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被我看得不自在,就转身走开不理我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耳根有些发红。
之后各自安好,我刚退烧,身体和精神都疲惫,一直半梦半醒地睡着,醒来的时候是半夜,小羊已经睡了,但没关台灯也没关门,我知道是为什么,盯着天花板再无睡意。
没一会我听见小羊起夜,他在厕所里待了很久,我才隐约听见排尿的声音,我抬手按住太阳穴挡住自己眼睛,不知该如何是好。
伤害从未过去,留下的痕迹始终都在,夏洋说他没有能力继续爱我并非故意刁难,这一年他一定过得很不好,他至今都没能摆脱我带给他的阴影。我只要一想到他为了克服这些摧毁尊严的侮辱折磨,是怎样在自暴自弃和顽强新生之间苦苦挣扎,我就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畜生!
我竟然还有脸再见他,如果我的出现,会将他所有的努力一朝之间打回原形又该怎么办?
我躲去阳台抽烟,点着才吸了一口,烟就被小羊抢走了,因为有些诧异所以被烟呛到,我偏过头去咳了一阵,回过头来看见夏洋并没有把烟掐灭,而是自己抽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皱眉唤他的名字:“夏洋。”
以前他最怕我这样叫他,会立刻乖乖服软,现在却是有恃无恐,根本不搭理我,还把烟雾吐在我脸上:“咳死你拉倒。”
我终究拿他没办法,抢下烟来掐灭,示意他回屋,小羊撇撇嘴还有些不乐意,不过冬天夜里确实太冷,他吸了吸这一会就冻红的鼻子,还是听话了。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各自睡去,第二天一早小羊就出门上课去了。
我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在了他家,却只像一个房客,我和他的作息几乎是颠倒的,他白天去学校要到傍晚才回,我酒吧的工作这时候才开始,一般要到后半夜结束,两人同在屋檐下的时间不过是黎明前后的两三个小时。
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减轻他的负担,但我是只要能在屋里感受到他的存在,就已经十分满足。
相安无事地过了小半个月,这天夜里我下班回到家,刚轻手轻脚脱下外套挂好,就听得厕所里传来小羊带着哭腔气急败坏地一声叫喊:“戚靖峰!”
我迅速地回想了一下出门之前应该没有把厕所弄脏?快步推门进去,只见小羊站在马桶前,背对着我,声音微哑,听起来又可怜又委屈:“你要负责!你把我搞成这样,凭什么不负责!”
我的心跳的有些快,走上前,从背后试探着,小心翼翼将他拥住,小羊没有躲,垂着头落泪,热乎乎的泪水砸在我手上,如同直接我砸在心上,渍得一阵阵酸疼。
我轻轻触碰小羊的手,接替他帮他握住那个垂软的小东西,小羊咬着唇哭得哽咽:“混蛋,你混蛋……”
有些劣根性是本能改不掉,我下意识吻他的耳朵和鬓角,在他耳边沉声低语:“不哭,怎么回事?跟哥说说? ”
夏洋的腰明显软下来,整个人放松地靠在我怀里,像个不经人事的小孩子:“戚哥,出不来,我想尿尿……呜……”
我夸他乖,却还要追问:“哥不在的时候是怎么尿的?”
小羊哭唧唧:“有时候很顺利,有时候不行,胀……胀得不行了,就自己按肚子,又酸又疼……”
我揉着他可爱的小东西,在他耳边哼气:“嗯,然后呢?”
