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微微喘息着,摸着白朗的肩头,仰起头任他摆布。
白朗回想起刚才祁斯年高潮时的性感表情,心跳很快又变得急促。他干脆掀开被子翻到祁斯年的身上,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趴下,一丝缝隙也不愿意留下。
他闻到了祁斯年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于是问道:“你洗过澡了?”
祁斯年抱着他的腰,被他压得不得不向下躺了躺,低声说道:“嗯。都是汗。”
白朗闻言不高兴了,故意把侧脸贴在祁斯年的胸口胡乱磨蹭,说:“就是汗,分给你,你不许嫌弃我。”
祁斯年伸手摸到他的臀*,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说:“不热吗?”
白朗用黏黏糊糊的声音叫了一声,依然抱着他不肯放手:“我不热。你热就把衣服脱掉。”说着又把手伸进祁斯年宽松的睡衣领口里去,不许他穿浴袍。
这样闹了一会儿,祁斯年的浴袍又被扔到了一边,他们再一次难舍难分地吻到了一起。
……
……
……
这一次到最后关头的时候,白朗睁开几乎失神的眼睛,整个人颤抖着抬手摸到祁斯年的胸口,凭借本能用手指轻轻在他的心口弹下一段旋律。
祁斯年的身体瞬间紧绷住了,黑暗中的眼神亮到惊人。那是成年男人充满了欲望和爱恋的眼神。
白朗在这张酒店的大床上与祁斯年纠缠到了凌晨,后来才逐渐入睡。
他睡得并不沉,睡梦中似乎又见到了久违的画面。
北美的阳光、流淌的音符,逆着光的英俊男人。
他呆呆地站在琴房的外面,看到画面飞速流转,日月颠倒,男人从逆光下走了出来。他低头亲吻白朗的嘴唇,嘴里轻轻吐出一句话。
——这是一个无与伦比的美梦。
第二天白朗醒来的时候,祁斯年已经起床了。身边的床单还残余着体温,洗手间里传来水声。
白朗的身体很疲惫,到处都留着纵欲的痕迹。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床单上还有干涸的水渍,地上散落着昂贵的燕尾服和皱巴巴的衬衫。
他忍不住脸红了,下床跨过那堆衣服走到洗手间门口,直接推门进去。
祁斯年正对着镜子刷牙,上半身赤裸着,发梢还在滴水,下半身围着一条毛巾,松松垮垮地挂在腰线上。
看到白朗光着身子走进来,祁斯年非常自然地伸手捏了捏白朗的耳垂,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早上好。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白朗摇了摇头,干脆坐在马桶盖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祁斯年低头关了水,伸手抽下架子上的干毛巾擦头发,从镜子里看向白朗,眼睛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在看什么?”
白朗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用胸口贴着他的后背,回答道:“看你。”
祁斯年笑了,用手轻轻抚摸着白朗的手,压低声音说:“还没看够吗?”
白朗仰着脖子亲吻他的后颈,手在他平坦紧绷的小腹来回抚摸,用撒娇的语气说:“怎么可能看得够,一辈子都看不够。我快被你迷死了。”
祁斯年又笑了一下,把湿润的毛巾展开铺到大理石台面上,抱着白朗的腰让他坐到上面,搂着他的腰亲吻他的嘴唇,说:“那Maestro Bai的眼睛可就不许再看别人了。”
白朗立刻给出了回应,痴痴地抱着祁斯年的脖子,热烈地回吻他。
一吻结束,祁斯年又亲了亲他的鼻子,想转身去拿衣服,白朗却不肯放他走,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还把腿缠了上去。
祁斯年只好停下脚步,静静地抱着白朗,手掌贴着他的脖子温柔抚摸。
白朗看到祁斯年的胸口有昨晚上自己抓出来的红痕,后知后觉开始不好意思,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祁斯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浓烈的情感却一点一点从眼神里流露出来。最后他轻轻向下摸到了白朗的心口,然后手指弯曲,弹出了一段节奏。
白朗愣在了当场,眼神越来越惊讶。
“首席,你怎么会……”他看向祁斯年,疑惑万分地拉住他的手,“我昨晚就弹了一遍你就记住了?在……在那种时候?”
