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发起狠来,隐藏的凶悍犬牙暴露于人前,咬住命门便不轻易松口,谁都遭不住。
唐星辰上半身被他禁锢于怀中,半分动弹不得。
只能任凭那口烟尽数吞没入肺,浓烈的窒息感使得喉头腥辣痛痒,生理性眼泪被刺激出来,润湿了眼眶。
等到双方气息融为一体,唇舌亲咬得麻木,只余舌尖能感受到疼痛,应程像是终于发泄够了。
他退开少许距离,给予了怀中人一丝喘息。
唐星辰一边咳嗽,一边听见他说——
“难受吗?我找不到你,比这更难受。”
“……”
唐星辰忙着咳嗽和呼吸新鲜空气,没空和他斗嘴。
应程把人放开,起身进了便利店。
不消片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瓶水和一把伞。
他拧开瓶盖,递到唐星辰跟前,云淡风轻说:“喝吧。”
唐星辰一句废话没讲,抄起矿泉水,仰头灌了半瓶。
随即瓶子一扔,倏地站立,揪住应程衣领,来了个不相上下的强吻。
他狠狠咬了口应程的唇,咬破一点皮,尝出血腥味,把方才那句话还回去。
“疼吗?看见你和别人玩暧昧,我比这儿更疼。”
应程眉一皱,顾不上唇部的刺疼,反驳说:“我没有。”
唐星辰故意找茬:“谁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干什么?”
应程蓦地冷笑了声,意有所指道:“到底是谁背着谁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唐星辰气笑了,“我干你大爷!我就在这下面坐了会儿,她过来买东西,刚好碰上了而已,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你不也看了直播,”应程猝不及防转变话题,“你照样胡说八道。”
唐星辰一噎:“……谁说我看了直播?”
“我看见你账号进直播间了。”
“……”
空气突然安静了,两人有理又都不占理,胡搅蛮缠很没劲儿,这架是吵不下去了。
唐星辰暗暗思考,要怎么找个台阶下,应程没忍住,忽地打了个喷嚏。
唐星辰立马理直气壮起来了。
顺势一搂对方肩膀,装腔作势教训道:“让你不带伞!赶紧回去洗热水澡,感冒了你就等着挨骂,我不会给你买药。”
应程撑起手里的伞,不咸不淡回:“哦。”
两人一同迈步,踩着浅坑水洼,披上了雨幕。
唐星辰:“哦什么哦,淋雨还有理了?”
应程:“你饿不饿?”
“别转移话题,我真的揍你。”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账号的?”
“还来是吧——怎么知道的?”
“没谁会在半小时内,连续点一百个赞。”
背影渐远,两人不高不低的说话声,慢慢融进淅淅沥沥的雨水里。
深重的夜色,一场秋雨落进了万里家巷。
—
翌日,唐星辰上午有课,早早起了床。
待到他走后,应程拿着曾经签约的纸质合同,也离开家门,去了配音公司。
昨晚那一场直播过后,相当于公然和剧组撕破了脸皮。
无论是否会在网上掀起风波,或是引得圈内如何议论看待,能肯定的是,这部剧不会再录下去。
不录制就得解约,听昨晚聂枫的口气,想要协议解除合同大概率是没戏,估计最终还是得朝着打官司那一步走。
一进公司,应程很明显能感觉到,公司氛围与以往不太一样,
紧绷严肃中,又带着几分事不关己偷摸看好戏的模样,身边但凡有人经过,总是少不了暗中投来的打量目光。
应程视若无睹,脚步径直朝总经理办公室而去。
就在他进门前,一位不速之客拦住了去路。
聂枫脸色憔悴,显然是一夜没睡好,语气却还是尽量克制。
“听老师,要不我们再好好谈谈吧。”
昨晚已经浪费了一次时间,应程没那么闲,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握住门把手。
拧动那刻,聂枫说:“慕姐在里面,她和王总在谈事,你最好不要进去。”
应程动作一顿。
阮慕是公司总监,此次风波她不可能不知情。
但与剧组解约一事,应程还是不太想让她掺和进来。
好歹阮慕以后得继续在这家公司任职,如若让她出面,与其他人闹得太僵,只会让她在公司难做人。
应程松了手,准备先去休息室待一会儿。
聂枫跟在后头,轻声说:“早上王总临时召开会议,慕姐和他吵了一架,现在两人——”
嘭——!
