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岸连忙拒绝:“叔......我这不太方便!真不方便。”
刘叔说:“你这孩子,我都跟你爸妈讲过了,你妈也说你没女朋友,有啥不方便的,你潇洒哥哥就住几天。”
南岸推辞:“我这里实在太简陋了......”
刘叔打断他:“给个沙发就成!”
“......连沙发也没有。”
“打地铺!”
刘叔的电话接完,南岸他爸又来做思想工作,就说刘叔年轻的时候怎么怎么帮过咱家,就算没帮过,这亲里亲戚血浓于水的还不得相互照拂一下?
爸妈在电话里说,这些年辛苦操劳把他们三个孩子拉扯长大,如今老二都要工作了,是时候放松放松了。再说一直以来夫妻俩知道对老二疏于照顾,现在特地来看看他过得怎么样。
南岸苦着脸答应了。
他立即打开租房网站找短租房,离学校近的,便宜的,能立即拎包入住的。
这两年吃住在宋家,还有宋先生陪玩,南岸几乎没花什么钱,存下来一小笔巨款,暂时挥霍一下应对危机还是拿得出钱的。
约好时间看房,觉得马马虎虎,就签合同,火烧眉毛的事情没精力慢慢挑。
南岸忙忙碌碌看了几天房,签合同,布置房间,期间还跑了两趟面试。等忙完这一切,他累瘫在床上。
偏偏今晚宋老板召他侍寝。
南岸晕头转向连轴转了好几天,一躺下来身体都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不知为何宋先生动作还特别的狠,一番折腾下来他差点没死在床上。
宋先生搂着他的腰的手慢慢撤开,南岸以为渡劫成功,想起身去洗澡早点睡觉,没想到那只手缓缓搭在他脆弱的小腹上,力道不轻不重,说不清是随意的还是故意的。
相处久了,南岸再一根筋,也多少能领悟宋先生的一些肢体语言。
宋先生这时候心情不是很愉快。
南岸顿时乖乖靠在男人胸膛上不敢乱动,他没力气了宋先生可还很精神。
小腹上的手一沉,看似随意的动作却透出诡谲的掌控欲。宋先生漫不经心地开口问:“你在租房?”
南岸一愣,疲软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你调查我?”
宋先生温和道:“南岸,三年了,你还是对我名下的资产和人一无所知。”
南岸在心里默默道我能记住你公司在哪儿办公室在几楼就不错了。
南岸的名字比较独特,知情的人看到这个名字就报给宋先生了。
只有南岸傻傻地以为谁都不认识他,实际上为了宋先生而跟踪调查他的人都来了好几拨。
南岸坦白:“我叔叔的儿子说要过来住,下个月我妈也要过来,所以赶紧租房子应对。”
这些事情没必要瞒着宋先生,更没必要主动跟宋先生说。宋先生是个大忙人,哪儿有功夫听他的邻里亲戚鸡毛蒜皮。
说完南岸感觉压迫在小腹上的手力道渐轻,宋先生拍了拍他的肚子,“以后有什么麻烦给林助理打电话,别忙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
“谢谢宋先生。”南岸松了口气,准备爬起来洗澡。
“怎么谢我?”尾音微微上扬。
南岸实在太累了,一口气实在没忍住,从心底叹到嘴里来:“唉——”
叹完他心里一惊,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态度有多么不敬和懈怠,立刻精神一振,小心谨慎地观察男人的脸色。
宋先生意味不明地笑笑,“不为难你了。”
“宋先生晚安!”
