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声音四平八稳,毫无波澜,听不出情绪:“让我COS叶流霜也是故意给我下套吧?还各种拼命暗示,就是让我自己先开口。”
“那个真的是临时起意!一开始没想套路你的,毕竟你有正经工作了,又没做过COSER。”陶见月说连忙道,“我说的那些理由都是真的,只是想着如果和你一起的话,合作起来我也自在一些,还有可能带你挣点零花钱,双赢!你看现在咱们不是挺好的?!”
江畔看着他,淡淡笑了笑,眼神里没什么怒气,倒是有一些宠溺。
陶见月抓着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说:“坦白完毕,长官可以宣判了。”
“宝,你怕自己太有心机我不喜欢,可是你忘了一件事。”江畔收紧了环着他的手臂,“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我自己心无挂碍,你做什么都没用。”
陶见月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没动心,第一次按摩那么尴尬,给再多钱我也不可能答应继续替你按,也不会当你的私教,更不会想要和你住在一起,也完全不会主动提出要做你的搭档,我可能只会跟你礼貌地保持距离,在你帮我介绍了工作之后,请你吃顿饭聊表谢意。”
江畔与他十指相扣,认真地说:“我想,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喜欢你了。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可惜我恋爱经验实在太少,用了这么长时间才琢磨明白——咱俩其实一直都在谈恋爱,只是互相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从小到大,江畔也有过不少哥们,可他从没对哥们硬过,没有做春梦梦见过哪个哥们,也没有那么想要和谁一起住过,更不会时时刻刻地将一个人放在心上。
如果这也不能算作喜欢,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
有些事情,再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原因早已写明。
听了这番内心剖白,陶见月瞳孔地震,是这样的吗?
狂喜过后,他想了想,不免又有些丧气:“你觉得是一见钟情,那是因为我像女孩子吧。”
“所以你把那么好的长发都剪了,是吗?”江畔摸了摸陶见月被假毛压得有些塌的短发,“你傻不傻?在我眼里,你的好看,不是女孩或者男孩的好看,是陶见月的好看。”
“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美。”
陶见月被夸得简直要捂脸,小心心激动得几乎破防,脸到耳根烫得不行,低着头道:“江大畔,你现在好会说,这一个月是考了什么话术大师证了吗?”
江畔故作不爽:“哦,我说真心话,你当我是哄你呢?”
阔别一个月,他确实有些生气,一开始装得那么严肃,也是想吓吓陶见月,可是一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紧张成那个样子,他的心立刻就软成了一坨海绵,只想把心里的话全都说给对方听,哪舍得再让自己的宝贝害怕。
陶见月心里高兴,可是又不免惴惴:“做同性恋有什么好,我虽然很喜欢你很喜欢你,但是……但我不想让你……”
“不想让我弯吗?”江畔嗤笑一声,“陶见月,别高看自己,我能弯说明本来就不怎么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同性恋是歧途,那我本来就是歧途,与人无尤,我现在也只是接受自己本来的命运。”
“但幸好命运让我遇见了你——不,不是命运,是你的努力,宝贝,谢谢你让我遇见你。”
陶见月听他说这一堆矫情话,感动得一塌糊涂,眼圈又红了,看着江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之间,原本他是善于言辞的,今天偏偏掉了个,江畔简直是个人形自走情话机,自己却成了锯嘴葫芦,半句好听的都说不出来。
“今天既然是坦白局,我也要坦白一件事。你看看我脸上的伤。”江畔亲了亲他眼角那颗小痣,“是我爸揍的。这周我回家,跟他们出柜去了。”
陶见月诧异道:“你疯了!谁让你这么干的,你傻不傻啊?!”
“我和爸妈向来没有秘密,而且我希望他们接受真正的我。”江畔心里想,我也希望将来他们能够同样爱你。
“被揍成这样,结果呢?他们是不是很难过?”陶见月捧着江畔的脸,轻轻抚摸那块瘀伤。
江畔握住他的手,得意道:“虽然不能说接受,但我看他们没那么抗拒,我爸说性向掰不回来了,他也没办法,但是得揍我一顿出出气,我就接受了他们的男女混合双打。多给他们一点时间,应该很快就没事了,到那个时候我再跟他们提起你。”
“你弯得这么顺滑也就罢了,可你爸妈真能接受?”陶见月觉得不可思议,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他身边的朋友们同样没有。
江畔认真地想了想:“只能说做思想工作是我们‘书香门第’的祖传技能吧。”
包括但不限于自己洗自己,自己洗他人,他人互相洗。
陶见月:“……”
“哦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有个小情况我还没坦白。”
江畔无语:“从实招来。”
“盼盼……本来不叫盼盼,那天我确实是临时起意,为了故意逗你这么说的。”陶见月不好意思,“那时候不知道咱俩还能不能有后续,就没多想。”
江畔哑然失笑:“你可真行!”
“反正猫叫什么都不搭理,也没什么影响不是?”
“那他本来叫什么名字?”
“叫……陶发财。”
“这个名字……”江畔咂摸了一下,笑道,“我喜欢。”
陶见月看着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也很喜欢你,男朋友!”
江畔迎上他的眼睛,眸色骤然变得深沉,捏过陶见月的下巴,低头便狠狠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呼吸相融,好一会过后,他才松开陶见月,气喘吁吁地说:“小陶,心肝宝贝,以后别再躲开我,好吗?知不知道这个月我有多想你。”
“我也很想你,以后再也不会了,保准你撵都撵不走,就算出差也得把你揣兜里。”陶见月盈盈笑着,勾下江畔的脖子,这次换他主动吻了上去。
两人亲得难舍难分,极为忘我,江畔的手已经很不规矩地从陶见月衣服下摆伸了进去,就听到门口突地一响,保洁大叔洪亮的嗓门响起:“要关门了,还有人吗?”
江畔&陶见月:“……”
忘形了忘形了,快溜,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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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为什么突然叫我江大畔?
陶见月:(羞答答)你猜……
江畔:(得意)因为我大!
Chapter.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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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江畔一手拖着陶见月的行李箱,一手牢牢牵着他,坚持坐地铁,人挤人的车厢里大狗子也没有松手,用自己的后背和手臂为他的小陶搭起坚固的堡垒。
陶见月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打个车也没有贵得很离谱,要是平时挤地铁也无所谓,可现在拖着一个28寸大行李箱,显然是在自讨苦吃。
但是随着江畔有意无意地借着拥挤搂抱他,甚至还轻轻亲他的脖子这种咸湿的动作,小陶才恍然大悟,臭狗是在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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