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转移目标,专心解决后者。她上上下下地舔弄几轮,然后放松咽喉,一吞到底。
冷炽浑身一颤,忍不住大叫。他用最后的意志力把自己抽出来,下一秒种,浓稠的精液就喷到阿飞的脸上和胸前。
她看上去狼狈又色情,慵懒地舔着嘴角的液体,双唇抿紧又松开,发出“啵”的一声。
缓过头晕眼花的高潮,冷炽发现自己不仅射了她一身,还溅到耿京川身上。然而他还来不及害臊,耿京川就坐起来,把阿飞掀翻。
他按住她往床头摸索、想找纸擦脸的手,一只手攥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揉捏。阿飞的皮肤大片大片地红,这在冷炽看来几乎是施虐,但阿飞却享受得不断呻吟。
耿京川一把扯掉她的内裤,手指探下去抚摸。冷炽看不清他的动作,却见到阿飞的脸和脖子都变成粉红色,呻吟也变得又细又高。伴着呻吟的是阵阵水声,只见水花在耿京川的手下迸溅,阿飞突然长长地尖叫,身体疯狂地扭动起来。
冷炽这才意识到,她高潮了。
耿京川的长发挡着脸,冷炽只能看到他上半身肌肉贲张,下身那根巨大的玩意变得十分狰狞。他捡起自己的裤子,在口袋里摸出两只安全套,扔给冷炽一只,另一只自己撕开戴上。
他粗重地喘着:“还有吗?”
“枕、枕头下面……”阿飞这才有机会擦脸。
耿京川在枕下摸出一盒没拆封的安全套。他没耐心扯塑封上的线,直接连塑封带纸盒撕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撒在床上。身上这只显然不够用,他相信冷炽也不会一次就满足。
然后他掰开阿飞的腿,齐根没入。
阿飞直接叫破了音,第一波高潮还没散去,很快又被耿京川带上第二波。冷炽被眼前的场面震得说不出话,耿京川像一只沉默的野兽,凶猛地抽插,简直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黄片都疯狂。
他们干了好一会儿才完事,而冷炽就那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又硬得发疼。
耿京川高潮的时候依然沉默,只是浑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绷着。冷炽想象过的臀肌果然轮廓清晰,爆发力十足。射过之后,他也没有软下来的意思。套子的头部满满一包白色,他随手打了个结,卷在纸里扔开。
冷炽急切地来到他让出的位置。
阿飞双腿瘫软,眼里却没有餍足。她像个不停拆礼物的小女孩,一定要把所有快乐全部品尝。这个眼神激起冷炽的征服欲,可理论和实践的落差没法用欲望弥补。
他盯着她那片神秘的沼泽,迟迟没有动身。
冷炽想像耿京川那样一举攻入,又怕自己的莽撞让她受伤。那里看上去太娇嫩,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理解不了这紧密的入口如何吞下这么大的玩意。他下意识地抚弄着阿飞的身体,那片软肉分分合合,发出粘腻的水声。
“等什么呢?”耿京川的声音里仍带着灼热的欲念。
冷炽被那声音烫得浑身一麻,胡乱抓起手边的安全套,撕开包装。他试了几次才分清套子的正反面,弄得满手润滑油。乳胶圈从上到下地滚动,勒出又疼又爽的快感,完全套好时,他已经燥火难耐。
他把高高翘起的阴茎往按下去,小心地对准。那里太湿太滑,他试了几次都顶不到地方,憋得不停地喘粗气。
“扶着,别动。”
一阵热气在耳边吹过,然后是后腰,火热的力量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前,突破那道柔软的门——
耿京川扶着冷炽的腰,把他推进她的身体。
“啊——”
冷炽从脚尖到天灵盖都像在过电。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再教,一切全凭本能。他感到自己也变成了发情的野兽,箍着身下人的腰狂抽猛送,咬着牙也压不住低哑的呻吟。阿飞叫声支离破碎,整个人被翻来覆去地冲击,不得不紧紧抓住耿京川的手。
适应了冷炽的节奏,她又忍不住含住耿京川,双倍的诱惑让她无法抵抗。
冷炽低着头,专注于巨大的快感。这快感强烈到足以击碎他以往的认知和坚持,道德在它面前不堪一击。尝过这样的快乐,他就理解了自己曾经不屑的人……
又或者,自己也变得同样不堪。
在他视线之外,一道复杂的目光落下来。