第9章 控制欲(2)
宋先生答应过南岸不点烟不抽烟,他将事后烟换成了事后书,贤者时间读点圣贤书,合适。
翻了几页,静不下心去看。宋先生得知南岸背着他租房的消息时,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已经榨干了现有生活的所有价值,做好准备跑路了。南岸要是想跑,他还真的拦不住。
宋先生有了为南岸置办不动产的打算。总得找点什么东西拴住这个人,让他不能说跑就跑,起码留给宋先生一些反应时间,决定放南岸跑还是把人用链子拴在床上。
这是下策,而上策是协助南岸发展事业,让南岸整个人连着前途一起圈定在他的控制领域内,想跑都跑不掉。
但南岸是个没事业心的人,也无所谓自己对于社会有什么可榨取的价值,宋先生有时想发掘他身体之外的价值,南岸还拦着挡着不让碰。
这样的存在对于宋先生来说很新鲜,厌倦了野心家和投机分子,观察观察废物也挺有趣。
有天宋先生发现南岸特别卖力地取悦他,百依百顺,完全任由摆布,宋先生一个眼神,再过分的举动,南岸都乖巧地配合,而以往这种时候,除非宋先生逼得狠了,否则南岸都选择装瞎。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先生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瘫在水里一动不动的青年,微笑:“还说得出话吗?”
闻言南岸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从浴缸里坐起来,哑着嗓子说:“宋先生,我今天晚上,以及这几天不能回来了。”
宋先生不置可否。
南岸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诚恳道:“明天晚上潇洒哥过来,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出租屋里。”
宋先生的语调一如既往地温和:“南岸,你要离开我,和其他男人一起住一居室房子。”
这是个陈述句。
“我怕他跟我妈打小报告说我天天夜不归宿。”南岸苦恼极了。
宋先生不置可否,这通常是拒绝的前兆。
南岸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他赤衤果地站起身来,手臂环住了宋先生的脖颈,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宋先生的唇角示好:“再说了,只是暂时住一起而已,我们又不会一起睡......不会有人像你一样*到我路都走不了恨不得坐轮椅。”
宋先生几次想笑都忍住了,他淡淡道:“三天回来两天。”
南岸见好就收,一屁股坐回浴缸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阴影笼罩下来,宋先生俯身,单手捧着南岸的侧脸,一个绵长温柔却不容抗拒的深吻。
南岸终于见到了那位传说中带他上山下乡爬树掏鸟窝的潇洒哥哥——刘潇洒。
潇洒哥带着鸭舌帽,面容憔悴,满眼血丝,背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包,落魄打工仔的模样。
南岸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浑身酸痛,哑着嗓子脚步虚浮地领着潇洒哥进门。
南岸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搅和半天,打不开门,他纳闷:“奇了怪了。”
潇洒哥从背包里摸出一个形状奇特的小金属薄条,递给南岸,“把这个伸进去捅捅看是不是有东西堵里面了,能不能掏出来。”
南岸捅了捅,没有异物,他抬头看了眼门牌号,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打不开门,走错楼了。”
“嗨,你看你这粗心大意的,连自己家都能认错。”两个人结伴离去。
房子里,独居的小姑娘关进了卧室的门,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打电话:“警察同志,有两个男的撬我家门锁,撬了好半天,有监控有监控......”
可算进门了,南岸请潇洒哥坐下来,安顿好行李,询问对方的口味好点外卖。潇洒哥拍拍他的肩膀:“你老大不小了,啥时候娶个媳妇做饭暖被窝,这才有个男人样。”
娶个媳妇做饭暖被窝......代入宋先生那张脸,南岸瑟缩了一下,宋先生暖过的被窝,他进去不得少半条命。
等外卖的时间,潇洒哥到处转悠了一圈,问:“你这房子,真就一个月800块钱?”
当然不止。南岸说:“对,这房子死过人闹过鬼租不出去,就被我捡便宜了。”
潇洒哥从荷包里摸出四张钞票:“这样,哥也不白住你的,先交一个月房租。”
南岸呆住:“刘叔说你不就来这住几天找工作吗?”
潇洒哥说:“行情不好,工作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现在你这里充充电,学习学习。”
南岸果断回绝:“不行,不方便。”
潇洒哥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有啥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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