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江聊一变着法子表达自己已经同意他们在一起了:“他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了,我作为半个父亲,当然会护着。”
江眠很浅地勾了下唇。
江聊一瞥他:“笑什么?”
江眠没忍住:“爸,你好像有点傲娇。”
上回他就想说了。
江聊一:“……”
——
陈故的那一手厨艺,真的太顶用。
江聊一看他的目光彻底满意,就是从这顿饭变化的。
外卖吃多了不好,作为家长江聊一当然清楚,可江眠不会做饭,也不爱请阿姨,他又无法强求。
现在好了,江聊一的心已经彻底放下。
所以在江眠和陈故走时,江聊一状似随意地开口:“饭都吃了,礼我也收了,就不用喊叔叔了。”
聪明如陈故,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可那个字卡在嗓子眼里好一会儿都没能出口。
江聊一也不急,只静静地等待着他。
陈故在心里做了个深呼吸,压住了莫名起来的哽咽,很轻地喊了声:“爸。”
他虽然竭力控制,但是一点轻颤还是难掩。
江聊一没有拿这个开玩笑打趣他,只是应声,又温和地拿自己开了句玩笑:“以后跟眠眠多回家看看我这个孤寡老人,我给你们买糖吃。”
陈故弯眼:“好。”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下午六点还有一更!
算了一下时间110正好是周四,换榜怕有人恶意审核,所以110是周四下午五点才更新,大家记得定好时;
——
不出意料的话会周五完结,所以不用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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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因为江聊一的那些话, 江眠还紧绷了几天,但是陈鸿禹好像并没有联系陈故,因为陈故的情绪一直都很正常——也有可能联系了, 但是没联系上。
因为, 江眠知道陈故把陈鸿禹删了拉黑了。
陈鸿禹确实是没有联系上陈故。
上半年陈故在他面前给出那份合同的时候,陈鸿禹气了很久, 合同虽然签了, 但过了一会儿后他冷静了下来,又觉得陈故就是小孩子闹脾气。
哪怕陈故真的把钱打给他了,房子也是真的卖掉了, 该带走的东西全部国际快递寄到了南界, 他也依旧认为陈故就是赌气。
毕竟陈故十六岁那年也是这样,突然卖掉了他几个藏品去外面买了房子,然后高调的搬走,好像和他断绝了关系一样, 但其实他有事找他, 他还是会出现。
只不过就是过了段时间才理他。
陈鸿禹觉得这次也是,毕竟父子哪有隔夜仇, 陈故脾气大, 全是他宠坏了, 他就得受着。所以哪怕发短信和打电话都被委婉提醒对方拉黑他了,他也没有太放心上, 就是为陈故这个脾气头疼, 还跟助理说了一嘴。
助理在旁侧欲言又止, 到底还是没开口。
跟陈鸿禹这么多年, 他很了解陈鸿禹, 除非他自己真的意识到, 不然别人说什么都是虚话。
塔克洛倒是说了句像是宽慰陈鸿禹的话:“小陈先生不接电话,可能是因为在和爱人约会吧。”
陈鸿禹莫名地看着他,好笑道:“他才多大,怎么可能就谈恋爱了?”
塔克洛动了动唇,到底还是道:“我之前听说小陈先生身边有个男孩子。”
“那估计就是朋友。”陈鸿禹并没有上心,挥了挥手,示意他:“塔克洛,你想太多了。”
他微顿:“这小子就是跟我赌气,估计再有个几个月,最长不过半年,电话就能打通了。”
助理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直犯嘀咕,心说真不知道老板您是哪来的自信。
等半年后再吃亏是知道了,但也迟了好吗。
——
江眠和陈故并不知道陈鸿禹那边的故事,他们自己的生活过得很惬意。
随着又是一个冬日的来临,南界也开始逐渐降温,不过作为很南方的南方城市,南界的冬天向来不冷,不到深冬也不用掏出大衣。
江眠和陈故今天就穿了件同款不同色的拼色外套,只是江眠里面搭的是高领衣,陈故里面穿着宽领,大大方方地露了点锁骨,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魔方做装饰,再加上他新修不久的狼尾,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团出来的门面担当。
江眠其实不怎么穿这么亮色又花里胡哨的衣服,但是陈故比较喜欢,而且他还会给他买。
江眠倒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衣服,能穿就行。
但两人站在一块儿,又不得不说真的很配。
尤其他俩并不避讳,直接牵着手,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今天是南界大公休日,陈易深喊他们出来玩,正好左遥也回南界了,大家说一块聚聚,江眠难得地没有拒绝。
因为他也想把陈故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左遥还没见过陈故。
陈故:“你跟她玩得也很好?”
“你没听陈易深说过吗?”江眠道:“左遥虽然和我们不是一班,但是很多方面都很相投,我们四个关系一直都很好。”
江眠朋友不多,但提起来一定就是陈易深、周雨慧和左遥。
之前高中毕业后,他们四个还浅浅地去内地做了一次毕业旅行,玩得也挺开心。
江眠话语中的某个字眼戳到了陈故,让他一时间忘了后续,只收了收五指,紧了紧江眠的指骨,眸光幽幽地望着江眠。
江眠第一时间没明白过来,他对上陈故的视线后,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好在陈故虽然奇奇怪怪的,但不会闹别扭就让人猜,他又哀怨地提醒了句:“我们?”
江眠一时无言:“……”
这都要醋的吗?
“我和他们。”
哪怕真的有被无语到,江眠还是顺从地改了话:“我和他们关系一直都不错。”
陈故这才开心,他重新露出笑容,手臂挨着江眠的:“我没什么朋友。”
他实话实说,情绪上也并没有太多的波动:“所以没法带你认识。”
关于这点,江眠的确早就猜到了。
从前他听人说艺术家总是孤独的,还觉得有些夸张,但认识到陈故后,江眠才觉得是真的。
如果陈故想,他当然可以拥有一大堆的朋友,这个人的社交能力,江眠实在是敬佩。
可陈故并不想。
他的世界看似缤纷多彩,但其实比江眠还要简单。
左遥他们说到俱乐部玩,南界有个很大的俱乐部,有高尔夫还有桌球,还有个小小的马场和赛车场,不仅受年轻人们的喜爱,也是很多老总的休闲场所。
就是贵,且需要身份。
而在南界,有江眠,就相当于有身份。
毕竟在非国企有十分之九的产业属于荣家,江眠只要刷个脸就可以了。
这个俱乐部离陈故家不远,走路也就三十分钟,本着锻炼的想法,两人是走路来的。
他们到时,陈易深他们还堵在路上。
大堂负责接待的服务员冲江眠微微弯腰:“小江先生。”
他大概是见过陈易深的,所以在看到陈故和江眠牵着的手时,又一瞬的怔愣,也有几分迟疑:“陈先生……”
本来没打算多说什么的江眠敏锐地察觉到一点,解释了句:“这位是陈易深的哥哥,陈故。”
服务生忙应:“好的,陈故先生您好。”
陈故又轻捏了一下江眠的指骨,才有些疏离地嗯了声。
江眠说:“待会陈易深和左遥他们会来,我们之前那个包间还在么?”
“给您留着。”服务员领着他们往里走:“您父亲今天也在,您要去打个招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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