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护士很专业,此时没有人问什么,时年说了句谢谢,就起身离开了。
至于谁给钱之类的,时年已经懒得去管了,他还能走路,已经是个奇迹了。
冉女士给时年派了车,时年出医院的时候连家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他。
然后他回到了冉女士的身边。
“脖子还流血吗?不流了吧?你过来,我看看。”冉女士对着时年招招手,但是时年没动。
冉女士叹口气,起身走到时年身边。
自然还是要有一番轻微的推拒拉扯的,最后还是冉女士垫垫脚,时年微微低头,露出了后面的白色纱布。
纱布上有血块的印记,冉女士叹口气,说再给时年处理处理,时年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拒绝。
冉女士拿了屋子里的急救箱,她说这是自己放的,东西少,但是够用。
她让时年坐下,轻轻揭开时年后颈那块纱布。
时年忍不住“嘶”了一声,冉女士能看见的部分都是伤口,只是中间的这部分格外严重。
“疼吧……”冉女士给时年的伤口用了大面积的碘伏,她其实也不懂,但是这个用的多,当初她和时年的爸爸打架过后也会用,只是时年不知道而已,她就这个碘伏用的熟。
“有些疼。”时年被冉女士按在椅子上,低着头。
“那你现在什么感觉?是很高兴?很愤怒?还是很平淡?”冉女士说时年和连清事情的时候语气和时年一样淡淡的,她比时年年龄大,经历的也比时年多,虽然接电话的时候的确吓了一跳,但是时年来的途中,她也想了个差不多。
这种事,无非也就是看时年的想法。
时年若是高兴,那就是件高兴的事。
时年若是愤怒,那就按照愤怒的来。
时年若是无所谓……
没这种可能的,时年是自己的孩子,冉女士知道,时年不会因为这种事无所谓的,他吃的亏,无论最后结果他愿不愿意,他总得找回来。
“不高兴。”
时年低着头,冉女士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你准备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还没想好。”
“你和连清的事肯定会传到你爸爸那里去的,要不要我跟他把你们的事说了?还是你准备怎么办?”冉女士找新的纱布,叠好,放在伤口上,然后就开始撕胶带,“我去说是可以的,连清的爸爸同意或者不同意,我都有办法。”
“不用了,连清去说吧。”
时年说话的时候微微动了一下,冉女士小心的离了手,然后也皱了眉。
“也行吧,反正他说不成了,我再去说,”冉女士把纱布贴好,然后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时年的头发,“时年,对不起,妈妈……”
“你不用说了。”时年的情绪一直很低落,“妈妈,我现在想不了太多的事,我想出去几天,就几天。”
“明天是大年三十。”冉女士说。
“嗯,所以我才来提前和你说一声。”时年起身摸了摸后面的纱布,他的妈妈的确包的不错,虽然还是很疼。
冉女士想了想,然后点点头。
连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不能确定是几点,只是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灯光很亮。
有人见他醒了,就赶紧呼叫了医生。
连清闭上眼,然后又睁开,他看见医生正看着他。
“医生?”连清的头脑开始转动,他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和桑榆的,和时年的。
和时年的事情很长,很累,也很爽,应该说是非常爽,但是他因为还在生病的关系,所以到了最后自己应该是睡过去了。
“你醒了就好,你爸妈很担心你,他们都在外面呢。”医生也是个beta,他笑着和连清说,“我去叫他们进来。”
“好的……”
连清点点头,他想着时年应该也和父母在一起,或者他那么累,说不定在休息。
啊,应该问问医生的,算了,一会儿问问父母也是一样的。
对了,事情要和父亲说,他和时年的事。
还有桑榆的事,也要和父亲说,具体怎么办,他们要商量一下。
好像有很多事,可是连清现在就是很想时年,如果时年在休息的话,他很想去看看他。
最好是马上能看见他。
连清的爸爸和时年的妈妈一起走了进来,还有水水,水水今天很乖,没有闹,只是一直在玩一个玩具。
进来之后水水就去坐了下来专心玩,而连清的爸爸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连清的头。
“果然不发烧了。”连清爸爸高兴的说,“我来的时候你还有些低烧的。”
“爸爸……”
连清叫了一声,就又往门口看,没有人再进来了。
“桑榆的事你不要管了,爸爸会处理的。”连清的爸爸挨着连清的病床坐下拍拍连清的手说,“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从小就被教坏了。”
“嗯……那时年呢?”
连清现在对怎么处理桑榆还没想好,他只关心时年在哪。
“时年他……”冉女士张开嘴轻声说,“他走了。”
第141章 挺好(上)
时年回了自己租住的家,在他去了连家后一直借给老大住的那个家。
老大已经在前一阵就回家过年了,现在又只剩下他自己。
时年回家之后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睡了,他都没什么心理活动,这点是他在醒来之后才意识到的。
他从枕头旁边摸出手机然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
时年确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一个beta,被alpha艹了,并且咬了。
昨天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虽然做了一些事,但是他自觉自己是按照本能回到了这里,然后现在是第二天,大年三十,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而自己终于睡醒了。
他昨天和自己的妈妈说自己想住几天,妈妈答应了他,他还记得妈妈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不高兴,具体的他还没想好。
所以时年现在就开始躺在床上想他为什么不高兴。
不。
时年想了一会儿后,他发现他得想想:自己为什么高兴。
好像不太想的出来。
在时年看来,他只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不安和挣扎才说服自己接受和一位alpah谈恋爱,还是条件那么特殊的alpha,本来应该慢慢谈的,但是他却被这位alpha咬了,在自己——虽然同意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
做爱很爽,这个时年得承认,但是前面很疼,后面也很疼。
除了爽的想不出什么的时候觉得高潮是一件要命的事以外,他一直在可怜连清和怨恨连清和爱连清这些不同的情绪里翻滚纠缠。
这和时年想过的做爱很不一样。
虽然时年知道这件事的初始原因出在桑榆身上,但是想到连清……
啊,真他妈的生气啊。
跟连清说了无数次让自己去找医生,连清就他妈的不同意!就非要咬自己!
自己也是贱,看连清可怜兮兮的样子居然就答应了,当时就应该打他一顿的,就算打不过他也没事,先打他再说。
无论怎么想这不都是一件值得时年高兴的事。
时年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
昨天时年还特别配合的没有报警。
对,没报警。
没报警是对的,应该是吧。
但是时年现在清醒过来,真的觉得好气。
艹!
现在还打不了连清,但是不等于他拿桑榆没办法。
他先给自己妈妈回了微信,表示自己一切都好,让他们照顾好连清,自己暂时不回去了。
妈妈在微信里跟他说了大概了解到的事情经过,桑榆带过来的花也都调查清楚了,妈妈也告诉桑榆,想做什么,先想想,觉得怎么想都想做,那就去做。
【杀人不行,这个妈妈管不了,有这个想法记得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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