下手,折个纸啊,剪个花啊,做好了,给你包个大红包!”
张哥把这个工作说的跟拉郎配一样,秦越本能的反驳道:“张哥,剪纸这个活要交给女孩子,我没有见过男的剪纸的。这要拍出来,我会被人笑话的。”
张哥昨天晚上偷着编蝴蝶结的时候忘了?不也是怕人笑话吗?
秦越看向盛百仟,让他赶紧把这个任务推脱掉,画画跟剪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盛百仟看懂了他的想法,也笑着跟张哥道:“我可能也不太会。”
“没关系,你百度下教程,这里你要是不会,那就没人能会了!”
张哥继续道:“盛先生,不着急的,你们今天一整天把这项非民遗的活赶出来就好,我把炕上给你们收拾下,炕上不冷,你们慢慢剪。秦越,您先上来,这些吃的也给你了,一边吃一边考虑。我相信你!”
炕头上摆满了瓜果糖茶,铺盖卷起来后,于是那些多余的东西就全堆在炕头上了。秦越上炕后,张哥跟他说:“你现在跟地主一样。”
秦越剥了一个花生添嘴里,看在这堆吃的份上勉强同意了。
张哥又跟盛百仟道:“盛先生,还跟上次一样,您只出手,保证不会多拍!你就放心好了。”
盛百仟上次给秦越做生日蛋糕,也不让拍脸,只手出镜了,但他那双手获得了一致好评,众粉丝纷纷问这个人是谁,是不是他们节目组请来的高手。
于是盛先生因着这双手成了他们节目组里隐形BOSS,张哥也默认了,为了这个节目越来越红也准备把盛百仟当作编外人员,反正盛世是他们节目组的赞助商,节目红火对盛世也好对不?
所以张哥用盛百仟也毫不客气。
盛百仟答应了,跟张哥点头:“那我研究一下。”
“好好,今天摄影的任务交给我,我等写完对联就来,很快,您们俩先研究着。秦越好好吃着啊。”
张哥说着抓了一把瓜子匆匆的走了。
这个房间是东厢房,其他人都有别的任务,所以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越嗑瓜子的声音都能听见,看盛百仟看自己,秦越又嗑了一个:“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我脸上又没有教程。”
看秦越难得的有点儿别扭,里面还有点儿害羞的模样盛百仟没有再多说,开始在手机上找教程,看了一会儿攻略后,终于开始动手。
秦越就盘腿坐在他对面,悠闲的嗑着瓜子,瓜子皮放在这一会儿已经有一小碗了。
秦越实在没事可干,他不会剪,但是可以去学的,只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就盛百仟自己,他抹不开脸,仿佛一动手就同流合污了一样。
秦越偶尔会看一眼盛百仟,盛百仟低着眉目,剪的非常认真,只看他那张冷峻的脸,你都想不到他正在剪窗花。
也不是说盛百仟剪这个违和,盛百仟手指修长,拿着剪刀不奇怪,秦越见过盛百仟拿刻刀雕刻冰雪的时候。
只是因为过了很多年,而这些年盛百仟留给他的印象又都是冷酷无情的,跟这些窗花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所以秦越就狐疑的看着他,他倒想看看盛百仟能剪出个什么东西来。
红色的边角纸一圈圈从剪刀下出来,盛百仟还真的剪出了一个,伸手递给他,看着也有花有草的样子。
秦越展开一看,周边是有梅兰竹菊,但是正中间是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囍’字,这个字还非常大,
秦越拿过盛百仟的手机看了眼,没忍住道:“这是过新年,又不是结婚,你攻略都看错了!你剪个福字啊。”
盛百仟跟他解释道:“福字不是对称的,不太好剪,这个送给你了。”
秦越看着这个红彤彤的‘囍’字,被噎住了,有一会儿他才动了几下嘴角,没有声音,他想:过了年就离婚了,要这个字干什么?
这句话秦越也知道在这个快要过年的时候说出来不好,所以他没有出声,只在心里。
盛百仟看了他一眼,不用确认,也知道秦越在嘀咕什么,离婚这个词他念叨了很长时间了。
以前一吵架就要离婚,因为中间有太多的隔阂,让秦越不放心,那时候吵出来的‘离婚’是使性子,并不想真离。
现在真的要离婚了,秦越反而压在心里了,说出来怕伤自己心,怕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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