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在聊天,没偷看,没在意你为什么和一个漂亮的女性Omega单独谈事,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凌云帆假装不在意,其实在意得要命,他这副别扭的模样,悉数落进纪沧海眼里。
纪沧海表面神情不变,内心却沸反盈天。
好可爱啊。
他的云帆,好可爱,可爱得让人想发疯。
想搂住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贴在他耳边问他是不是吃醋了。
他一定会红着脸,嘟嘟囔囔地回答:“谁吃醋了,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我就是想知道她是谁而已。”
事实应该也是如此,他的云帆,的确没到吃醋的程度。
但这样,纪沧海反而会更想发疯。
想亲吻他的云帆,轻咬云帆的侧颈,扒光云帆的衣服,温柔地进入云帆的身体。
一边慢慢地进入一边可怜兮兮地对凌云帆说:“帆哥,我和Omega独处,你竟然不吃醋吗?帆哥,多在乎我一点吧,多爱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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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凌云帆的声音唤纪沧海回神。
纪沧海弯眸浅笑:“没什么。”
凌云帆瞧他一眼,站起身:“那我们回家吧。”
纪沧海:“好。”
跟餐馆里其他人说过再见后,凌云帆和纪沧海离开餐馆,乘坐公交车回家。
末班车空荡无人,两人并肩坐在公交车后排座位上,刚坐下,纪沧海突然侧过头亲了凌云帆一下。
“你!”凌云帆吓一跳,脸颊发烫,低声责怪,“这是公共场合。”
纪沧海笑道:“这公交车上除了我们,只有司机。”
凌云帆:“那也是公共场合!”
纪沧海笑了笑,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说:“她是我后妈。”
凌云帆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纪沧海说的人是谁。
“什么?”凌云帆震惊,“可她看起来和我们的年纪差不多啊。”
纪沧海:“确实差不多,只比我大几个月。”
凌云帆:“……”
凌云帆很想骂一句某某人老畜生。
但这个某某人再怎么说也是纪沧海的父亲,凌云帆骂不出口。
凌云帆:“她为什么来找你,出什么事了吗?”
纪沧海:“是出了点事,不过一下子说不清,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
凌云帆:“好,对了,我的学分攒得差不多了,毕业应该不成问题了,我打算去学校的秋招上面试几个公司。”
新环境意味着认识新的人,会结交新的朋友,而工作也会让两人相处的时间变少。
纪沧海:“……是吗。”
凌云帆观察纪沧海的神色。
纪沧海将烦躁不安的心情掩盖得很好,只是微微笑着。
“其实我……”凌云帆犹豫了下,开口,“我想去你哥的工作室上班,之前实习的时候,我就很喜欢那的工作环境,觉得能学到许多东西。”
“啊。”纪沧海微怔,然后轻声说,“我哥他可能……短时间顾不上工作室了。”
的确如此,念融工作室有十来天的时间联系不上纪苍穹,幸好唐运可靠,替纪苍穹决断了所有事情。
纪苍穹其实在被砸晕后的第二天就醒了过来,但因为头被砸伤,造成了脑震荡,他的意识并不清楚,在病床上昏昏沉沉躺了许久。
直到第六天,纪苍穹才不觉得眩晕头疼,思维清晰了一些。
听说外孙清醒了,老爷子顾不上年纪大,匆匆赶来医院:“小穹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和外公说,外公给你做主。”
纪苍穹摇摇头,开口第一句是:“外公,容湛在哪?”
老爷子于是喊人去找容湛。
因为不知容湛和纪苍穹的关系,老爷子没有允许容湛进病房看护,但容湛也没离远,除了睡觉的时间,时时刻刻都在住院大楼外守着。
等容湛来到病房后,老爷子以为纪苍穹会告诉自己那天发生的事,但纪苍穹只是说:“外公,我想和容湛单独聊聊。”
老爷子没追问,点点头带人离开病房,一时间病房里只剩容湛和纪苍穹两人,安静得能听见医疗仪器运作时发出的滴滴声。
容湛原本就是一副身材纤细的模样,不过六天,越发苍白消瘦,他走到病床边,半蹲下来,握住纪苍穹的手,一开口泪就跟着落了下来:“苍穹哥,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呜呜。”
纪苍穹轻声:“小湛,我都知道了。”
容湛身子一僵。
纪苍穹:“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和小海为什么那么做,以及我爸……”他哽咽了一下,半天吸不进气,说不出话,“我爸,他都干了什么事,我都知道了……”
“你说的没错。”纪苍穹说着说着,眼眶发红,因摧心剖肝而泣不成声,他断断续续地说,“真相确实让人觉得很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是我爸爸啊……他是我家人啊,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啊……”
容湛第一次见纪苍穹这么崩溃。
在他的印象里,纪苍穹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何时像这样惨白如幽灵,脆弱如薄纸。
痛苦的纪苍穹让容湛的心脏如同被带刺铁鞭狠狠抽打般疼。
“苍穹哥……”容湛泪落在纪苍穹手背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纪苍穹:“你为什么道歉啊?你明明是受害者啊。”
容湛哭得抽噎:“如果我不是Omega,可能就不会……不会发生这么多让你感到痛苦的事了……”
纪苍穹轻拽容湛,让他躺在病床上,然后伸手搂紧他。
“不是的,这和你是不是Omega没关系,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道歉。”纪苍穹抱紧容湛,亲吻他的侧额。
一时间,竟不知是容湛在安慰纪苍穹,还是纪苍穹在安慰容湛。
又或者,是两个鲜血淋漓的身躯依偎着互相治愈彼此,他们皆想让对方知道,在这布满荆棘的残忍真相里,是藏着幸福的。
第90章 他是我的男朋友
靠在纪苍穹的怀抱中,容湛渐渐止住了哭意。
容湛心觉愧疚,他觉得刚知道真相、并发现了父亲真面目的纪苍穹如今正深陷痛苦中,可自己非但没好好安慰纪苍穹,还自顾自地哭鼻子。
“苍穹哥,你的头还会疼吗?”容湛哽咽,心疼地伸手摸摸纪苍穹的侧额。
纪苍穹的额头惨兮兮地包着厚厚的纱布,他伸手捂了一下,叹气:“还挺疼的。”
容湛抿了抿唇,突然用手掌撑起半边身子,整个人往前探,在纪苍穹额头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纪苍穹愣住。
容湛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苍穹哥,你住院的这些天,让我陪护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想怎么使唤我都行。”
纪苍穹:“……”
纪苍穹:“想怎么使唤都行?”
容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却发现纪苍穹说完这句话,神情变得有些不对劲。
纪苍穹脸颊绯红,眼神飘忽,掩唇轻咳。
容湛毕竟当了这么多年秘书,看了这么多年的眼色,心思自然极其细腻。
他瞬间明白了自己话里的歧义,以及纪苍穹想到了什么。
怎么使唤都行?
那是不是一些过分的、隐秘的、有关私欲的使唤,也行?
容湛的脸颊登时涨红,浑身烫得血都在沸。
纪苍穹瞧见容湛神情变了,知道容湛察觉了自己不齿的念头,因为羞耻纪苍穹的脸变得愈发通红,慌乱想着说些什么来维护一下自己的形象。
然而让纪苍穹没想到的是,容湛低着头攥住了自己的手。
容湛小小声说:“是的,苍穹哥想怎么使唤我都可以,因为我喜欢苍穹哥,所以苍穹哥想做什么都可以。”
纪苍穹心一下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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