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已经在加工。贺君和关正阳又捡了一堆过去,到了加工的店里,店员手脚麻利帮忙处理着这批棉花,看见他们是佩服得不行:“你们这个质量捡得好!卖可以卖八九块一斤呢。”
价格比贺君他们原先预估的翻了一倍。
贺君很意外:“这么值钱?”
店员应声:“那是, 杂质要处理的少啊。可以卖的价好。不然那些都乱七八糟枝叶的。里面又没有几斤真的棉花。谁要花大价钱买啊。”
由于这些捡来棉花需要处理的地方不多, 所以店员帮忙先把棉花里大的枝条全弄出去,很快就把一大捧棉花抱在怀里, 一口气拿去塞机器里。
这是一台去棉花籽的机器。机器去了棉花籽,很快就弄出来雪白的棉花料。转头店员就把弄出来的棉花料捧着又塞了一遍机器。
这一回出来的可不一样了。这一回出来的就有了被子的样, 整整齐齐一大方块,也不知道算是什么个流程。
他们捡出来的料是真的好,挑挑拣拣,连马路上黑些的都没要, 以至于出来的这一大方块白到刺眼,柔软得仿佛伸手一掐就是能陷下去,看得人忍不住惊叹。
弹幕里老一代的人见的不少是弹棉花, 新一代的人不少则是连棉被怎么制成的都没见过,余下那些见过怎么弄棉被的,跟在在那儿惊叹:“真的是好棉花。”
所有人是亲眼见证着这些棉花怎么从路边被捡起来,又怎么从麻袋里落到地上,就连塞进机器都是大家伙亲眼看着的。整个过程里没有添加任何的化学药剂成分,更没有额外的手工工序。
简单粗暴的运作流程下,产出的棉花被内胎如雪如云。
贺君和关正阳没见过做棉被,以为这样就好了,想凑过去上手。结果店员动作更快我,捧着这些又塞进了一个新的机器。新机器塞进的是散棉,出来后像是蚕丝纺织一般,在滚筒上一点点覆盖上薄层。这才形成真正的棉胎。
“太夸张了,这个棉被真的是好白啊。”
“真的夸张,要不是店里全水泥的背景,看上去乌漆嘛黑的,我肯定以为是滤镜效果。白到有一层柔光了。”
“要是往前二十年,我有这么一床被子,拿来当结婚用的都行。”
“别说以前了,现在当结婚用的都不夸张。”
这会儿的棉是真的像符合它的名字。棉花棉花,视觉上就如同棉花糖一样软绵。随便划拉两下,都让人觉得这是能放到嘴里吃的东西。
小作坊一般的店面内,墙面确实是水泥的,机器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看上去颜色很旧,地面上各种枯枝和棉花籽凌乱堆积在一起,枯黄脏黑。
唯独这棉被格格不入。
店员拉出了一桌子。他把滚筒上的棉胎取下拉扯到一旁桌子上摊好,按照标准尺寸修边。随后给他们挑选了好的棉被网纱,覆盖上后把桌子往机器下一拖,用机器压。
原本看上去厚重到夸张的被子,在机器的压力下瞬间变薄。当然,贺君他们要求的是冬天能盖的棉被,所以重量相当惊人,厚度也没薄到夸张。
店员拉出桌子整了下被子,重复最后一步放回去再压了一遍。这样能让棉花压得更匀称点。
两下结束后,被子被拖出来折好,一床就完工了。
节目组之前在捡棉花的时候就眼热,偷偷给自己也捡了好几袋。这会儿一床床被子全等着店员一口气做。整个流程方便快捷,完全不需要耗费多少人力。
关正阳微张嘴:“我还以为我能见证一下手工弹棉花。”
店员听到这话,瞅了关正阳一眼,非常服气问了一句:“大爷你几岁了?”
关正阳震惊看向店员:“怎么就大爷了?手工弹棉花已经是大爷才会问出来的话了么!”
