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于小姐:你居然找到了我以前的照片?!
美丽的于小姐:不行不行,快藏起来!!!
于映笑眯眯敲了条信息回过去。
小鱼仔:好,给你藏回去了。
美丽的于小姐:还有你手机里的,也要删掉。
小鱼仔:遵命。
收起手机,于映仔细擦干净相册上的灰,放进轮椅后面的夹层里,准备到时候带回家去。
南方大年夜习惯吃汤圆,白天魏奶奶自己做了很多,晚上给他们煮醪糟汤圆吃。醪糟就是米酒,和汤圆煮在一起,香甜香甜的,于映一口气吃了两小碗。
醪糟有酒味儿,吃完绕得人脸上红扑扑的,但却不醉人,晚饭过后于映拍拍发烫的脸,拉着魏允去坝子外面放烟花。
马上接近零点了,村子里的人都把之前屯的烟花爆竹搬出来,小孩们也穿着大棉袄三五成群,举着仙女棒在外面疯。
于映低头往手里哈气,鼻尖和脸颊一样红,魏允帮他把围巾往上拉:“冷不冷?”
“不冷。”身后有震耳的鸣响,一朵红色的花在夜空中炸开,光芒落在人脑袋上,把头发染了色。
于映抬头望去,烟花就倒映在他笑盈盈的眸子里:“好漂亮啊!”
魏允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掏出打火机点燃地上的烟花。
五颜六色的烟花一下一下冲上天,“砰砰”的响声打到对面山头又返回来,这边结束了那边又继续接上。
魏正初没买太多烟花,几分钟就放完了,魏允怕在外面待太久着凉,就把人带回屋里看。
窗外塞坝上空烟花不断,于映拉着魏允拍照的时候,悄悄在他唇边亲了亲:“新年快乐,哥哥。”
魏允拨拨于映额前头发:“新年快乐。”
夜晚是情愫高涨的时候,于映平时被魏允惯得没样,在外面只要没人就会很大胆。
他像泥鳅一样钻进魏允的外套,贪婪一嗅,魏允身上还有烟花的味道,以及刚才在外面吹过河风的冷味。
魏允单手托起他往里面走,于映下巴点在肩窝处,带着气声说:“我感觉你身上有点冷,我帮你暖暖吧?”
魏允笑笑,把他放到床沿边,跟他贴贴额头:“不用,不冷。”
于映软起来的时候总是特别乖,让人看了就想碰一下,欺负一下,魏允每次都受不了他这样,所以就简单跟他腻歪腻歪,然后把人推得远远的。
但可能是今天氛围太好了,他们都有些失控,于映一直在唤魏允的名字,声儿细细的像小猫叫。
“魏允。”于映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你听。”
魏允颈侧的那根神经跳得极快,看于映的神色重了起来。
于映勾着唇,很乖地闭上眼等。
然而有将近半分钟时间静止,于映没有等到他想要的,反而是脖颈被一只手掐住。
于映心下微跳,睁开眼,问:“怎,怎么了?”
喉结的地方被轻轻掐了一下,有些疼,于映拧紧眉头:“你干什么?”
魏允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死死盯着大拇指掐过那处,留下的一道月牙状的甲痕,而甲痕周围都红红的,一大块一大块凸起的疙瘩。
“你又过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在高速路上,真的太堵啦!!!!
第58章 听风的孩子
闻言, 于映怔怔地抬手去摸脖子,果然有摸到大片凸起的疙瘩。
“你自己没感觉到吗?”魏允问。
于映先是摇头,又点头:“感觉到了, 但我以为只是衣服不贴身。”
冬天感冒是最麻烦的事, 所以魏允都会给他穿上很厚的衣服, 有时候是会有点不舒服的。
他想了想,说:“这里也没有猫啊?”
“嗯, 我爷他们不养猫。”魏允手伸进于映衣服里面,不止脖子, 肚子靠上的位置,后背一整块,都有疙瘩冒出来。
“你是不是摸别人家的猫了?”
于映被他问不会了:“……我整天都跟你待一起, 摸没摸你不知道啊?”