一道玻璃碎裂的惊异响动,突地从办公室门后传出,打断了聂枫的话。
应程身形猛停,神色凛然,转头大步往回走。
一把推开门,宽敞的办公室内,两人均是衣衫不整。
阮慕被男人压在沙发上,捂住口鼻,裙子领口被扯开一部分,露出了肩膀与肩带。
她使劲挣扎,沙发边是摔碎的玻璃烟灰缸。
可惜力量敌不过一个成年男人,没能把烟灰缸砸在对方脑门上,还被进一步压制了。
王松晖粗鲁地探进阮慕裙摆,嘴里不忘威胁:“劝你乖乖听话,把我伺候好了,我还能对你温柔点儿,阮总监,这里没谁敢帮你的。”
王松晖太过投入,压根没意识到身后靠近的危险。
应程反手甩上门,将聂枫和公司众人锁在外头。
他满脸阴沉冷戾地走过去,举手拎住男人后衣领,把人从沙发上大幅拽起。
狠狠掷向坚硬的墙壁后,再一脚正中鼓起的裆部。
王松晖身体晃动,差点崴了脚,后背和私处同时剧烈一痛,没憋住惨嚎一声。
应程神情可怖,踹完一脚依然不收手。
他弯下身,捡起地面一片尖锐的碎玻璃,打算给这头找死的畜生今年开个好彩头。
阮慕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吓得头皮一紧,赶忙扑过去拦腰抱住他,竭尽全力把人往后拖。
“阿程!”阮慕心急如焚大叫,“阿程!动手解决不了问题!冷静点!”
应程哪里会听,甚至已经掐住了直冒冷汗的王松晖脖子,手中碎片眼看要割下去。
情急之下,阮慕喊道:“我录音了!要弄死他也让警察来,应程!”
几乎是破了音的嘶吼,堪堪让应程停住。
他转过冰冷骇人的视线,向她确认:“录音?”
“对!录音!手机里就有。”
阮慕摸到掉在地上的手机,忙解释道:“刚录的,我知道他没安好心,所以提前做了准备,你别冲动、别冲动,听话啊。”
听到这里,应程又给了王松晖一拳,终于收了手,把人丢开。
王松晖蜷缩在地,一张脸煞白,疼得冷汗冒了满头满脸。
好半晌,才缓过了下身那阵儿要命的疼。
他认清目前状况,面容逐渐变得铁青,从墙角爬起,颤颤巍巍指着应程。
“小王八羔子,昨天的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你敢在公司动手,我现在就联系律师,让你牢底座穿!”
阮慕整理好衣服,努力恢复平日的沉稳镇定,晃了晃手机,冷笑威胁。
“王松晖,有种你试试,我看到底是他帮我正当防卫要坐牢,还是你强.奸未遂进监狱!”
“录音?你以为我会信?”
王松晖不屑一顾,一瘸一拐走向办公桌,要拨打报警电话。
阮慕直接点开录音播放。
她刚才说的话,并非是为了让应程冷静而撒谎,确实是真的偷偷录了音。
王松晖是公司总经理,阮慕调度过来后任职总监。
在工作上,两人的观念大相径庭,经常出现意见不合的情况。
可她只是个总监,职位权利没对方高,又初来乍到的,很多事只能隐忍在心里,主动让步。
然而工作上不顺心就算了,偏偏这位脑子有病的王总,私底下还是个极不检点的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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