小羊无意识扭着腰,像是被蛊惑了,软糯糯的:“然后……失禁一样,会尿很久……”
我咬了咬他的耳朵:“不说实话,你不乖了。”
“没有!我乖的!呜……会舒服……我都自己偷偷地摸……”
“像这样?”我将他握在掌心里揉捏套弄,小羊媚叫出声,忙不迭求饶:“戚哥!戚哥……不行!我……想尿尿……呜……
我终于放过他了,褒奖似的蹭了蹭他的鬓角,声音里甚至透着些许愉悦的笑意:“乖仔,尿吧。”
小羊一个激灵,马桶里瞬间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他舒服到哆嗦着一直哼吟,直到释放出最后一滴。
我还想着要再帮帮他,得意忘形的后果是,小羊恼羞成怒,回头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摸摸发烫却并不怎么疼的脸颊……
嗯,该打,不冤。
第26章 28
后来我一直没睡着,满脑子都是夏洋软糯糯哭泣着依赖我的样子,我想他可能确实不敢再爱我了,但他依然离不开我,我卑劣地因此而高兴着。
小羊睡醒了并不搭理我,我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过小羊明显气得不轻,虽然他顺利地上了厕所,出来后还是瞪我一眼,突然问:“你到底打算住到什么时候?怎么还不滚!”
我愣了一下,最近我们相处得不错,我确实没想到小羊还会赶我走,但我很快明白了,昨晚的事情并非偶然,我的存在还是对他产生了影响。小羊既然希望如此,那我会照办的:“我今天就走,谢谢你照顾我。”
夏洋听了好像更生气了,早饭都没吃,穿上衣服就摔门走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
我把自己的私人用品从他家里清空,我答应他搬出去,并不是说就不见他,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跑去楼下等他。
小羊还没消气,态度很冷淡:“你怎么还没走?”
我理直气壮:“从你家滚了,滚到这里等你,现在想跟你回去坐坐。”
小羊不置一词,头微垂,快步从我身边走过,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我当然是自觉跟上。
回去了小羊开始忙着做饭,我跟着打下手,虽然没人说话,但气氛并不紧张,可能小羊还是不喜欢这种沉默,就和我搭话:“你今天不上班?”
我点点头:“同事想周末休息,和我调班了。”
小羊没有追问,过了一会又问:“国内……没问题吗?你真的不用回去?还是回不去了?”
我有些奇怪,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抬头看向他。
小羊见我这么郑重,还以为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声音都不自觉有些发颤:“杨经邦……怎么死的?蒋先生是不是不肯放过你?哥……你现在安全吗?”
我心口发热,走过去,将他握在手里的菜刀接过来,在案台上放好,虽然没碰他,却把他困在了桌子和自己身体之间:“羊仔,别担心,哥很好。我把事情处理好了才来找你的,所以耽搁了这么久。蒋先生以为杨经邦起了异心跑了,他不知道杨经邦是我杀的,蒋先生比从前更器重我。”
我从前不会和他说这些事,夏洋对于我们之间关系的理解,都是他自己看出来的,如今我想要做出改变,所有的事情,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夏洋定定看着我,稍微翘了下唇角,看起来有些俏皮,又有点无情:“戚哥,你说,我把你这些话都告诉蒋先生,会怎么样?”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如果这样你觉得高兴,可以。”
夏洋突然用力推开我:“戚靖峰!事到如今!你还是这样!你永远这样!”
他突然的爆发让我无措,再顾不上许多,直接把他拉进怀里搂住,夏洋气得呼吸不稳,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这次你又想怎么样?我做不了听话的狗了!充气娃娃如何?”
旧事重提,万箭穿心。
我再迟钝,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不是不信你,羊仔,你听哥说,如果不相信你就根本不会说起这些,哥知道,你不会的,你就算恨我也不会出卖我。你生气,你委屈,哥也知道,你想报复没关系,哥都受着。夏洋,我现在只想让你高兴。”
小羊不再挣扎了,自己抹了把眼角的泪水,推开我,转身又继续去切菜,我跟到他身后,问:“乖仔,哥能再抱抱你吗?”
小羊没理我,我还是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把他整个圈在怀里,紧紧搂着。
后来吃饭食不知味,吃完小羊就回房了,甚至关上了门,我默默把碗和衣服帮他洗了,轻轻带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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