弹幕更是当场笑出声:“哈哈哈哈现在很少有手工弹棉花了。这都算是老手艺了。”
“这让我想起我玩乐器的那些年,我老师总喜欢说我在弹棉花。再过几年怕是这种说法都要消失了。”
“我觉得关正阳的意思是,他本来想试试弹棉花,结果机械化让他毫无用武之地。”
“笑死,搞事情没有机会了。”
关正阳确实没什么机会搞事情。他东转转西晃晃,最后只能帮店员抬棉被。贺君在那儿给棉被称重量。这里毕竟是小店,每一床棉被不会精确到几斤几斤,毛估算一下重量差不多就成了。
七八斤的被子,上下都有些许误差。
店里也没给他们折腾更重的被子。过厚被子盖着保暖是保暖,重也是真的重。大晚上睡觉身上压座山,能睡好才奇怪。
别人来旅行,往回带都是各种特色吃的。节目组过来拍摄往回带,先人手一床被子。
全处理好,大半天过去了。
一行人又回到种棉花的那家人那儿,组团吃了一顿好的。
这家人养了一群羊,抓了一只完整的给节目组处理了烤着吃。他们又折腾了几只鸡,做了大盘鸡和手撕椒麻鸡。
贺君尝着肉质,发现和在南方吃的羊肉鸡肉口感完全不一样。新鲜的羊和鸡,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殖的,愣是处理过后没有半点腥味。
肉质嫩且鲜。尤其是那个烤羊腿,刚放到盘子里,嗞哩冒着热气,油滴落到盘子中。香料撒上去,肉能当场把香料的味道全烘烤出来。
一口咬下去满嘴香。
大盘鸡味道一般些,除了新鲜之外口感和南方菜相差不算大,可那个椒麻鸡,撕烂了放在饼里,塞进嘴里。简直像是有小人在嘴里跳舞。多吃两口麻辣到斯哈斯哈当场上头。
贺君和关正阳没童文乐那么爱吃,可也难以抵挡诱惑,完全被这种新鲜美食征服。说实话,火车上菜品虽多,因为没这新鲜,口感完全没现在吃的好。
人没吃过真正新鲜的,是很难感觉出来美食差异,还会困惑:“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地方美食永远是要到当地吃,才能够最好的体验到口感和风味。
比如肉,比如海鲜。
最好笑的是当地人吃肉会加饼或者馒头。再不济也得来点面条。
可贺君和关正阳完完全全南方人,都带了大米过来,当然是想要配点大米。结果舌苔上享受过足够香料美食后,吃大米又是一种奇特的口感。甘甜得好像是在吃另一个菜一样。
一群人就连之前带他们来吃烤羊的当地人,都闷头干掉了一碗米饭。
“难怪南方都要种水稻。”这位棉花和羊养殖专业户这么感慨着,“味道太好了。什么都不吃都能干掉一碗。”
贺君和关正阳嘴里没停,脑袋点头。
舌苔上的鲜香麻辣会被淀粉类食物掩盖住。人转头再吃美食,味蕾会重新被唤醒,又是新一种的体验。这种重复性的美味着实让人沉迷。
点完头,两人今晚便再次拥有一个需要加训锻炼的夜晚。吃太多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伴随着冬不拉的弹奏声,大晚上节目组临时住的地方传来关正阳的呐喊:“我不要变成童文乐!”
弹幕当场笑劈叉:“童文乐:勿cue,忙。”
“童文乐:呵,吃得比我好,还cue我。”
“童文乐:给我带被子不如给我空运一头羊。”
有才人还是弹幕区更有才。
第二天太阳初升。
牛晒太阳羊吃草,成群结队的小动物晃悠悠开始新一天的日常。
前一天吃饱喝足运动累了到头睡,睡饱满后,关正阳自然是起了个大早。他拿起昨天借来的冬不拉,用轻快的曲调,成功将所有工作人员包括贺君全部叫醒。
冬不拉这种弹奏乐器到关正阳手里,完全可以当吉他来弹奏。他玩了个把小时,除了不擅长本地乐曲之外,已经玩得相当顺手。
贺君被叫醒之后,慢吞吞喝了一杯当地奶茶。两人穿好便捷的衣服,按照节目组的要求上车前往目的地,和关正阳聊起今天的行程。
“今天我们要跟着棉花,走一趟完整的运输流程。”贺君掏出平板,在屏幕上简单画了一下流程。
“昨天我们看了当地棉花怎么收割,棉花怎么变成棉被。今天我们要看棉花如何通过铁路运输出去。”贺君介绍着,“各地的医疗防护服、棉球、棉棒,其实都是用棉花做的。以前有专门过来的采棉列车,那是运人过来采集棉花。现在有专门的运棉列车,专门往外运输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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