耿京川的眼神欲念深重,某些说不清的东西潜伏在黑沉之中,给轻浮的快感添了几分滞重。冷炽的叫声越来越高,动作越来越乱。他死死地盯着那张意乱情迷的脸,他无数次在台上见过这恍惚中带着脆弱的表情。
确实和高潮时一模一样。
释放之后,冷炽脱力地向前栽倒。耿京川抬手托住他,阴茎从阿飞口中滑出。他一只手撑着冷炽,另一只手握住自己,快速地撸动。
飞迸的热流射在阿飞背上,也落在冷炽身上。
耿京川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意面对这个画面。
眼帘之内,他看到冷炽也坠入泥潭,和他一起,不断地下沉。
那天晚上他们用半盒安全套,一直做到晨光染白夜空。阿飞表示这是她这辈子最飞的经历,在这之后,她要性冷淡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没有在阿飞家过夜,她也没有表示挽留,懒懒地看着他们穿衣服,拎起琴包离开。
“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跨出门的时候,冷炽听见阿飞在里面念诗。
他想象过无数次告别童贞的场面,没有一种像今晚这样荒淫。阿飞的洒脱仿佛是种讽刺,在他倒塌的世界观上洒下一把灰。
而耿京川也和他一样沉默,纵欲之后他总是清醒又虚无。可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冷炽的侧脸,忽然感觉这荒凉之外有一丝隐隐的热气。
尽管它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浑浊。
第22章
无论多少次,冷炽都不习惯做爱后混着体液、化妆品和烟酒味的暖烘烘的空气。特别是酒店,枕头和床单上浸透了洗不掉的生人味,让他感到恶心。所以他极少在外面过夜,哪怕宾馆的寝具比他自己的换洗更勤,姑娘的闺房温暖又馨香。
晚风很硬,冷炽穿得少了。他身体里的热气抵抗了一会儿,就在穿皮透骨的凉意中慢慢流失。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随着热气散失,身上的浑浊气息也在消散。
肉欲燃烧的夜晚,他总能闻到这股浊气。时间久了,他就明白这浊气的来源,不是烟酒,也不是陌生人的体味。
用耿京川的话来说,这是欲望火化后的烟。
虽然冷炽不喜欢这种烧法,但事实告诉他,色欲上头的时候,道德的力量还不如此刻的风,挡不住他的脚步。为了避免小乐那种悲剧,他也效仿耿京川,只和人探索肉体,不探讨感情。
用进废退,靡乱的生活给他带来不错的回床率——果儿对他的床品和技术颇为欣赏,在情感这边,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废人。
他已经忘记为一个人强烈地心跳是什么感觉,只能从高潮时心脏剧烈的收缩揣测,心动八成这种感觉。
爱这玩意,大概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吧。
不光是他,聊到这个话题,圈子里有太多人于心戚戚。面对一个不错的姑娘,很多人都条件反射地冒出那个念头:值得一操。
冷炽不至于下流如斯,却也没有和她们进一步交流的欲望,尽管她们纷纷打开自己世界的门。他只是浅薄地观光一番,就和它们再无交集。
他从宾馆出来的时候,耿京川已经在路灯下等了一会儿。
冷炽远远地看着他抽烟,浑身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气息。一个小时前,他们在相邻的两间房里干着同样的事,现在他们都释放了肉体的火,恢复平日的松弛。
在冷炽还是个处男的时候,他们经常交流这个话题,那晚之后,两个人都很少触碰了。
耿京川从不带姑娘回家,冷炽亦然。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各办各的事,解决完就回来。像这样共同赴约的事,一只手就能数出次数。
冷炽过来时,耿京川的烟也抽完了。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皮筋,因为冷炽的头发被风糊在脸上,看上去有点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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