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笨,我是好言劝你,你还不领情?”周毅成见沈鹤白这人根本点不透,有些气急败坏。
沈鹤白懒得跟他说太多,直接点名了周毅成的小心思,不客气道:“得了吧,但凡你稍微多问几个同学,就知道许诺言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他乐观积极开朗热情,对谁都慷慨大方,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占人小便宜的性格。你对他有意见,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臭的,我建议你才真该好好洗一下眼睛了!”
周毅成被气的脸憋成了猪肝色,口不择言道:“你说他慷慨?他都穷成那样了,拿什么慷慨,还不是装出来的假大方,穷逼还学人要面子,虚伪!”
沈鹤白缄默了,良久后,才面色古怪地问:“所以,你觉得他的大方都是装出来的?就因为这才看不上他?”
“不是吗?大家都是穷大学生,装什么阔呢,前几天还穿个LK联名的假货到班里显摆,他要有钱买真的,哪至于大一开学就吃榨菜,还找杨昊借生活费!真当我不知道他什么底细呢!嘁!”
“……”送鞋子的沈鹤白再次无辜躺枪,虽然他说的好像头头是道的样子,但那个鞋子还真的不是假货。
沈鹤白见周毅成完全是魔障了,摇头说出真相:“他吃榨菜是因为他爸想让他出国,他不乐意,跟家里闹了矛盾,所以才卡了生活费。许诺言的家里……还真的不缺那点钱。”
周毅成一下愣住了,觉得这个消息真如如晴天霹雳一般,砸的他两眼发蒙。
沈鹤白又说:“就算他真的是个穷大学生,但一个人的品质和性情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许诺言到哪都有人喜欢,自然是因为他本身值得,这跟他有没有钱没有半点关系。就算他是个穷光蛋,我也乐意养着,你懂了吗?”
说完他直接拨开面前的人,打算绕开他去别的地方清静清静。
结果一侧身,就直直地跟许诺言打了个照面。后者一身大汗淋漓的,抱着个篮球,傻兮兮的咧着嘴冲他笑。
沈鹤白根本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周毅成体格太大,沈鹤白之前又是坐着的,完完全全地遮住了他的视线。
一想到自己刚刚对周毅成说的那些夸赞话语全被许诺言给听了进去,沈鹤白觉得怪羞耻,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还假装凶恶地瞪他,“干嘛呀,偷听别人说话!”
许诺言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怪不好意思,“唉,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对我印象这么好的。”
沈鹤白扭头不跟他对视了,只想原地蒸发。
许诺言对着他笑了一会,又转身看向周毅成:“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跟我说,我这人没那么小心眼的记仇。但是如果骚扰到了我身边的人,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有点护食。”
他把沈鹤白拉到自己身后,头一次冷下脸看一个人,表情阴沉的像冰霜似的,带着股让人心慌的压迫感。
周毅成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隐隐的察觉到自己可能真的错了。
但男孩子的自尊心还是没能让他轻易低头道歉,只是抿了抿嘴唇,低头灰溜溜地走了。
等他的影子彻底看不见,许诺言又立即恢复了生机勃勃的样子,眨眼看着沈鹤白,扭捏问他:“是不是男友力爆棚?要不你再夸我一下听听?”
沈鹤白戳着他腰说:“不害臊!”
戳完就跑,毫不留情。
许诺言只觉得被戳的地方又痒又麻,下意识侧身弯了好大一个幅度。
见人跑了,立马追上去要挠他,“好嘛,男孩子的腰碰不得的知不知道,别走,让我戳回来!”
两人一个三岁一个五岁似的,在篮球场打打闹闹追逐起来。
脸上的笑意,一如夏日朝阳般灿烂。
看的路过的老师们直艳羡,叹气说:“年轻,真好啊!”
今年的六月不知怎的意外燥热,到了晚上温度丝毫下不来,学生十分难熬。
很快宿管们就集体投票通过了不熄灯的提案,引得学生们感激涕零。
宅男孙友军和杨昊决定用熬夜通宵打游戏来庆祝这一盛事,连作业都不做了。
许诺言劝了几次无果,就随他们去了。
连着三天下来,两人白天上课的时候困得不省人事,被辅导员发现后,罚他们晚自习必须在教室待到十点才准离开,务必要把空缺的作业补完。
于是晚上的寝室里就只剩下沈鹤白和许诺言两人。
许诺言心中有鬼,还假装正经,日常画完图后,就不老实起来,搬着凳子坐到沈鹤白旁边,看他画画。
“这是什么稿啊?”
“是四格,投给杂志社的。”
许诺言听不懂,但不妨碍他对男朋友的崇拜,“好厉害!”
“没有啦,有时候画得不好,还是会被退的。”沈鹤白抹了抹鼻子,有点羞涩。
许诺言问他:“你高中就是美术生吗?”
沈鹤白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着脸不吭声了。
这态度非常古怪,许诺言想了想,好像他们学校的建筑系不招美术生呢,那为什么沈鹤白的画技那么好?
他蓦的想起沈鹤白说过,他在初中的时候就曾经暗恋过一个教他画画的哥哥……昂?画画的哥哥?
所以,沈鹤白那么喜欢画画,是因为那个哥哥?
醋坛子突然就翻了,心情也不美丽起来。
原本看上去高大上的画画技能,突然就失去了光泽,连线条勾勒出来的笑脸,都带着一股莫名嘲讽意味。
许诺言越看越不是滋味,指着画里的小人说:“这人怎么笑的那么丑啊!”
“有吗?”沈鹤白狐疑地看了又看,“还好吧?”
“不好,你今天画的不在状态,别画了!”他把沈鹤白的笔摘下来放到笔筒中,又用旁边的书本盖住了那张笑脸。
表情还是气呼呼的,撅着一张嘴,露出“快来哄我”的表情。
沈鹤白不明所以:“怎么了?”
许诺言酸里酸气地问:“你还喜欢那个教你画画的哥哥吗?”他心中有刺,实在开心不起来,就想直接拔掉,半点都不能拖延。
沈鹤白怔了一下,无语地笑着说:“我都说了,他是个直男,有女朋友的。”
“我也是直男啊,你都跟我谈恋爱了!”大话不经脑子就蹦了出来,说完许诺言就后悔了。
自己这笨嘴瞎说什么呢,说自己是直男,不就是没有喜欢上沈鹤白的意思?
他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以前是……”
但沈鹤白已经听不到他后面的补丁了,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煞白,好像马上就要昏厥似的。
许诺言吓了一跳,上前想去抱他。
沈鹤白抬手挡住,用陌生的表情看着许诺言。
是啊,他是个直男!
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脑子,又招惹了个直男。
沈鹤白咬着唇,眼神变了几变,才恢复了清明。
吸气说:“我知道你是啊,我又……没当真。”
许诺言的脑子突然就炸开了,笑容僵在脸上,嘴巴要扬不扬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过了好一会,才张嘴,用快要哭掉的语气说:“我不信,你都亲我了!”
他紧紧地拽着沈鹤白的衣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这个男孩抓在手心里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头逃走,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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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动
沈鹤白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不就……亲一下而已……”
“是一下吗!”许诺言扬声提醒他。
沈鹤白这下连吱声都不敢了,内心非常羞愧。
说好的不沦陷,他怎么就没耐住敌人的猛烈进攻呢。
不但吻了,还被吻的哼哼唧唧,回想起来,除了面红耳赤,就是燥热难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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