祁斯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目光一直停留在白朗的脸上。
白朗受不了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意有所指地小声埋怨道:“你怎么在那种时候……还能分心啊。”
明明当时两个人都是那么疯狂与放纵,像要共赴天堂一样。
祁斯年笑出声来,眼神温柔而缠绵:“我用身体享受你的身体,用灵魂享受你的音乐。整颗心都在你身上,这也算分心吗?”
白朗听到他说这句话,感觉全身都变得滚烫起来。
“只是一段大三和弦罢了,是我在茱莉亚的时候写的。”他用小腿蹭着祁斯年的腿,红着脸说,“虽然不怎么样,但从那时候起,我就决定要演奏给我爱的人听。”
祁斯年笑着看他,认真地说:“很动听。”
再默契的灵魂伴侣,也不可能只从指尖敲出的节奏听出旋律好不好听,白朗知道祁斯年只是在哄自己,但他还是立刻陷入这样的情话中去无法自拔。他觉得自己甚至有点想哭,于是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祁斯年,说:“我真的好爱你。”
“我知道。”祁斯年亲了亲他的眼睛,“我也很爱你,白朗。”
作者有话说:
删了一丢丢,省略号其实也就亲亲摸摸啦。
不影响全文意思的,真是给审核劳斯添麻烦了!QAQ
第36章 【36】热恋(一)
后来祁斯年让人送来了新衣服,都是清洗烘干的。燕尾服被送去洗护,两人都穿上普通的T恤和休闲裤下楼。
走在酒店大堂的时候,白朗看见又有游客乘坐贡多拉沿着大运河漂来,恰巧停泊在酒店门口,而码头边搀扶客人的侍者面容熟悉,似乎还是昨晚的那个。
白朗清晰记起那时候他从贡多拉上下来,手脚都是虚软的,差点被绊倒,正是那位侍者搀扶了他一下,还祝他“有个愉快的夜晚”。
白朗不想显得扭扭捏捏,但依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有意放慢脚步,向后错开了一段距离。
祁斯年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了?”
白朗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经有人一边走路一边向着他们的方向张望。
昨晚两人穿着显眼的燕尾服来了这个酒店,今天早上下来的时候都换了衣服,如果有心留意,发生了什么一看就知道。冲着音乐节来的人没几个不认识祁斯年,更何况里面还有不少媒体人士。
白朗想到这里就头皮发麻,只好加快脚步跟上去,装作随意地拉了下衣服下摆,摇摇头说:“没什么。”
祁斯年似乎没想那么多,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揽白朗的肩膀,然后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与他并肩走出大门。
看起来并没有想过要隐瞒他们的关系。
白朗愣了愣,觉得心头甜蜜的情绪又一次冒了出来,这一次是压都压不住的汹涌。他也伸手拉住祁斯年的手掌,摸到他干燥温暖的手掌,虎口上有一层粗糙的茧子——跟白朗的手一样。
客观来说,他们的手都称不上漂亮,但指腹的茧摩擦在一起的时候,白朗产生了一种类似接吻的心理快感。
人真的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他这么想道。
坐水上巴士回Lido岛的时候,白朗才在闲聊中问祁斯年公开他们的关系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祁斯年略微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疑惑表情,问他:“为什么会有不好的影响?”
白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因为……都是男的吧。而且你很有名啊。”
祁斯年微怔,再次不解地看向他说:“都是男的不行吗?”
“……”白朗第一次感觉到祁斯年这个瑞士人的思维方式果然还是与自己有些不同的。
过了一会儿,祁斯年才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说:“意大利、奥地利和瑞士都承认同性结合,同性伴侣并不少见。我不认为这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事实上,BPO和E团里就有好几对同性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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