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耿京川想变成盛和平,也许早就做到了。
冷炽感到惭愧,不该那样揣测耿京川。他低下头:“哥,让我一直跟着你吧。”
“你心里肯定有事,回家再审问你。”
耿京川笑着往他脸上弹水,走出卫生间,回到那片浑浊的混沌,留下冷炽一个人百感交集。
那天晚上,冷炽并没有被“审问”,因为耿京川喝醉了。
他不得不借醉逃避一些东西,比如那个眼里有话的姑娘,还有盛和平意味深长的邀请——下一个节目在他的别墅里。去过的人把那里描述成天堂,至于他们享受过什么,却总是讳莫如深。
离开KTV时,耿京川和耿京川一起搂着那个姑娘,盛和平一副世故的豁达。他没有挽留巴音和卫卫,这两个家伙表现得足够纯真,想也不会参与别墅里的勾当。
姑娘愉快地挽着耿京川,后者也表现得很温柔,一直来到马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他把姑娘哄进后座:“知道自己家在哪吗?”
“知道,在……”
姑娘懵懂地报了个地址,耿京川点点头,他塞给司机几张钞票:“就去这儿。”
他刚关上车门,司机就一脚油门起车,姑娘在茫然中被送上回家的路。
目睹全程的冷炽笑得直不起腰。
耿京川揉着太阳穴,缓缓地蹲下:“今天有点高了,耍不动流氓。”
“鬼才信,我看你就是从良了。”
冷炽一边嘲讽,一边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拦了另一辆车。
回到家中,他才相信耿京川是确实喝多了。
这个人喝醉后从不耍酒疯,反而异常温顺,和桀骜的外表有种奇妙的反差。之前冷炽只觉得有趣,那晚之后,这温顺就多了另一种意味。
他把耿京川扶到床上,脱了他的上衣:“帮你擦擦?”
后者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任他把裤子也脱掉。夜晚的空气有点凉,他无意识地蜷起身体:“冷……”
也不知道他是在叫冷炽,还是嫌冷。
冷炽深深地吸气,跳动的心脏化成一捧荡漾的水。他拉过毛毯搭在耿京川身上,刚要去拿毛巾,手腕就被拉住。他想起很久之前,第一次见到耿京川醉酒时,也曾被这样牵住手。
是不是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露出普通人的一面,不再像个全副武装的战士?
冷炽抬起他的手亲了亲,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脱身。他冲了个澡,洗掉身上的烟酒气,顺便解决肉欲。
耿京川睡得不太好,眉头紧皱,呼吸粗沉,好像有重负在身。冷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掀开毯子,躺到他旁边。
他的胸膛贴着耿京川的背,像一面温暖的墙。耿京川的身体渐渐靠过来,躁动也随之平息。他看上去很舒服,只是苦了冷炽,这样的接触又勾起他的渴望,刚才的释放完全不起作用。
好在耿京川睡得很熟,察觉不到身后的异样。冷炽在心中哀叹,这简直是考验自己的定力。
考验的结果是,在耿京川这里,他根本没有定力。
冷炽苦笑着改为仰卧,半褪短裤,想快点解决自己,耿京川却随他翻过身,顺手搂住他的肩膀。单人床并不宽敞,他们的下半身也贴在一起,冷炽大腿外侧碰到一个硬热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哥啊……”
这哪是耍不动流氓,这还不流氓,世界上就没有流氓了。 冷炽的苦笑还挂在脸上,耿京川就一路摸下去,直接握住他的阴茎。
“你是真喝多了还是装的?”
