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请假这事,纪先生不会允许的。”
庄琼华:“我去帮您问问。”说着她往书房走去。
管事的想拦她,一下没拦住。
不过片刻,书房里传来纪蜚的打骂声。
庄琼华惶惶离开书房,尴尬地对管事的说:“纪先生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差……我没能帮您把假请下来……不好意思。”
管事的:“不不不,很感谢您。”
庄琼华:“您先去厨房拿点冰块敷一下吧。”
管事的点点头,起身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头喊住庄琼华:“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庄琼华困惑不已,点了点头。
两人寻到一处楼梯无人的拐角,管家的没有卖关子,直言道:“我知道您昨日半夜偷溜进纪先生的书房翻找他东西的事。”
庄琼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脚冰冷。
管事的:“您放心,我没对其他人说,这事也没有别人知道。”
庄琼华:“你想怎么样?”
管事的反问:“您为什么这么做?”
庄琼华冷汗涔涔咬紧牙关,低头无言,什么也没说。
管事的也没继续问,而是将一把钥匙递给庄琼华:“这是书房的钥匙,请您收好,下次再去书房,请告诉我,我会帮您删除书房的监控记录的。”
庄琼华呆住:“为什么?你为什么帮我?”
管事的将钥匙放进庄琼华手心里,没有解释,只是说:“我去厨房拿冰块敷脸了。”
管事的说完快步离开。
庄琼华将钥匙攥进手心捏紧,也赶紧离开了楼梯拐角。
而此时,书房里的纪蜚接到了他高薪聘请的侦探的电话。
侦探:“纪总,查到了,您那天确实被人下·药了,烟灰缸里有药液的残留,这种药由一个私人医疗机构研发,属于灰色产业,流通极少。”
纪蜚:“既然流通极少,那近期购买者的名单不是很容易就能查到?”
侦探慌张,低声下气地说:“纪总,这家私人医疗机构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
“废物!”纪蜚直接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侦探不敢打断纪蜚的话,等人骂完才继续说:“纪总,我拿不到名单,但您应该能拿到,因为这家私人医疗机构,是霍家开的。”
“霍家?”纪蜚眯起眼睛,“龙腾地产集团的霍家?”
侦探:“对的,而且最近霍老爷子又再寻找RH阴性血型的人,传闻他的发妻再次病重,所以急需大量RH阴性血。”
“是吗……”纪蜚沉吟,忽然计上心头。
看来自己得去精神病医院探望探望他的小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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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半上午,凌云帆正躺在床上犯懒。
昨天他有场重要的专业课考试,连续一周都在熬夜看书,所以一考完,立刻睡了个昏天黑地。
自从搬进凌云帆的家里后,纪沧海就和凌云帆住进了同一个房间,所以凌云帆熬夜备考时,纪沧海也跟着熬夜,他默默地陪着凌云帆,每天准时准点给凌云帆准备温热牛奶和水果切盘。
但纪沧海有生物钟,即使晚睡也早早就醒了过来,他没有吵醒凌云帆,安静地看着凌云帆的睡颜。
凌云帆八点多醒了一次,因为太困又迷迷糊糊睡着,因为浅眠左右翻身,最后翻进纪沧海的怀里。
纪沧海伸手搂住凌云帆,轻轻吻他的侧额,目光温柔,心满意足。
九点,凌云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欢快的铃声直接把凌云帆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扯回现实。
“啊……有电话……”凌云帆翻出纪沧海的怀抱,翻到床边伸手去摸手机。
纪沧海怀抱一空,顿了顿,盯着凌云帆看。
凌云帆拿起手机,定睛一看,见是唐运打来的电话,立刻又清醒了不少。
“喂,运哥。”凌云帆接起电话,欢快地打招呼。
纪沧海:“……”运哥?
“什么?真的吗?我可以回工作室上班吗?”凌云帆兴高采烈地打着电话,“谢谢运哥,嗯嗯,我明年六月毕业,什么?没有实习期直接算正式员工吗?老板也答应吗?好的,谢谢运哥。”
电话那头的唐运:“你小子什么时候来工作室办入职手续?可想死我了。”他声音太大,电话漏了点音。
纪沧海:“……”
凌云帆:“我下下周……呃……”凌云帆说着说着,声音突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唐运:“嗯?你怎么了?”
凌云帆:“我……嗯……放开……”凌云帆的声音忽远忽近,含糊不清。
而就在刚才,纪沧海的手突然探进凌云帆宽大的睡衣,不怀好意地从他窄腰和小腹处抚过,直至他胸前柔嫩的两点,撩得凌云帆背脊发麻、微微蜷缩。
凌云帆:“运哥,我有事,等等再给你打电话。”
凌云帆飞快地说完,赶紧挂断了电话。
纪沧海不依不饶地贴过来,亲吻凌云帆的后颈,用牙齿轻咬研磨。
凌云帆将手机丢到一旁,抓住纪沧海的手腕,把他的手扯出自己的睡衣,转过身与人对视,略微恼怒地说:“做什么呢?没看见我在打电话吗?”
“电话是谁打来的?”纪沧海没再动作,轻声问。
凌云帆:“我之前实习的工作室的部门负责人。”
纪沧海:“你喊他运哥。”
凌云帆:“大家都这么喊的。”
纪沧海:“他说想死你了。”
凌云帆一巴掌拍自己脸上,略感崩溃:“那是客套话啊!”
第93章 该来的总会来的
纪沧海不依不饶:“我想死你了,算得上客套话吗?”
“废话,这么一股子小品相声味,还不客套吗?”凌云帆争辩,“他又不是深情款款地说我好想你。”
纪沧海:“他如果这么说,我就不是这样的反应了。”
凌云帆:“……”他竟无言以对。
纪沧海不再言语,凑过来想亲凌云帆。
凌云帆用手掌捂住嘴,闷声闷气:“还没刷牙呢。”
纪沧海于是在凌云帆捂嘴的手背、他的眼角依次留下吻,最后纪沧海咬住凌云帆耳朵,故意吹出热气,惹得人瑟缩打颤,然后纪沧海长长叹了口气,委屈地说:“帆哥,你从没说过想我,也不亲我。”
“嘶。”凌云帆嘟嘟囔囔,“腻歪死了。”
他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双手却伸向纪沧海,捧住纪沧海的脸颊,在他额头上猛地亲了一口。
纪沧海弯眸浅笑,心情看着好了点。
他将凌云帆搂进怀里,柔声劝道:“云帆,别去工作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凌云帆义正言辞:“坐吃山空,不工作我俩以后难道靠喝西北风度日吗?”
说着,他使坏,伸手捏了捏纪沧海的脸颊,笑着调侃:“纪沧海,你现在可不是纵横集团的总裁了,已经养不起我了。”
纪沧海墨眸变得深沉,他搂住凌云帆腰的手臂稍稍使劲,轻声:“如果我还是纵横集团总裁,你是不是就会愿意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了?”
凌云帆:“……”
凌云帆偶尔会窥见纪沧海阴暗、冰冷的一面,这样的纪沧海与凌云帆不愉快的回忆里的纪沧海极其相似,但凌云帆不会因此退缩逃避,他早已寻到应对的办法,那就是跟纪沧海仔细说清楚自己的底线。
“不愿意。”凌云帆严肃地回答纪沧海,“纪沧海,我爱你,但我的爱不卑贱,它分得清什么是伤害什么是喜欢,它会但也只会原谅你一次,所以别再做把我关起来的事了。”
纪沧海微微一怔,忽而喜笑颜开,他说:“云帆,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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