“……”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
大过年的去医院其实不是好兆头,但周曼他们知道于映过敏后,还是连夜开车去了镇上的诊所。
检测过敏源需要一定时间,等待中途,于映身上那些疙瘩已经完全起来了,魏允握着他的手,感觉像握了一团火。
过敏了不能伸手挠, 但又实在痒得心慌, 于映坐不住一直在蹭衣服:“周阿姨,我现在还不能吃过敏药吗?”
周曼伸手摸摸于映发肿的脸:“检测结果还没出来, 再忍忍吧。”
她问护士要了个空的矿泉水瓶, 接上冷水, 让于映放到脸上滚, 这样能缓解一点过敏发热带来的痒意。
乡镇诊所没有城里那么大, 设备也有些老旧, 年关病人多,他们一直等到天翻白肚皮了,才出结果。
检测报告上显示是米酒过敏,但医生却说:“米酒只是一小类,结合你们之前说的,他这种状况应该要归到酒精那一大类里面去。”
周曼没说话了,于映没怎么听懂:“什么意思啊?”
键盘声在诊室里噼里啪啦地响,医生在电脑上记录好病例,习惯性推鼻梁上的镜框,说:“就是以后凡是含有酒精类的,都不要碰。”
回家的路上,魏正初把着方向盘一言不发,周曼低头滑手机,时不时又把头拧向车窗。远处山峰高高矮矮,太阳冒了半个头,把周围的云染成橘黄色。
折腾了一夜没睡觉,于映已经很困了,就倒身枕在魏允腿上,把眼睛合起来。也不是要睡觉,他对睡觉环境很挑剔,稍微有一点动静都睡不着,所以就只是眯着养神。
魏允还拿着之前周曼接的那瓶水,一圈一圈在于映脸上滚。
过敏不麻烦,吃了药休息一下,过两天就又变回了原先那个乖巧讨喜的小瘸子。
村里过年热闹,乡里乡邻最爱搞酒席,今天这家请客,明天那家请客,于映跟着大人们一起,吃了不少席。
酒足饭饱后是娱乐时间,这里的人什么都不爱,就爱打点牌。不算大的院子里摆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中间都放着平时洗菜那样大的一盆瓜子。
有人拉周曼过去扯长二,周曼就顺势坐过去。
洗牌的时候,一个带头巾的大婶儿说:“我女子说她大年那天晚上在医院头加班,还看到你们嘞。”
周曼啊了一声:“带我家崽去看病,吃东西吃过敏了。”
“过敏啊,那捡点药吃就可以了噻。”大婶儿摸了张牌:“我们屋头有药,等哈儿给你们捞点嘛,那个药好得很,吃了过后身上就不得再长疙瘩了。”
周曼知道她说的是一种治过敏的偏方。确实,有些人用了那个偏方后能根治过敏,不会再出现不耐受的现象,但于映情况不同,他的不耐受是和身体本身健康程度挂钩的,跟用什么药没关系。
于是,周曼就只是笑笑,含糊说几句,把话题岔到其他地方了。
外面牌打得热火朝天,屋里几个小孩争着抢着想看自己喜欢的动画片,于映被满屋子尖锐的声音吵得五官都变形了,但也没出声让他们安静安静。小孩子就该是活泼吵闹的。
在外地于映也没忘记小陈的事,过年期间,于映一有时间就跟张姨通视频。
张姨说小陈比以前好很多了,光看眼睛就能看出来。脑子不清醒的人眼睛是没有神,没有光的,也不能和其他人长时间对视,会让患者有压迫感,情绪不稳定。
但现在的小陈不一样啦,看人的时候眼睛有温度了,甚至还能跟人做简单的交流。
这种情况下听到小陈的好消息,于映心里那根弦松动了些,连带讲话语气都轻快很多。从屏幕里能看见张姨背后的小陈,于映举着手机跟她招招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我跟于小姐说过了,不知道她有没有跟你讲。”张姨在视频另一边说:“小陈不是一直在用那个进口药嘛,医生看前几个疗程效果都很不错,所以就想再收几批药回来。”
上一篇:论漂亮钓系如何掰弯钢铁直男
下一篇:玫瑰疯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