没有回答。
耿京川的呼吸平稳如常,手上缓慢地动着,摸得冷炽连连吸气,哭笑不得。几秒种后,他的嘴和身体就一样诚实了。
“是你先动手的,我也就……不用客气了。”
卸掉心理负担,冷炽的胆也壮了,下半身的精神更加抖擞。他索性把耿京川的内裤也褪到膝盖,和他面对面地抚摸起来。
睡梦中的耿京川比平时更坦诚,不但坦然享受,被伺候舒服时,还会发出模糊的呻吟。冷炽被他叫得兴奋不已,翻身压上去,不停地亲。他完全掌控了节奏,带着耿京川的手握住两根。换做平时,耿京川绝不允许自己被进犯,但是此刻,他的诚实让冷炽神魂颠倒。
他暂停照料自己,全心全意地取悦耿京川,探索他身上的敏感带,让他颤抖,喘息,无意识地追逐自己。
“这样多好,”冷炽呢喃着,“把你给我,我也给你……”
他吻着耿京川的胸膛,从上到下,在每寸皮肤印上自己的痕迹。灼热的源头越来越近,依次碰到他的肩膀,脖子和脸颊。他亲吻着耿京川的小腹,一种陌生的、和温软馨香的记忆截然不同的的气息越来越浓,仿佛在宣示自己的领地。
最初的错愕消散后,冷炽感到更热的渴望在唇舌间升起,比亲吻的欲望更深,比烟瘾更迫切。
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这动作像开启了什么序幕,头上传来呻吟声,然后是一双急切的手,按着他的后脑向下压。
冷炽猝不及防地被填满口腔,一时间连咳带呕。他硬是憋住了声音,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这一捅确实相当有侮辱性,如果换成别人,他会立刻和对方拼命。但对方是耿京川,他最隐秘的部位含在自己口中,画面就变得无比色情。
他的阴茎见过不少世面,受过无数温柔的款待,唯独没进过男人的口腔。冷炽艰难地感受它的形状,生出莫名压力,在这方面他完全没有经验,只有满腔热情。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外面的部分,上上下下抚摸,他掂了掂那沉沉的两团,感慨它们的分量,然后继续向后,来到一片细细的褶皱
——那是在梦里,他进入耿京川的地方。
冷炽的脸腾地烧烫了,每一个毛孔都麻酥酥地刺痒。他连忙缩回手,低着头卖力吞吐,一边回想自己被侍弄的记忆,一边努力模仿。
给耿京川口交不容易,却很刺激,特别是当他的阴茎由于被吮吸而变得更硬、更热,轻轻地弹动时,冷炽能对他的愉悦感同身受。他自己也会膨胀到极限,血管贲张,一阵一阵地抽动。他会爽得叫出来,对方也备受鼓励,舌头在敏感的顶端绕来绕去,直往小孔里钻……
耿京川也在呻吟。不是平时那种压在嗓子里的闷哼,而是松弛的,享受的长长的低吟,从胸腔深处飘出来,既像叹息,又像某首歌的低音。
冷炽下身胀得快要爆炸,又热又疼,不得不用另一只手攥住。耿京川似乎仍不满足,按着他是手越来越用力,阴茎不停地在他口中抽插。冷炽被捅得喘不上气,耿京川浑然不觉,臀部有节奏地收紧,一下比一下有力。
也许在梦中,他正在和哪个人激烈地做爱,冷炽见过,他能把对方操得死去活来,自己也快要被他操穿喉咙。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满嘴精液,窒息在床上的画面,生出一种诡异的快感。
这变态的想象让他更沉醉地吮吸。耿京川又开始呻吟,叫声中夹杂着一两个脏字,仿佛在侵犯冷炽的耳朵。和耿京川一样,冷炽的腿也开始颤,在他的忍耐到极限之前,嘴里的阴茎更快地攀上高潮。
他本能地想吐出来躲开,却被死死地按住,大股的浓浆冲刷着喉咙,呛得他冒出一圈眼泪。耿京川射了很久,最后一股还有不小的冲劲,打在他充血的上颚上,灌满了他的嘴。
冷炽恢复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挣扎着爬起来,含着满口精液,痛快地射在耿京川身上,小腹,胸膛,有几滴甚至溅到他脸上。冷炽头晕眼花,大口地喘息,顾不上嘴里的东西溢出来,流到下巴和胸口。
真他妈的,变态。
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下来时,冷炽又一次确认,自己是真的变态了。如果耿京川醒来,还不知道自己会死得多惨,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
他漱了口,心虚地清理犯罪现场,然后逃回自己的房间。
第32章
明知道在清醒状态下,耿京川不会拒绝,自己还是做了那种事。邪火泻去后,冷炽又开始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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