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他随便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边樾从后面搂着他。
身心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次日,林一年醒了。
醒的时候没想起来昨天跟着边樾来酒店了,一看是完全陌生的房间,边樾又睡在身边,吓了一跳,赶紧掀开被子往里面看。
边樾没被他笑死,笑得肩膀直颤,问他:“怎么,怕吻后乱性?”
林一年见衣服都是穿着的,松了口气,跟着想起了昨晚。
“没。”林一年躺下。
暗道他还以为他为了个小目标,一不做二不休地当了回畜生,直接把人睡了。
还好、还好。
还好没有。
边樾不说话,室内静了,两人躺靠在床头默默对视。
在林一年的耳朵又要红起来之前,边樾问:“还要推进度吗?”
林一年感觉到自己嘴唇都是肿的,一脸拒绝。
不了不了。
昨晚上进度推狠了。
边樾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林一年这才发现边樾裸|睡的,只穿了条平角裤。
身材一览无余,宽肩、胸阔,腹肌、长腿。
林一年瞥了一眼,又瞥了几眼,边樾站在床边穿衣服,微抬着下巴系扣子,目光睥睨着林一年往他身上扫的样子,尽收眼底。
林一年看够了,挪开视线,这才发现被边樾看到了,率先嘴硬道:“看看不行吗?”
边樾不紧不慢地哼笑,说的却是:“只拿来看?不用来推进度?”
林一年:!
当天,林一年错过了早上某节课的上半段,下半节课姗姗来迟,带着水汽,头发半干,嘴唇格外的红。
邱坤鹏纳闷儿:“你一大早去吃火锅了?嘴巴辣成这样?”
这得多辣啊,流了多少汗啊,还洗了个澡。
林一年:闭嘴!
好不容易静下心上了会儿课,脑海里总跳出边樾靠坐床头,他坐在边樾身上,埋头吻,每吻一寸,边樾给他一个进度结果的画面。
林一年热得拿手扇风。
路北北拿了本子给他,林一年接过,用力地扇着。
偏偏某人还要发消息过来。
边樾:27。
边樾:早上的表现可圈可点。
林一年扇着风,感觉脸上更烫了。
晚上,和边樾躺在一起,林一年趁热打铁,边亲边伸手,用指纹和掌心感受那些美好的肌理肌肉。
好一会儿,林一年气喘吁吁地问:“多少。”
边樾:“27.1。”
林一年不满,早上就27了,怎么晚上只推进了0.1?
边樾:“边际效应递减。”
林一年:???
边樾跟着道:“但如果中止这些,会直接回落。”
林一年:……?“耳霸无泠咦叭六九灵”
敢情继续亲,进度推得慢,不亲还得回到解放前?
林一年侧着身,和边樾面对面躺在这方宽度只有一米三的小床上,抓了边樾的领口,叹气道:“我累死累活……”
边樾提醒他:“目的性这么强,态度这么差,会扣你印象分的。”
林一年心道幸亏他在“男人的天堂”收集了一群gay的建议。
边际效应递减是吧?
广大gay友教他了:掰弯除了脸皮,还要有什么?毅力!
就让你看看学霸的毅力和实力!
后面几天,反正寝室没人,只有他们,林一年除了上课,哪儿都没去,专门和边樾待在一起“推进度”。
边樾某日从午饭后开始,一直到晚上,上身的衣服就没穿起来过,林一年的气息在他每一寸的肌肤上来来回回,毛茸茸的脑袋拱着,当真像条小边牧。
边樾出了几身的汗,被他逗得不行。
小边牧撑在他身上,尾巴都摇起来了,问他要进度结果。
边樾:“28。”
脑袋又开始拱。
边樾怕了,失笑道:“29,29。”
脑袋还在拱。
边樾投降:“好了好了,30,30。”
林一年重新撑起胳膊,冲躺着的边樾扬了一个自信飞扬的眉峰。
边樾眸光沉下,拉起林一年一只手,缓缓朝着一个方向,神色迷离,哄着的语气,哑声道:“帮我。”
林一年的指尖碰到,下意识就要缩回手,被边樾握着手腕,不让撤。
林一年时隔多日,又臊了脸,嘴还是那么硬,闷声说:“那帮你的话,给进度吗?”
边樾的声音也沉了下去,眼尾眯起,音调带着蛊惑:“给。来。”
……
……
……
林一年洗完手,从洗漱间出来,甩着腕子,觉得刚刚那二十分钟比今天一整个下午都要累。
边樾还在床上躺着,倒是安静,林一年估摸他正处在贤者时间,立马开口要进度。
边樾咽了咽喉咙,音调还有些沉,说:“31。”
?
31?
林一年想翻上床打人。
手腕都酸了,只给1进度?
边樾的胳膊从床上伸出来,抬手在林一年唇角抚了下,道:“这里帮我,我直接给你40。”
林一年:……
林一年拍开那只爪子,走去阳台吹风,吹得浑身燥热,脑子里还有一个浮想联翩的、令人小脸通黄的画面。
林一年抓着衣服前襟,来回地往衣服里灌风,心里切了一声,暗骂:
弯你才弯31%,事儿想得倒是挺美的。
还边际效应递减?
骗亲呢吧你。
林一年一顿,走回屋内,拍了下床,问边樾:“这进度是真的吧?你不是在忽悠我的吧?”
边樾坐起来,露着一身漂亮的腱子肉,居高临下,反问林一年:“我拿自己的性向忽悠你?”
林一年想想也是。
但那个1进度,林一年还是接受不了。
他又去问边樾:“我刚刚的表现有那么差吗?”
边樾没吭声,和林一年对了一眼,答案不言自明。
林一年抓抓头发,心想这他也没办法啊,他没事又不会一个人在床上练这个技巧。
至少他现在吻技过关啊。
林一年试图挽尊,又嘴硬地说道:“你可以期待一下‘其他’表现。”
“其他”加了重音。
边樾坐在床上,好笑:“其他?”
林一年十分自信,笔直地回视过去,微扬着下巴:“其他。”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林一年就给边樾“示范”了这个“其他”——
两人面对面躺着,刚亲了一会儿,林一年在边樾眼前单手脱掉了上衣,露出紧实的半身,冲边樾抬了抬下巴,来吧。
边樾瞳孔一缩,目光在眼前的景致上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描摹,眸色瞬间沉下。
他缓缓靠近,手搭上林一年光|裸的胳膊,“你确定?”
林一年语气嚣张地反问:“还边际效应递减吗?”
边樾的呼吸都沉了,手顺着胳膊抚上了那光洁的肩头,说:“35。”
林一年讨价还价:“40。”
边樾音线低沉,眸色深邃,蛊惑:“让我亲。”
林一年耸肩,大方道:“亲啊。”
随便亲。
边樾撑起身体,在林一年肩头落下一吻。
唇是热的,皮肤是凉的。
……
边樾在亲吻中,感觉自己藏匿的那些心绪又开始在心底搅腾,再反复被这亲密的亲吻抚慰。
冲刷着神经的独占欲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每亲一下,都要想,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林一年,他的阿煦,只属于他。
边樾亲吻着,体味着、按捺着,胳膊上激起细密的几不可见的微颤。
—
很多年前,小时候。
或许是十多岁,也可能只有八|九岁。
林一年单独陪边樾过生日。
边樾按照林一年的要求两手互捧着,举在鼻尖前,对着蛋糕和燃烧的蜡烛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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