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甚至对窗户都有了心理阴影,只要往那个方向瞟,脑子里就自动播放仲钦差点儿掉下去的画面。
每回想一次,就心悸一次。
好在这个生日礼物转移了一点他的注意力。
他把项链取出来交到仲钦手里,示意他给自己戴上,又问:“为什么送我这个?”
“啊?就……”仲钦给他戴好项链,闻言愣了愣,“您生日啊……不应该送吗?”
“为什么送项链?”季舒远重复了一遍问题,强调“项链”两个字。
仲钦:“我就是想送您一些饰品,这次送项链,下次……”
“送戒指?”季舒远打断他。
“……也不是不行……那种饰品戒指。”仲钦说,“这条项链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独立设计师做的,本来他很乐意和客户一起设计,但这次时间紧,我就让他全权负责了。如果下次再做,我和他一起设计试试。”
“行,”季舒远悠然道,“我等着。”
仲钦后退半步打量他须臾,点点头说:“好看,下次您再走红毯的时候,就可以戴这个了。”
说完他意识到什么,又摇摇头:“不对,您应该要戴品牌方的饰品吧?”
“就戴这个。”
仲钦笑起来:“您喜欢就好。”
时间有点晚了,但两人已经一下午没吃过东西。
仲钦生病没胃口,田杰打电话来问,他说不吃,但后面邓琪过来给季舒远送晚饭,他被季舒远要求跟着蹭了点儿。
到晚上十点左右,仲钦的烧渐渐退了,只有身上摸着还有点低热。
他长长舒了口气,庆幸自己不用去医院了。
快要睡觉的时候,仲钦看见季舒远竟然还带着那条项链,哭笑不得地帮他取下来。
两人躺在床上,季舒远提前将窗户锁死了,这会儿不仅自己背对着窗户,还把仲钦的脸也按在自己胸前,不让他往后看。
仲钦忍了半天,到底没忍住,抬起脸说:“那事儿就是个意外,您真不用这么严阵以待。”
季舒远不容抗拒地说:“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啊。”仲钦抱怨,“下午睡太久了,又受到了惊吓,现在大脑很亢奋。”
季舒远蹙眉:“你想做什么?”
“做点爱做的事情啊。”
仲钦一骨碌翻起身,摁亮床头灯,跪坐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眼熟的红丝带。
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把这东西藏在枕头下面的。
他面对着季舒远,举起丝带在自己脖子上绑了个蝴蝶结。
睡衣领口宽宽大大,随着动作掉下去挂在肩上。
“我知道您真正想要的礼物不是项链……虽然不能一夜,但是可以一次……”
季舒远目光沉沉地注视他,眼瞳比夜色还深。
“本来是打算两个都送的,没想到……”仲钦喉结滑了一下,低声问,“现在还没过十二点,另一个礼物……您还想要吗?”
季舒远眯了眯眼:“我是禽兽吗?”
“我好了呀,现在只是有点发热,没事的。”仲钦俯下身趴在他眼前,嗓音像飘过来的,“听说……发烧的时候……会很舒服……”
*
作者有话要说:
季老师: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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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搞了个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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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我也曾是少年郎。”
季舒远握住他的手腕,拇指缓慢摩挲。
印象里他确实已经禁欲挺久。
虽然其实还不到十天,但每天抱着人睡觉,折磨感会将时间拉长。
每多一分折磨,便是多一分积累的欲.望。
季舒远眼底仿佛滚着惊涛骇浪。
上一次在仲钦身上留下的痕迹早就彻底消失,现在他脖子到肩颈一片雪白,被绯红丝带衬得精致又脆弱,混着他投过来的期许目光,急剧催发着人的破坏欲。
季舒远一把将人拉下来罩在怀里。
仲钦看着他,抬手去揽他的脖子。
兴许是发热的缘故,纳入眼中的唇比平常更加艳丽。
季舒远难耐地低下头,却并没吻到。
他悬在半空,良久,叹了口气:“你真是……”
仲钦抬首去追,被季舒远侧头避开:“别勾我。”
“为什么?”仲钦不解,“我都说我好了呀,刚刚测体温也已经回到了正常水准,为什么不行?”
“今天没有别的欲.望。”季舒远沉下脸说,“你还活着我就谢天谢地了。”
“没有别的欲.望?”仲钦抬起膝盖,凑到他耳边哈气,“您都这样了……”
“只是生理反应。”季舒远平静地说,“可以克制。”
“……”仲钦松开手,推了他一下,“那算了,睡觉吧。”
季舒远扯掉他脖子上的丝带。
仲钦没好气地哼了声:“扯什么扯?不想要的礼物就别拆。”
“想要。”丝带散开,季舒远俯下身亲吻他刚刚被缚住的地方,嗓音变得有些哑,“……先存着。”
“过期不候。”仲钦轻轻踢了他一脚,“还压着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卷卷,”季舒远盯着他,声音愈发低,“别勾我。”
“谁勾你了?”仲钦简直要气笑,“我都说睡觉……”
季舒远舔了下他的唇角。
仲钦哑然,片刻后,语调软了点儿:“您到底什么意思啊?想就要,不想就不要,这么磨磨唧唧的……”
“想要。”
“那就……”
“不行。”
“……”
仲钦翻了个白眼,愤愤哼声,然后用力把他掀了下去,背对着他拉起被子盖到下巴:“睡!觉!”
季舒远从身后搂住他,又难以自控地吻他的后颈。
“啊……!”
仲钦又恼怒又无奈,长长哼唧一声,随后抓狂地在被子里蹬了两下腿,不再动了。
他隐隐能感觉到季舒远还在亲自己的头发,但他实在懒得理这个人。
有病!
有大病!
季舒远比他难受多了,但一想到他的热度还没彻底降下来,就觉得稍微可以克制一下。
再一想到他挂在窗边的场面……就如冷水浇头,瞬间萎了。
为了控制自己,季舒远自虐般地不断回想令自己心悸的场面,最后竟也睡了过去。
——就是一直做噩梦。
他半夜从梦中惊醒,抬眼看见仲钦正趴在自己胸口,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顿时又被惊了一下。
季舒远迟疑地思考:我还在做梦?
……但这算是美梦还是噩梦?
直到仲钦凑过来吻他的下巴,轻声说:“季老师,咱们再测一次体温好不好?”
季舒远终于回过神。
他先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继而将人往上提了提,让他整个趴在自己身上。
“一直没睡?”季舒远用自己额头碰了碰他的,“应该不热了。”
“那我彻底好了吗?”仲钦问。
“嗯。”季舒远坐起来,从床头柜摸来体温计给他测了下,点点头,“降下去了,现在温度和我差不多。”
“真的吗?”仲钦眼睛一亮,攀着他问,“那我应该还有点余热吧?我平时体温不是比您低吗?您试试吧,行不行?”
季舒远直觉的他这话的意思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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